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在莫菁菁抬頭的剎那,害怕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了下來,晶瑩的淚珠落在扣住她下顎的手上;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加的惹人憐愛。
巖賴隆次漆黑的雙瞳頓時亮如子夜的星辰,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怎麼哭得那麼傷心?」
巖賴隆次伸手抹去莫菁菁臉頰上的淚痕,粗糙的手摩挲過她白嫩的臉蛋,幽冷的瞳中閃過一抹難以發現的邪光。
「這麼美麗的臉,不適合哭泣。」
突地,他狂暴地將嬌小的她強壓在榻榻米上,緊縛在自己偉岸健碩的身子下,捧起她的嬌顏,兩片火燙的熱唇便緊緊地覆上她柔嫩的朱唇,將她欲喊出口的話語全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頑靈濕滑的舌在她兩片柔嫩的朱唇上來回舔舐,而後強行竄入她不知所措的小口中翻攪,汲取她口中獨特的甜美滋味,和她生澀的小舌相互纏繞;撩撥青澀的她,強迫她亦以舌回應他的熱情。
「唔……將軍……你……你在做什麼?」
他狂傲的俊臉倏地在莫菁菁清澄的瞳中放大,她頓時覺得腦袋一空、天旋地轉,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她被他蠻悍的掠奪弄得不知所措。
她奮力地用小手推拒著他壯碩的胸膛,但對巖賴隆次而言卻像是欲拒還迎的撩撥。
他狂野的氣息更是猖狂地噴拂在她的臉上,弄得她心湖漾起陣陣莫名的漣漪。
他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將她的頭給固定住,男性熾熱如火的身子強壓在她身上,不停地熨燙著她,使她無法動彈半分。
兩人的身軀緊密地貼合,他更加放肆地伸入自己的舌和她的小舌交纏,細細汲取她口中每一寸芳香。
大手更是不安分地沿著她細白的頸子來到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已的胸前,隔著布料撫上她渾圓飽滿的酥胸,打算解開她的梅花扣,除下那身礙眼的碎花薄衫。
他在對自己做什麼?
當巖賴隆次的手觸及莫菁菁胸前時,她像是被雷擊到般頓時渾身僵硬。
莫菁菁倏地拉回自己幾近迷亂的神智,突然憶起剛才放浪地躺在茶几上的赤裸女人臣服在他身下的放浪模樣;不只讓他上下其手,還不停地吟哦著,極盡淫蕩之能事。
她不敢想像自己下一刻鐘是否也會變成那樣。
為了擺脫他的鉗制,她稍稍平抑自己微亂的心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心一橫,莫菁菁竟然往他的舌咬下去。
她挑戰著他獨裁的威權,口裡頓時嘗到一陣血腥味。
「你咬我!?」
巖賴隆次這才放開她,莫菁菁一逮到機會趕緊自他身下溜開,拉著自己已敞開的衣襟,低垂著秀顏退到牆角去,緊抿著嫣紅的唇,不敢直視他的臉。
雖然她此刻害怕不已,但是為了自身的清白,她不後悔自己因為咬了他的舌而怒犯他。
巖賴隆次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滲出的血絲,看起來既狂放又深藏危險。
他目光如炬地看著瑟縮在牆角無助的莫菁菁,性感的薄唇勾起了道好看的弧度詭笑著。
素聞日本軍一向殘暴,尤其是對中國人。莫菁菁知道自己這次肯定完蛋了,她在一天之中就觸犯了他兩次,他這次鐵定不會再放過她了。
她在心底暗忖,自己八成不久後就得去陰間見阿瑪、額娘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個性的。抬起頭來看著我。」
他向她命令道,嗓音卻是出奇的溫柔,依舊迷人,猶如春日和煦的微風,一點也沒有將要把她置於死地的前兆。
她驚慌至極的嬌弱模樣挑起了他天生的佔有慾。
他有權有勢,有足以魅惑女人的性感魔力,一向只有他挑女人的份,眾多出色女子中,幸者方得以和他共度春宵,而今她竟然反抗他的恩寵,根本是不知好歹!
對於他親切的態度,莫菁菁覺得那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空氣似乎又再一次凝結。他緩緩地走向她,每踏出一步,莫菁菁的心就益發沉重,做著最壞的打算。
他蹲在她身前,撩起她的麻花辮子繞在手中把玩,饒富興味地問道:「你為什麼老是要讓我蹲下來和你說話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和你說話很累?」
他怎麼一下子轉變那麼大?他的言行舉止和方才完全大相逕庭!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他那突如其來不相干的話讓莫菁菁錯愕不已,這才有勇氣抬起頭來看他,眼角還留有未干的淚水。
她這下子終於真正清楚地看見他的臉。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留著長髮束成馬尾,更加凸顯了他狂野不羈的五官。
漆黑的冷眸深不見底,卻隱隱閃著光芒;直挺的鼻子、俊薄的唇、仿若刀刻的男性冷峻線條,英氣煞是逼人,舉手投足間淨是王者的氣息。
這樣一個魔魅男子的靠近,竟讓她的心湖泛起一陣莫名的蕩漾。
她的清白剛才差點兒就要毀在他手上了,自己沒將他恨之入骨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有這種莫名的悸動?連她自己也想不透。
「我、我……」
面對他如炬的目光,一時之間,莫菁菁竟緊張得忘了該如何答話。
「你是新來的丫環吧?」他首先發問。
「嗯……是的。」莫菁菁聲如蚊蚋的回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莫菁菁。」
「菁菁?」
他突然露出難得的專注表情,繼而說道:「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啥?他記住她的名字幹什麼?
「你在哪兒工作?」
「我……我在灶房工作。」她頗難為情的回答。
「明天開始你不用去那裡工作了,就住在這裡服侍我吧!」他雲淡風輕的說,眼神突然變得更加深邃,交錯著難辨的心思。
「這、這裡?」
莫菁菁環顧了下四周,簡直不敢置信,一度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麼大的一間和室真的要讓她住?
「這……真的要讓我住?」欣喜之餘,她來不及理解他的話中涵義。
他每次總是說著上文不對下文的話,令她摸不著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