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的吻,像安定劑,像二氧化碳,像淙淙冰涼的泉水,化解了她的不安,撲滅了她心中的大火,安撫了她的疼痛。
他探人舌頭在她口中撩撥,愛他的慾望被徹底激起。她的心在狂跳,身體在發燙,內在有大量壓抑的感情想釋放,好想好好愛他。小月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大膽地伸出小舌,熱情地與他糾纏——
她的熱情勾起男人最深的慾望,他早就想親吻她的身體,早就想愛撫她每一寸滑嫩的肌膚,而這樣的慾望再也無法按捺。
廚房裡的溫度急速升高,他和她緊緊地擁吻,熱烈地探索彼此的身體。他脫下她的圍裙,她則解開他的襯衫……
他們都是沙漠裡孤單飢渴的旅人,卻又是彼此唯一的甘泉,是那麼地渴望對方的愛。
在她裙中不停作惡的魔掌,霍地一手脫下她那沒有蕾絲、又幾乎快脫線的內褲——
「啊!不——」她慘叫,終於明白紗紗為什麼說漂亮的內衣很重要。它不至於讓你在重要時刻,因為內衣太醜太舊而想喊停。
「怎麼了?」他溫柔地問。
「沒、沒事……繼續。」她圈住他的脖子,向下一拉。
抱歉,她並不想因為內衣的關係喊停。
好難得的幸福,她不要停——
***
清晨,小鳥站在窗台上看著這對愛侶,不停瞅瞅地叫著;陽光也灑進來湊熱鬧。
經過昨夜歡愛的男女,睡得特別香甜。
「天啊!」生理時鐘發揮了效用,小月突然驚醒。
「嗯……幾點了?」摟著她睡覺的關廷風也跟著醒來,揉了揉一整夜被她當成枕頭的手臂。
「八點半了……唉,可是還是好睏啊,厚,都是你啦!」害她昨晚幾乎都沒有睡。
對!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不知道昨晚是誰那麼熱情如火,害他欲罷不能,一戰再戰?
「好啦,我先去上班,你再睡一會兒啊。」他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好好睡,我晚一點再打電話叫你起床,中午等你一起吃飯啊。」
這世界已經反了,堂堂關大總裁現在居然變成她樓小月的貼身秘書。
「啊,好啦……」有他這句話,她就可以安心地睡了,呼……她真的好累啊。
好累,但是好幸福。
真的好奇怪,他們雖然認識不久,但彼此的默契和熟悉卻像相處多年的戀人。
也許,遇到生命中的那個人時,就是這種感覺吧。
***
關廷風出門後,她又繼續睡了一會兒,沒有很久,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
「鈴——」哎喲!怎麼這麼快就打來了啊?感覺上只睡了十分鐘而已耶!小月掙扎地爬起來接電話。
「喂,你不是說要讓人家多睡一會兒的嗎……關大老闆,拜託再讓我多睡一下嘛……」她偷懶地撒嬌著。
「關大老闆?再讓人家多睡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遲疑了兩秒。「天啊?你們兩個昨天一起睡啊?我的天啊——」電話那頭傳來紗紗的尖叫聲。
小月立刻恢復清醒,倏地坐直了身體,天啊!是紗紗?
「咬咬!」故意清了清喉嚨,力求保持鎮定。「什麼事?」
「你們……和好了啊?」其實她想問的是——「昨晚……真的一起睡了啊?」
「你不要這麼八卦好不好?」
「我不是八卦,我是關心你……這樣吧,電話裡不好說,我們出來一起吃個早餐吧?」
「吃早餐?」小月看看手錶。
「對啊而且今天你請客啊。」
「為什麼?」
「因為你就要變成總裁夫人了啊!」
「什麼總裁夫人?你可別亂講啊!」總裁夫人?她連想都沒想過,這實在是距離她太遙遠的名詞。
「還有另一個好消息,阿嬌出現了啦,我昨天遇到她,她還托我把會錢拿還給你。」
「真的?」太好了,她終於拿回她的會錢樓!今天真是個LuckyDay!
「好啦,那我們見面再聊,我要先去換衣服了。」
「嗯,待會兒見。」小月掛上電話,又看了一次手錶,時間還來得及,吃個早餐,再趕去上班,這樣還不會太晚。
雖然跟他成了情人,但她並不想因為這樣影響公司的規定。
趕緊打開衣櫃,隨手抓一件衣服。
「鈴——」電話又響起,這次她很小心地接起電話。「喂?」
「喂,小月,是媽媽啦!你趕快回來……爸爸向銀行借的錢還不出來,銀行明天要來查封房子了……」沒想到新的電話號碼才給家裡,媽媽就立刻打來報出這個噩耗。
「查封我們的房子?」小月尖叫。
「這樣也好啦,不然地下錢莊的人遲早也會找上門的,我看我們全家先找個鄉下地方避避風頭好了。」
「媽——要避去哪裡?我們家已經很鄉下了耶。」她的頭好痛啊!
「哎喲,要去哪裡還不知道啦,你先趕快回來,大家再一起想辦法啦……」
小月拿著電話,愣了好久好久,最後才掛上電話……怎麼會這樣?今天不是她的LuckyDay嗎?
或許是她貪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上天才給她這樣的懲罰。這是老天在告訴她,灰姑娘注定只能活在童話故事裡——
第九章
小月背著紅色背包,站在御風集團的大樓前。
她不打算把家裡的事告訴關廷風,但是她不能不辭而別。他現在是她的老闆,她不能來上班,好歹也該來請個假。何況,她現在想先預支一個月的薪水……這樣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可是,該怎麼開口呢?小月硬著頭皮走進辦公室,卻又看到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
辦公桌上竟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長髮女郎,身上只穿著一件透明的白襯衫,胸前的扭扣全都打開了,襯衫下擺隱隱約約蓋住她豐滿的臀部,活像扮演性愛小秘書的AV女優。
小月的眼珠差點掉出來。
「啊——」女郎看到她也嚇了一跳,兩人同時尖叫。
小月依稀記得,躺在關廷風桌上的女人,正是他那晚帶回來的某飯店經理,Jo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