首頁 > 索愛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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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少淵的失控舉動,給他惹了大麻煩!那傢伙橫了心要置他於死地,由那對狂亂失焦的眼睛,便可猜出。只是,他沒預料到那個「會員帶來的女人」有那麼高的情操,莫名蹦出,擋在身前做他的肉盾!

  該死的!一個會員的情婦在「寒帶聖地」老闆私宅內遭到「兇殺」……哼,這是條大新聞吧!也是邢少淵「無心」的盤算嗎?!

  「邢先生,」陸征打斷邢少溥的獨處,進入醫護中心的貴賓室,「手術已順利結束。醫師表示,傷患無大礙,只是傷口深,失血較多,得細心照料護理。」

  邢少溥吐出一口煙,語氣極冷地問:「為什麼不馬上送她回俱樂部?現在,馬上給我找出她的男人,給他所有專享待遇,擺平這件事!」他交代的事,陸征從無失利,這回沒辦妥,任一個會員的女人在他宅裡亂跑,捲入他和邢少淵的衝突,這是何故?

  彷彿看穿邢少溥的心思般,陸征彎著腰抱歉,隨即說明女子並非任何會員的女人或情婦,而是一名巴黎來的藝廊負責人。她說她叫舒皓寧,是特地來找邢少溥談事的,為此!陸征才想稟明邢少溥,沒想到她卻先出了事!

  「既然不是會員就帶回別墅。邢少淵幹的好事,還是得壓下,半點不得走漏!」若有所思地抽完最後一根煙,他做個手勢,要陸征辦事去。

  陸征領命,走到門邊,頓了頓,問:「邢先生,……關於少淵先生……」

  「這事我會解決的!」阻斷陸征欲出口的疑惑,邢少溥不耐煩地起身,先一步離開。

  陸征為他開門,目視他闊步地走在長廊上。可想而知,邢先生已不再對邢少淵姑息,這注定邢少淵永被逐離邢氏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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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舒皓寧的印象中,她沒走過那麼多坎,見過那麼多白雪。這條路彎彎曲曲,窒礙難行,但為了父母,她得去見那名神秘的俱樂部老闆。

  她的父母是亞裔藝術工作者。父親是雕刻家,母親是畫家,在巴黎藝文界,她的父母有極高的地位,是備受尊崇的「東方雙奇」。舒皓寧則繼承雙親的藝術細胞!,成為全巴黎最年輕的評鑒家。父母去世後,她在蒙馬特成立「東方雙奇館」收藏父母生前的作品,提供愛好藝術的人們參觀,以紀念父母的藝術成就。一直是在惟美、愉快氣氛下生活的她,直到幾星期前,俱樂部業界知名品牌「邢氏」,一份文件,聲稱邢氏擁有「東方雙奇館」一帶的土地所有權,他們要在此興建歌舞俱樂部,命令她限期撤離,否則訴諸法律,強制拆館!

  舒皓寧無法明瞭這到底怎麼回事,但她知道,邢氏現今主事者邢少溥是個強勢霸道的男人,不需露面,一張紙、一句話就是勒令,就是決定。

  在「東方雙奇館」成立歌舞俱樂部,弄得鬧哄哄、燈紅酒綠,毀掉父母的藝術成就……這簡直是種屈辱!她不能忍受!由於藝術家敏感、細膩的天性,她一點委屈都受不起!

  於是,她匆匆離家,上阿爾卑斯山的滑雪俱樂部找邢少溥。沒想到遭遇惡劣的天氣,在山間迷失方向,昏昏沉沉沒了意識。幸運的是,有人救了她。

  清醒之後,一名說話中肯的男子詢問了她一些事,這才知道,自己已在邢少溥的別墅裡。就在那名男子離開後,她便趁這機會在屋裡找尋主人邢少溥,她完全不知他的樣貌,可總得試試。到了一處拱形門廊、不帶門板的客廳外,聽兩個男人的爭執粗吼,便好奇地往裡張望,正撞見一名狂怒的男人手持撥火棍衝向另一名男人,緊急關頭舒皓寧想也沒想,立刻飛奔,之後,強烈的灼痛在她背部爆開,痛苦極了,眼前一片闃黑,世界瞬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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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像在做夢,歪歪扭扭的人影、畫畫,一幕一幕閃過,事情發生得太多太快,舒皓寧無法承受,經歷很久的時間,才從那莫名的黑暗境地掙脫出來。

  唔--舒皓寧低聲囈語,微張雙眼,朦朧中,王者般的男人和一隻不知是狼是犬的動物,印入了她眸底。

  「醒了?!」男人坐在大沙發上,分腿蹺腳,姿態狂肆。他吸著煙,大掌撫著動物頸下的毛髮,彷彿在對「它」說話,而非她。

  她愣了愣,纖瘦的藕臂撐在床鋪,抬起軟趴趴的身軀,水眸迷惘地凝視著他所在的方向。

  「別以為替我挨痛,能有好處!」他吐了口煙,起身走到床緣,一掌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她昂著美顏,被迫注視他。他的神情冷酷高傲,舉手投足透出霸氣,讓她恍惚,思緒跟著飄回兩個男人爭吵的場景。「邢……邢少溥……」半晌,她喃言,下意識探手撫向自己的傷處。

  看著她的動作,邢少溥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隨即放開捏住的大掌,舒皓寧一下失了平衡,僕回枕上。「你最好別有天真的想法:救人求償?!我不吃那套!」男人冷著臉,語氣輕蔑不屑。受傷至今,她昏迷近五十小時,這段時間,足夠他查清她的來歷、背景!

  他的動作夾帶粗暴,使她受到反作用力的震盪,背部傷口扯裂一下,她低聲哼痛,淡雅的秀眉微蹙,腦子倏地清明起來。這男人的一言一行,毫無隱晦,在在表明身份--

  他就是邢少溥!她想,這是無庸置疑的!

  「我要早知道你是邢少溥,便不會傻得為你擋刀!」她突然咬牙說。救他,不過是面對險事將發生時,一種人性的反射行為。她根本沒多想他可能是誰,要有,也無須白白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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