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小美馬上一派天真,掩飾得極好。
冷消寒淺笑,但沒有笑出聲。
「四少哥哥,你趕緊起來穿衣服,小美擔心你沒做運動,恐怕會著涼……咦,你的床伴呢?」這床那麼大,擠三個人絕對沒問題,但是她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見他的情婦。
此時,一道細碎的吟哦聲從床下傳來,小美瞬間瞠大眼,訝然地說:「你居然把她踢下床!」
冷消寒輕蔑地勾起一抹笑,在小美掙扎著要確認地毯上是否躺了個不幸的女人時,他優雅地翻轉過身,讓她去一探究竟。
「四少哥哥,她方才不是很賣力地在伺候你嗎?」趴在床頭邊探頭的小美調皮地拍了下即將醒來的情婦。
她下的藥量很輕,所以再過一會兒那女人便能自行甦醒。
「嘖,在我床上的女人,不賣力點是會被淘汰的。」隨便拿條浴中圍住自己下身的冷消寒,下了床譏誚地坐入沙發椅,漫不經心地伸長雙腿,並在小美不以為然的凝視下,隨性地點了根煙。
「四少哥哥,有沒有女人可以不必賣力就得到你的關愛?」小美小心謹言地問。嘖!四少哥哥的體態真美,她都忍不往要淌下口水。
冷消寒淡淡地吐出一口白霧,詭謎的犀眸在透過眼前繚繞的煙霧後,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瞬間讓小美的心又怦怦地猛跳著。
幹嘛這樣看人?她只是想請教他要的是怎樣的女人,要具有哪些資格而已。「算我沒……」
「有。」
「呃,是誰?」
「你。」
「我?!」小美直指自個兒的鼻頭,不可置信地說道:「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女人,你關愛我是應該的。不行,你再想想看,到底還有誰能吸引你的注意。」冷消寒彈彈煙灰,恣意地抽了幾口,那悠然閒適的姿態本應不具威脅性,膽不知怎麼回事,小美卻能看出他十分不滿意她的答案。
不想那三百萬鈔票就此消失,她只得屏住大氣,企圖將她先前的話重新潤飾過一遍:「四少哥哥,小美的意思是說,你有那麼多美麗、嬌艷的各式情人,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得到你的……」
「你是誰?」
突然冒出來的尖銳女聲,頓時讓小美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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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緊張,更不必害怕,我對你來說絕對是無害。」小美眼睛發直地看著一身殺意的美麗女人。
身材是一等一的好,臉蛋也長得不錯,可惜就是脾氣差了一點;膽話又說回來,要是個性太過軟弱,鐵定挨不過三天就會被四少哥哥給三振。
「消寒,她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岑心怡大方地赤裸著身體,扭腰擺臀地走向他,然後二話不說地伏跪在冷消寒腿邊,活脫脫像個卑微的女奴。
不過,這位女奴顯然很喜歡目前這種身份,也很樂意繼續以這種盛氣凌人的跛樣瞪著小美。
「不要這樣瞪我,小心你的主子不理你。」小美有恃無恐地聳聳肩,一臉挑釁地笑看著倏然變臉的岑心怡。
「你……」岑心怡面孔扭曲,但她也不笨,知道此時撒潑對她不利,遂以面頰輕貼在冷消寒結實的腿肌上廝磨著,嬌聲嬌氣地說:「消寒,你可要替人家作主。」「我又沒打你,也沒罵你,你要四少哥哥替你作什麼主?」凝視冷消寒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小美瞇起眼,只手撐著頭,懶洋洋地斜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與敵方對峙著。
「你佔據我們的床就是不對,請你馬上出去。」岑心怡極力忍住欲上前扯她下床的衝動,如同女工般的指使著。
「若想請得動我,可得要你的消寒開口才行喔!」小美玩心大起,故意曖昧地呶呶嘴,設法挑起岑心怡的妒心。
驀地,冷消寒眼中迸射出足以勾攝心魂的灼熱詭芒,直接燒向小美。
小美被看得渾身一顫,手差點無力撐住螓首,但她卻沒膽望向來源,也猜不透四少哥哥為何會眼露懾光的理由。
為求安全起見,她還是等一會兒再看他比較妥當,小美逕自安撫著自己。「消寒,心怡不管啦!」女性的直覺讓岑心怡開始不安,她乾脆站起身,往冷消寒的腿上坐去,並全身緊偎在他懷中,得意地向小美炫耀她的與眾不同。「下去。」冷消寒淡然開口。
「有沒有聽到,消寒叫你下去。」岑心怡旋即仰高嬌容。
小美禁不住噴笑出聲。
笨蛋,四少哥哥是叫你下去!
「哼!被人趕出去還那麼高興,你白癡……呀,好痛!」岑心怡得意志形的嬌媚嗓音瞬間轉為哀號,並狼狽地從冷消寒的腿上跌下,面色發青地撫著紅腫劇痛的左手腕。
「四少哥哥——」即使冷消寒的動作迅雷不及掩耳,但小美還是清楚岑心怡為何會吃痛地撫著手腕的原因。
要不是親眼目睹,她著實不敢相信四少哥哥居然狠心地扭斷岑心怡的腕骨。為什麼?
難道只因為岑心怡罵了她一句白癡?
冷消寒交疊雙腿,無視於跪坐在他腳邊啼哭的女人,淡漠地輕哼一聲。
不一會兒,也不知他做了什麼舉動,聽鳴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開門走進。
「四少。」
「將她帶下去。」
「不要!消寒,我不痛,我還可以繼續。求你不要……」岑心怡強裝著笑臉,顫聲地拉住冷消寒勾起的長腿;然而他無情的長腿一踹,她當場被甩飛開。聽鳴輕易地將她拖出門後,她的淒叫聲隨著合緊的門而被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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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賴在大床上的小美,雙手支著下巴,不予苟同地挑著眉,看著冷消寒把煙熄滅,並起身走向她。
「說吧!」冷消寒坐在床畔,動手解開小美的馬尾辮,瞬間,她柔細烏黑的長髮完全披散開來。
小美蹙起雙眉,拍掉在她頭上胡亂撥弄的大手。
「說什麼?」她隨即從他手中把髮帶搶過來,誰知拿在手中的髮帶早就斷成二截。她撇了撇紅唇,不悅地偏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