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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毛毛托著盤子猛點頭,千分之千同意神村拔的建議,但在遭受兩顆火球的攻擊後,立即化身為木頭人,動也不敢動,

  「神村拔,我再說一次,放開我!」湛天藍咬牙切齒的斜瞪他。

  「我也要再說一次,我不放!」

  他自認為非常有志氣的話語一落,原本放在毛毛端的托盤裡的兩杯焦糖拿鐵咖啡,瞬間齊倒在他的頭頂上。

  掙脫了他的箝制,湛天藍站起身,瞪了他一眼,又瞪了化身為木頭人的毛毛兩眼之後,在方圓百里之內,將近一百雙眼睛的目送下,悻悻然離去。

  木頭人毛毛對著一秒鐘前,才被兩杯咖啡淋為棕巨人的神村拔,無奈的聳聳肩,發射出兩道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無奈眼神後,棄他而去。

  「總經理,喔,老天,那個女人怎麼這麼沒教養……」

  遠遠地瞥見了神村拔被咖啡淋的狼狽樣,吳經理急急的拿著面紙盒跑過來解救他。

  「吳經理,有你真好。」

  「總經理,我幫你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抽出面紙,擦著臉上咖啡的同時,神村拔突然感覺到一股失落的感覺。他喃喃地念:「還是她的秀髮觸感比較好……」

  「總經理,那種女人,我們飯店不需要她,我看還是叫農哥讓她不要來了。」吳經理兩手環胸,恨的牙癢癢。

  從那女人踏進天龍飯店的第一秒起,喔,不,壓根都還沒進到天龍飯店時,她就已經感覺到總經理的心,全飛到那女人的身上。

  而且今天總經理居然沒有讚美她的口紅顏色,害她好難過。

  「不,我覺得她特別、特別的好。」伸出食指甩掉額上漏擦的一滴咖啡,神村拔依舊露出俊朗的笑容。「我相信我的眼光。」

  走了兩步,神村拔又回過頭來。

  「喔,對了,吳經理……」

  「總經理,什麼事?」吳經理急急上前,微噘著嘴,刻意要讓他看到她新口紅的顏色。

  「謝謝你拿來的面紙。」說罷,神村拔神情愉悅的離開。

  杵在原地的吳經理,咬著唇,氣呼呼地跺腳。

  總經理還是沒有發現她擦了新口紅!

  都是那個湛天藍,她是個超級狐狸精,才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把總經理迷的團團轉!

  不行,她一定要叫農哥告訴太老爺這件史上最嚴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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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天藍!?」

  在神天龍居住的閩式建築屋裡,農哥和管家謀裕,正在向他稟告這兩天在飯店出現的爭議性人物——湛天藍。

  「這名字,很熟悉。」神天龍凹陷的眼窩,露出一抹精銳光芒。

  「太老爺,她是二少國小六年級時的同學,您去學校見過她一回。」

  經管家謀裕一提醒,神天龍點點頭。他記起來了,這女孩就是當年唯一欺負過拔兒的小女生。

  拔兒國小轉學那麼多回,他唯一一次親自去學校探視原因,也就那麼一回,那小女孩的模樣至今他還有些記憶,貌美、聰明,他還稱讚過她呢!

  「太老爺,不知您有什麼指示?」農哥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問。

  「指示?這一切不都很好,我還要下什麼指示?」滿頭白髮的神天龍,臉上隱約浮上笑意。

  「呃,太老爺,您……要讓湛小姐繼續幫天龍飯店設計庭園嗎?」農哥錯愕的問著。

  吳經理激動的向他反應湛天藍不甚恰當的行為後,他思考了一下,也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請太老爺定奪。

  他原以為太老爺聽完之後,會勃然大怒,想不到,太老爺似乎對湛天藍這女子挺有好感的。

  「錢都匯給她了,不是嗎?而且人是你請來的,你事先沒有和我商量,事後再來報告,不覺得太遲了嗎?」神天龍沉聲道。

  「太老爺,我……」農哥緊張的直冒冷汗。

  「農哥,照太老爺的話去做,讓湛小姐留在飯店幫忙。」謀裕和農哥說完後,—不意他可以定了。

  「是!那,太老爺,我先回飯店了。」

  農哥離開後,神天龍靜靜的坐著,若有所思。

  「謀裕。」

  「太老爺。」

  「去查一下湛天藍的所有資料。」

  「是,太老爺。」

  握著天龍棒正要起身,神天龍突然又問:「對了,拔兒回來了沒?」

  「太老爺,二少還沒回來。」謀裕上前一步扶著老主子。

  「又去約會了?這一回又是誰啊?」神天龍滿臉的不悅。

  「我……還沒查到。」謀裕慚愧的回道。二少換女友的速度之快,著實讓他查的措手不及。

  神天龍的銳眼瞇了一下,想到湛天藍,他臉上的不悅,頓時消減一半。

  「過兩天,我要親自去飯店一趟。不要讓拔兒和其他人知道。」

  「是,太老爺。」

  第四章

  翼家。

  這兩大為了湛天藍老鎖在房裡不出來,翼家一家人急的不得了。

  「姊她還是不理我。」噘著嘴,毛毛端著飯碗,一頓飯吃的很無奈。「我也是想幫她啊,誰知道她不領情……」

  「毛毛,你是沒錯啦,可是……」湛天藍的阿姨戚水月細聲輕歎著。「也許你姊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女孩子嘛,總是矜持些。」

  「姊哪有矜持啊?阿姨,您就沒看到姊是怎麼對待拔哥的,又放他鞭炮、又剃他頭髮的,飯店裡的員工都私下在說,姊簡直就像是悍女一樣。」

  戚水月也知道湛天藍今日會這樣,全是被她教壞的。

  坐在主位的丈夫翼新賢瞪了她一眼,笑斥的眼神似乎在說「看吧,都是你教壞她的」。

  戚水月求救的看著坐在身邊的兒子。

  「天暢,你也說說話嘛!」

  「說什麼?」翼天暢看了母親一眼,逕自吃著飯。

  如果硬要說母親是造成天藍今日悍女個性的罪魁禍首,那他無疑就是頭號幫兇。

  當年母親到美國孤兒院接天藍回到家時,天藍畏怯的神情,讓他們一家人看的好心疼。上小學的第一天,同學推了她一下,她哭的縮在教室的一角,說什麼都不願站起來,直到他媽媽去接她的時候,天藍才躲到他媽媽的懷抱,哭的像個小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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