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寒哥,你就不怕子彈會先貫穿我?」小美突然光火地冒出話,顯然忘卻以目前的狀況來說,她實在不宜再惹惱冷面煞星。
不疾不徐的腳步乍然停住,扣在小美腰間上的五指詭譎的攏緊。
被扛在肩上的小美這才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不禁氣焰全消,甚至有些怯懦地說:「消寒哥,小美知道你不可能會打中我的,我只是在跟你開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喔!」
「我會依你之意。」冷消寒繼續邁步往前行,神情沉著地扛著天使往他的房間走去。
是天使逼迫他把時間提前的,所以她沒有資格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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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乖乖地被冷消寒丟在一張色調搶眼的大床上,毫無反抗地如小小孩般坐在被褥上,靈活的雙眼眨巴眨巴地與冷消寒如子夜般的漆黑星眸對峙著。
呃,老天爺,請你看在小美時常做好事的份上,讓消寒哥那雙帶有邪惡淫思的眼神速速消退,要不,最好叫岑心怡趕緊趕回來也行,就是不要、不要讓她成為小紅帽。
知道大事不妙的小美,暗自祈求上天能有奇跡出現。
老天爺彷彿聽到小美的祈禱,因為他那雙既邪魅又隱含濃烈情慾的眸子突然移開了視線。
嘖,他差點就要饒過強裝成可憐模樣的無邪天使。
就在小美慶幸眨累的眼睛終於有機會能停下來休息時,冷消寒妖邪的黑眸又瞬間睇向了她。
而這一眼,足足讓小美的小嘴可以大到塞一顆雞蛋。
消寒哥眼底所蘊涵的訊息,就跟其他三位哥哥看向嫂子的眼神一模一樣,充滿著強烈的獨佔欲。
這下子,小美的眼睛也不眨了,甚至整個腦袋都亂轟轟的,心也跟著劇烈的跳動,似乎有要蹦出來的跡象,好難受喔!
她的雙肩慢慢垮下來,就連螓首也不由自主地愈垂愈低,小巧圓潤的下巴簡直就要抵在胸口上。
「小美,抬起頭來看著我。」他的天使怕到無地自容了嗎?
「消寒哥,我、我下次不敢了!」冷消寒帶給她的震撼大到令她無法一時消化,以致她悚然地退縮、求饒。
「把頭給我抬起來。」他迸出凌厲的語調。
小美渾身一抖,更加不安。
「小美!」冷然的聲調意外地加入濃烈的情絲。
小美雖然沒有再顫抖,但依然沒敢抬起徘紅的蟀首。
「小美,消寒哥不會傷害你的,只是要你認清一件既定的事實。」他雖然暫時妥協,但仍繼續做他該做的事——脫衣服。
「消寒哥,你……你在脫衣服!?」在臆測他有軟化的跡象後,小美忙不迭地抬起頭,卻被一條丟過來的領帶給打中。
「你要幫我脫嗎?」在深凝了眼小美驚駭的小臉後,他詭異地笑了。
「那是不是我幫你脫掉衣服後,你就會放過小美……」她現在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我考慮。」冷消寒像是在敷衍。
憂心仲仲的小臉霎時浮現一抹驚喜,她動作迅捷地跳下床,接著在蓄滿邪異氣息的身軀前站定,她怯生生地伸出手,開始一顆顆解開他的上衣鈕扣;當她把他的上衣全敞開後,不由得緊盯著他那光裸的健美胸膛發愣。
消寒哥的體格足以媲美國際伸展台上的男名模。
「你可以摸摸看。」冷消寒執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炙熱的胸口上,明確地傳達他對她的需索有多麼飢渴,仿若等了千萬年。
好燙!
小美像是觸及到熱滾滾的蒸氣般,猛地收手。
「消寒哥,小美已經幫你脫好衣服,我可以走了吧?」小美悄然後退,正待以跑百秒的速度往門口衝去時,她的後路卻被他截斷。
「這裡還沒脫。」冷消寒指指自己的褲頭。
小美杏眼圓瞪地瞧著他所指的地方,呆了半晌。
「消寒哥,你……你要我脫你褲子!?」小美不斷告訴自己聽錯了。
「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快。」冷消寒徐徐朝她走去。
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極須天使的滋潤及灌溉,不然他準會崩潰。
「可……我去叫心怡表姐來!」心臟快被嚇停的小美急中生智,硬要自他身側闖過。
「岑心怡澆熄不了你消寒哥的火。」冷消寒嗤笑一聲,隨手將預備逃竄的天使給勾回懷中。
「消寒哥,你千萬不能這樣欺負你的親妹子,若是讓爸媽得知你不倫的行為後,你要置他們的顏面於何地?還……有東少哥哥也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的,就連二少哥哥、三少哥哥也會群體討伐你。」被鎖在強而有力的臂彎當中,小美激昂地對他道出威嚇的恫語。
害怕了吧!
「我怎麼不記得爸媽有生過女兒,你不要半路認親戚。」
他冷冷的淺笑,但這抹沒達到眼底的笑意卻讓小美倏地渾身發寒。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才沒有半路認親戚,我真的是爸媽的女兒呀!」小美的眼眶明顯地湧出一抹濕意。
突然間,一種被親人遺棄、排除在外的酸楚感油然而生。這是她自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凝視天使的嬌顏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脆弱,冷消寒知道自己已重擊到她的要害,但他並不以為意,因為他本來就是要讓她徹底瞭解,她與他們冷家是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如果她堅決要依附冷家,要做爸媽真正的女兒,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他的女人。
「你姓冷嗎?」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話,終於讓小美克制不住地抿起嘴,晶亮水眸霎時蓄滿淚水。
「我……」她以前根本不在乎義父、義母為何沒給她冠上冷姓,但現在仔細想來,難道說他們真不把她當成自家人看待?
不!義父、義母對她的疼愛甚至比其他哥哥要多,所以她不能有這種自我矮化的念頭,更不許誤會他們對她天大的恩情。對,消寒哥會突然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在氣她擅闖密室而已,她不必介意,更不需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