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趙水雲低語呢喃著,她正用自己的意志做最後的抵抗。「我只想再問你一次,你愛我嗎?」
愛?這個他打從心底唾棄到極點的字眼飛過他的心頭。
不,在他生命中不會出現這個字,現在不會,以後不會,永永遠遠都不會。她在他的心裡,只不過是個禁臠,等他玩厭了,自然就會放了她。
他頑固的告訴自己,見到她和頊珩衣衫不整的在一塊時,他的情緒會頓時失控,只是因為他對她的身子還有所眷戀,如此而已。
趙水雲見世貝勒仍然不語,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他所要的,只是她的身子,等到她的身子對他再也沒有吸引力時,就是他離棄她的時候。
趙水雲的美目因絕望而空洞,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想想自己是多麼可悲啊!她已徹底的心碎了。她用真心去愛一個男人,結果心愛的人不過是貪戀她的身子罷了,自己還傻得想用孩子牽絆他的愛憐,好笨哪!
世貝勒刻意忽視她眼中流露出的傷感,他倏地低頭含住她的椒乳,柔嫩的乳尖在他嘴裡綻放,他強而有力的舌旋壓著她已然尖挺的小圓球,一下舔咬,一下吸吮。
「嗯……」趙水雲此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這麼做只是他本能的需求,毫無其他意義。
他靈巧的舌細細的輕啄著她每一寸滑膩細緻的肌膚,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
趙水雲沒有再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只是任由著他主導一切。
她已經是個輸家了,今夜,就讓她最後一次沉淪、墮落吧。也許過了今夜,今生再無相見之時,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容許她自私的留下他在她心中曾有過的回憶。
「嗯……」趙水雲星眸半合,嚶嚀了聲,承受著他的手在她下體愛撫著,他刻意輕柔的觸碰,撩起她體內逐漸甦醒的情慾。
「啊……」趙水雲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短淺,心跳也越來越不規則,口乾舌燥。他的動作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情慾的折磨。
世貝勒見趙水雲嬌喘連連,秀眉緊蹙著,額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明白她受不了他這般的挑逗,而屈服在他身下。他說服自己要的不過是這種征服的快感罷了。
趙水雲的迷濛醉眼更激發他的慾火。一雙眼猩紅地看著她,濃烈的粗喘著,下體也噴張得難受。
世貝勒迅速解下褲頭,撐開她白雪般的雙腿,將下體的亢奮一舉攻進。釋放出全身的精力,加快腰部的律動,猛地戳刺著,每一次的進入都更深、更徹底。
「嗯……」趙水雲全身感到一股情慾滅頂的快感,血液急速竄流著,她在世貝勒結實的背上抓出一條條激情的紅痕。
世貝勒像是著魔似的不停在她身上戲騁,濃濁的呼吸聲在房間內迴盪著。
長夜漫漫,窗外月兒正回,他倆一同直奔激情天堂,共達銷魂頂點。
第九章
午夜時分,露氣凝重,萬籟俱寂。趙水雲悠悠的轉醒,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世貝勒剛毅的臉上。不論何時,他看起來永遠是那麼的狂傲不羈。
趙水雲強忍著下半身的疼痛,離開他溫暖的臂彎。昨夜他強要了她好幾次,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她拾起散亂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這是最後一次的歡愛,她已滿足了,她會帶著這份美好的回憶離開,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獨力扶養他長大。她永遠會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經出現她惟一摯愛的男人,從今後,她再也不會開啟她緊鎖的心扉。斷絕一切情愛,她已沒有力氣再去玩這種遊戲了。
她提起筆,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寫下她所有的感覺,告訴他自己已然死寂的心。
今夜她的不告而別,對他而言或許不痛不癢,他不會再憶起她,不會再憶起曾經和她有過的一切,因為她從來就不習進駐他的心裡。
少福晉這個位子,就留給他真正喜歡的女人吧!今生她已和他無緣了。
趙水雲拿了個包袱,只帶著原就屬於她的粗布衣裳,輕輕的推開門,又輕輕的合上,生怕驚醒熟睡中的他。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對他不再有一絲的眷戀,眼中亦沒有怨對。她沒有掉下一滴淚,因為她的心早已為他而乾涸。
???
「少福晉,您拎個包袱,是準備上哪兒去呢?」貝貝一臉賊笑的出現在大門旁。她早就知道趙水雲會有離開的念頭,特地來這裡歡送她的。
「我已經不再是什麼少福晉了。你懷了貝勒爺的孩子,也許今後你就是這府邸的女主人了。」趙水雲語氣平淡,好像在講一件與她無關的事,她早已經看破了。
「哎呀,少福晉,您怎知我已經懷了貝勒爺的孩子呢?」貝貝矯情的笑著,她只要想到趙水雲要離開這裡,就覺得萬分開心。
「那天我告訴他時,他高興得要命,直喊他就要當爹了。」貝貝見起水雲臉上浮出一絲苦澀,又胡亂的拆下去。「還不止這樣呢!他還說他好期待小孩的出生,不知道他將來的這個小寶貝會像誰呢!」
屬於他倆的幸福一字一句刺耳地戳進趙水雲的心坎。曾經她以為當世貝勒知道她懷了他的子嗣時,也會高興得對她說這種話。
她明明知道事實,明明已經築好自認為夠堅強的心防,為什麼聽見貝貝的一番話,心又開始隱隱作痛呢?
貝貝笑得花枝亂顫,只要趙水雲一離開,她對她說過的話都會成為事實。思及此,她怎能不開心呢?
趙水雲欲轉身逃離這個傷心地,逃開有他存在的地方。
「少福晉!」貝貝突然喚住她。「你孤孤單單的一名女子,能上哪兒去?少福晉,雖然基本上我們的立場是敵對的,但是如今你要離去,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呢!好歹你也曾經是我的半個主子。」貝貝尖銳的嗓音頓時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