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在小美眼底,難免又要稱奇不巳。
「吃完。」
小美讚歎的眸光收回,直瞪著面前一隻大手,手中拿著的是她剛掉落的燒餅。「不吃了。」小美賭氣地望著他。
冷消寒也不接話,只是對她低聲輕笑著,但是他手中的燒餅仍離她唇畔約一寸之距。
「我已經吃得很撐了。」小美勇敢地偏過頭,就是不張嘴。
哼!差點就害她上天堂,她哪有這麼容易就原諒他。
「乖,把燒餅吃掉,消寒哥再帶你出去玩。」冷消寒誘哄道。
「你不是要帶表姐去?」小美的下顎頻頻往後縮,就是不肯如他的願。
「誰說帶她去就不能帶你去?」冷消寒挑起一眉,手中的燒餅如影隨形地緊跟住她的紅唇。「嘿!小美怎麼好意思當電燈……唔……」小美乍然瞪大驚愕的眼眸,直直盯住冷消寒塞進她嘴裡的燒餅。
「快點吃完,消寒哥會在樓下等你。」冷消寒滿意地撫著她披散在後背的長髮,眼中蘊涵無限疼寵。
為免再一次噎到,小美急忙咬嚼口中的食物,等吞下後,才趕緊對已走至門口的冷消寒劈頭就說:「我不……」
「嗯——」冷消寒倏然停住腳步,英挺邪肆的面龐微微一偏,口中逸出似乎別具用意的尾音。
「消寒哥,你還沒吃呢!」見狀,小美的語調急轉直下。
幸好她腦動轉得快,否則正面與他槓上,吃虧的人肯定是她。而且,許久不見的消寒哥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感覺上總有點陰陽怪氣的,她還是小心為妙。那她就暫時不跟他計較塞餅之仇。
「我看你吃就飽了。」冷消寒唇角掛了抹意喻深長的笑。
聞言,小美頓時後悔自己說了一句只有笨蛋才會問的話。
### #### ####
「四少,要找出小美小姐嗎?」聽鳴一臉沉肅地問著正等待小美出現的冷消寒。冷消寒的視線掃掠過偌大的前院,而他犀利的眸光在望向矮牆邊的大樹時,忽而迸出異樣的火花。
「不用。」冷消寒不甚在意地彎起唇角,「聽鳴,替本少看住她。」坐上跑車之前,他突然冷聲交代。
「是。」聽鳴慎重的回應。
目送火紅色的跑車離去、看到聽鳴走入屋內後,坐在樹枝上頭的小美這才緩緩地就著樹幹滑下,動作是一氣呵成。
嘿!不當電燈泡哪行。 既然從消寒哥口中問不出他對女人的要求,那她就必須採用緊迫盯人的手段,隨時注意消寒哥會對哪種類型的美女展露出他難能可貴的「一顰一笑」。等她搜集好資料,就可以針對他的喜好去找尋符合他理想中的倒霉……呃,是幸運的終生伴呂。
背起粉紅背包的小美,頭戴一頂白色圓帽,嘴裡還叼了枝筆,一臉的興致勃勃,仿若踏青般的跳出大門。
她一點都不怕跟丟了人,因為她早就放了一個追蹤器在岑心怡的皮包內,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
至於她為何不把追蹤器擺在正主兒身上,這還用問嗎?追蹤器一旦擺在消寒哥身上,根本就形同廢物。
### #### ####
在繁華鬧區的一隅,一間獨樹一格、幽靜雅致的咖啡館內,已坐滿約六七成的客人。
咦,消寒哥怎麼會帶岑心怡來這裡呢?
這裡既不是高級精品店,更不是五星級大飯店。
跟著追蹤器前來的小美,頗訝異地壓低帽簷,一雙骨碌碌的大眼隔著咖啡館玻璃窗,正尋找著她的目標物。
有了!
就憑背影,小美可以肯定那便是冷消寒,他們剛好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她跟著走進咖啡館,找個離他們二、三桌,且是觀察他們的最佳位子坐下。她並非要偷聽他們談些什麼,只是為了方便查探冷消寒對岑心怡到底抱持何種態度罷了。
看看是要將她純粹當個情婦,還是對她有那麼一點喜愛之意。
咦?說話就說話,岑心怡幹啥用腳去勾住消寒哥的腿,還不要臉地摩挲?哼!手傷還沒好,就用腳去作怪,她以為沒人看見她低下的德行?
扣分!
笨喔!她應該是注意消寒哥的反應才對。
可是消寒哥怎麼任由她騷擾,而且他還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十分煽情地撫摸她的大腿內側?
天哪!這裡是公共場合,他們怎麼可以公然進行猥褻的動作?
看到岑心怡一臉很享受的模樣,小美更覺得礙眼極了。但為了達成目的,她只得壓抑下想向前衝去的念頭,將桌上的咖啡一古腦兒地灌下肚去。
哇!好苦,她忘記加糖了。
「消寒……」岑心怡正沉迷在他有技巧性的揉捏撫弄中,對於他的突然停頓感到有些意猶未盡。「消寒,心怡還要。」
縱使冷消寒對她從不假辭色,甚至連上一分鐘他們仍在瘋狂做愛,而下一秒他就能無情地扭斷她的手腕,但她依然傾慕、癡戀、愛慘了這名邪惡冰冷的危險男子。能跟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既歡喜又擔憂愛寵不再,所以她任由他凌遲自己,只要能博得他的一絲注意力就值得。
癡看著他臉上所浮現出難以察覺的笑意,她的右手大膽地覆上正擱在她腿上的掌背,渴望他繼續製造出令她歡愉的快感。
冷消寒臉上雖然含笑,但在岑心怡有了動作後,那抹笑就變得異常詭異,就連原本深邃無波動的黑眼也泛出陰惻側的邪光。
倏地,岑心怡的臉色遽變,嬌媚的五官頓時扭曲。
「消……寒,心怡不敢了。」右手腕被冷消寒狠狠箝住的岑心怡,全身禁不住戰慄著,深恐再次被他折斷手腕。
「心怡,我不喜歡得寸進尺的女人,這點你務必要記住,不然,我會要你另一隻手腕也作廢。嗯?」冷消寒瞇起詭眸,在她不停的點頭應允後方鬆開手勁。此時,在另一桌——奇了!
眼看他們就快進入最精采的一段,怎麼不接下去而突然罷手了呢?
想必是消寒哥知道在這種公共場合做出此種淫惡的行徑,若傳了出去會有損他北主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