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用跟你客氣了!」
你何時客氣過?金大爺,要打電話就快打,我曹青青遇到你算認栽了。
緊接著,她當真被他處置了,但出乎預料的,聽不到按鍵聲、電話撥接聲,而是她過度震驚的急促呼吸聲。
他——
竟然去處置她的嘴唇!
當她尚未弄清楚狀況時,他就按住她的頭,不許她反抗,同時舌頭也不客氣地探進她口中狂妄翻攪。
「唔……」她猶在掙扎,卻一直掙脫不開他鐵臂強悍的箝制。
而這樣可笑的抵抗,反倒讓他藉機以更猛烈的攻擊摧毀她的無謂反抗。
她反應激動的想罵人,可為什麼她會漸漸覺得頭昏腦脹,愈是被他調皮的舌頭纏住,口中愈是香甜,還連帶將她掙扎的呻吟轉化成柔媚的嚶嚀,哪知他嫌這不夠,突然空出一隻手,侵犯悄悄挺立的胸脯,牢牢握在掌心,盡情揉握,催出梗在喉頭一直不肯逸出的亢奮嬌吟。
等到她不爭氣地癱軟在他懷裡投降、承認自己其實抗拒不了這種另類責罰時,他又說煞車就煞車——
「暫時就這樣了。」
什麼?現在是什麼情形?
「我沒那麼多時間,早上才回來,我還得去洗澡。」
他那張好看的臉孔,每瞧一回,都直達心口,放肆侵襲,恣意擾亂一番後,又不著痕跡地讓她懷起期待——但現在,她只想狠狠扁他一頓。
「我指的是,什麼叫暫時就這樣?」曹青青拚命抑制自己想跳腳的情緒,沉住氣問他。
「不然你想怎樣?」金達風翻眼,無奈的給於「他這麼犧牲奉獻,實在有夠偉大」的表情。
曹青青被問的無言以對。她能怎樣?此時此刻,自己也控制不住接踵而來的驚詫與羞怯的強烈感覺,哪還有心去跟他理論他異常的舉動?
若真覺得他做過頭了,她又為何氣不起來?
「講話啊!」他等的有點不耐煩。
「我……」她正視他,想說什麼,卻不經意地從他那雙明澈的眼裡看見自己含羞帶怯的模樣。這回,她再也拿不出勇氣去否認老因他思緒紊亂的事實。
金達風耐性到達極點,睨她一記無奈的目光,跟著視線就從酡紅的秀容不自覺地往下掉,停在她隨著呼吸起伏的胸部時,俊臉陡地掠過一絲難受的滋味。看她兀自呆愣,他隨即旋身大步朝浴室邁去。
使力關上門,在裡頭發出連串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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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先大大方方的嘗一口泡芙,再繼續將點心擺放到精美的盤子上。「那匹馬是少爺的最愛啊,什麼樣的人騎什麼馬,好看極了!」
曹青青悶不作聲,不想加入她們的話題,自顧自擦拭木櫃。
這幾天,她聽夠了有關金達風的事,每人都說他好,待員工隨和,可偏偏對她沒好氣,以致,她們對那白馬王子的談論,她永遠也插不上話,除非哪天有人願意聊聊惡魔話題,她絕對第一個湊熱鬧,熱情首推金達風。
一個親吻她之後,突然跑去香港出好幾天公差的渾球!
思及此,曹青青忍不住撇頭看向遠處庭院一群笑得好不快活的男女,平淡的神色為此悄悄流露一抹酸意。
「青青,少一個托盤,從你那邊拿一個給我,這邊不夠。」正為外頭紳士淑女忙著準備茶點的同事喊了一聲。
曹青青若有所思,手繼續猛擦拭早已乾淨發亮的木櫃,只因她整個心緒又落到金達風身上。
這算什麼?如果他不想面對她,直說不要緊,用這種一聲不吭消失的方式,真的好傷人,尤其是在她發覺自己真的對他有那麼一點心動時,她更難受。
現在好了,人是回來了,卻跟沒事一樣,與朋友在草地上騎馬飲茶,開懷作樂,但這也罷,真正讓她無法不去在意的是,談笑之餘,還不時與女性朋友親密貼近,大顯他英俊無可抵擋的魅力。
不可否認,金達風有著俊美無瑕的外表,受到女性朋友喜愛本就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但為什麼他能夠在親吻一個女人之後,再去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她明白,那是惡整她的吻,對他而言,簡直不帶絲毫情愫,但這些情景,看在她眼底,就很不是滋味,苦苦的,酸酸的……
「我自己來拿好了。」男同事打開曹青青上方的櫃子,取出擱置杯盤的中型托盤。「這個櫃子亮得可以當鏡子了,你擦的還真努力。」
「拿什麼?」曹青青緩緩起身,瞧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同事。
「啊?我剛剛在那邊叫了老半天,原來你都沒聽到哇?你要神遊也不講一聲,害我叫到沒力……」
曹青青略微心虛地苦笑。
玄關處的同事阿治掛上內線電話,朝曹青青他倆走過來,「青青,少爺他們等著茶點,你趕快送過去。」
「這應該找她們。」曹青青第一個念頭猜想他大概搞錯員工工作,手指向那幾位貼在窗口快流口水的女員工。
「我知啊,但少爺要你送過去。」
「你沒聽錯?」金達風自從事發之後就沒跟她見過面,這樣的指明,教曹青青實在難以置信,他不是避她唯恐不及嗎?
這番解釋,從心底一冒上來,又不免有些許落寞。她在他心裡,真的這麼糟糕,真的糟到連見都不想見?
「沒聽錯,他說了曹青青三個字,你不叫曹青青叫什麼?」
曹青青雙眸頓時明亮,掩不住喜悅,末幾,憶起他突然跑去香港消失幾天,涉嫌逃避她的動作後,她的臉又沉了下來,「我不去,這並不是我的工作。」
拒絕完,她往外頭正側頭靠在他肩膀上大笑的美麗女子看去。
要她這個快被遺忘的女人送茶點給他跟那群朋友享用,然後再助他們繼續親密的談笑風生?不去!
「原來你真的會講這個理由。」阿治聽到曹青青的拒絕並不太意外,似乎更早之前就聽過某人的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