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髮一被束起,頸後頓時涼涼的,她真的很不習慣。
她優美的頸部線條讓他忍不住輕撫上她潔白的頸項。「很好看。」
心語立即紅了臉,而這簡單的三個字也立刻安撫了她的不自在,她忽然開始覺得自己這個模樣也挺不錯的。
他們又在其他專櫃買了好幾套輕便的服裝,結完帳,高天寒替心語拿起舊衣服,在等電梯時,他把那袋衣服全扔進了垃圾桶。
「你……」心語錯愕地看著垃圾桶。
「以後別再穿這些。」他淡淡地開口。
「……好。」
雖然她穿那些小洋裝一樣嬌美動人,但他總覺得,那些小洋裝就是讓她活得如此拘束的罪魁禍首之一。
可是,當他帶著她步出電梯,往一O一的大門走時,他就開始後悔了。
他不該扔掉那些舊衣服的,至少不該丟掉那件針織外套!
一路上,不斷有人因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狂流口水,眼巴巴地盯著她瞧,甚至更有白目的男人無視他的存在,直接給她寫了電話的紙條,而她也不知道要拒絕,還笑著跟人家說謝謝!
出了大門,小李已經把車開來了,心語看著高天寒繃著張臉,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做錯了,只好乖乖地上車。
高天寒跟著坐進車裡,坐定後,他手一伸,競又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而且力道雖大,卻不會讓她呼吸困難。心語睨著他的下巴,從他充滿佔有慾卻又溫柔的舉動,她才敢確定,他並沒有生她的氣,所以……他是在嫉護?
心語不禁幸福地微笑了起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啊——你看你看!我沒猜錯吧?他們果然是跑去逛街了!」等在大門邊的沈沐融看到司機小李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立刻對著高天臨大叫起來。買尬!她只是隨便亂猜,居然給她猜中了耶!這下賺到一頓大餐啦!
「哼!狗屎運讓你猜到而已!二局天臨賭輸卻不想認輸。唉——運氣真差,他怎麼會知道,一向不層女人的二哥,竟會真的陪女人逛街?
高天寒扶著心語下車,越過兩個多嘴的人,睨了他們一眼,隨即往屋裡走。
「二嫂,等一下!」沐融拉住心語。這句二嫂,她已經叫上癮了。
「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沐融佯裝生氣地板起臉。
「我下是這個意思,我……」向來拙於表達的心語,下知該如何解釋。
「哎呀!逗你的啦!」沐融笑了出來。「走,我們到後山看夜景。陽明山的夜景可是台灣最有名的喔!」
「這……」心語看著高天寒的背影,不知該不該答應。
「他那麼大個人,不會丟掉啦。走啦走啦!」
「好。」
這時高天寒突然回頭。「站住!」
「幹麼?你也想去?」沐融看著高天寒。「NO!這是WOMEN\'S
TALK,男人不得參加!」
高天寒根本不理她,逕自拉著心語往後花園走。
如果心語真的要看夜景,那只能他陪!
「喂!你你你——」沭融氣得吹鬍子瞪眼,正要追上去把心語「搶」回來,就被高天臨勸住——
「老婆,別湊熱鬧了啦,他們是要去培養感情,你就成全人家吧。」
「嗯……」沐融考慮了一下。「算了,也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今晚天氣很好,天上的星星特別明亮,彷彿只要仰起頭,伸出手,就能立刻摘到星星似的。而山下的萬家燈火閃爍著,好像成群結隊大遷徒的螢火蟲隊伍,把初夏的夜色映得熱鬧非凡。
「真的好美……」心語深深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覺好舒坦。
忽然,她看到花園下方不遠處的山路上,有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竟上上下下地搖晃了起來,她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呼出聲。「啊!」
「怎麼?」
心語指那輛車給高天寒看。「車子為……為什麼會動?」
「他們在做……」高天寒看了她一眼,笑道:「真不知道?」
「呃……」心語立刻懂了,小臉倏地燒紅。「怎麼可以在戶外就……」她低著頭,不敢再四處張望,怕看到不該看的。因為……這裡有好多的私家小客車喔……
「我們也可以。」高天寒忽然說道。
「你——」心語倒抽一口氣,又羞又驚。
高天寒心裡竊笑,卻故意一臉認真地逼近她。「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後山做什麼?」
「不是看夜景嗎?」他的眼神奸熱,看得她雙膝發軟。
「天真!」高天寒笑笑,大掌摩挲著她滑嫩的臉。「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刻,我就想要你。」這是他的真心話。
姑且不論他對女人的評價如何,夏心語的確吸引著他,令他總想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但就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他一定要忍耐住不碰她。因為,如果和她發生了親密關係,豈不是等於答應了這樁婚事?
不過,也許就是因為沒能如願擁有她,所以他對她的興趣一直無法淡去。
或許……只要他如願,他就可以從心裡真正的擺脫她?這個主意似乎不錯。
「呃……」心語猶豫著。如果他真要她,她當然願意,可是這裡是戶外,有這麼多人在看……
高天寒看穿她的擔憂,伸手攬住她的腰,笑道:「放心,這裡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沒空理我們。」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妥。」
「地點不好?」
心語害羞地點頭。
「我們去飯店。」
「為什麼不是回家?」她下解地看著他。
「你的床我不習慣,我的床不讓女人碰。」
「那……我以後嫁給你,我要睡哪裡?」她的心裡忽然覺得好難受,眼眶也已經發熱了。原來他並不是因為愛她所以想要她?
「天寒,你還是不想娶我,對嗎?」她哽咽地凝視著他。
「對。」望著她淚盈盈的雙眼,他有些不忍,卻仍殘酷地說:「但我們一樣可以維持這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