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君獵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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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眉頭一皺,不禁想到此女子可是進府伺候他爺爺的,有時為了讓他們溝通膳食料理,總是會經常見面聊天,就怕他爺爺一看見她給嚇壞了身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著大人那副皺眉又思忖的模樣,柳柳的心漸漸涼了。

  「大人,如果您有所顧慮,那麼柳柳也不強求了,我也明白自己的長相有多可怕,絕非一般人所能接受,但我仍感謝您對我料理上的肯定,柳柳這就告退。」雖然她話語說的非常平靜,可雙眸已經湧現了絲絲酸楚的淚光。

  她更對於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感到茫然了……

  就當柳柳要站起離開,卻被僕散喬儂霍然喊住:「等等,我有說過要讓你離開的話嗎?」

  「那麼大人的意思是?」柳柳驀然睜亮了眼,這才敢正視他。

  可這一瞧,她竟被高高在上的他給迷惑了……

  他有張削瘦英挺的臉龐,偉岸挺拔的好身材,眼神更擁有難以言喻的蠱惑魅力,深深觸動了她的心弦。

  可……雲泥之別,山水之隔呀!

  僕散喬儂一抬眼,所對住的就是她那一雙明亮有神、又充滿期待的大眼睛,剎那間也凝了神。

  他發覺這女子雖然長得不怎麼樣,雙頰的醜陋疤痕乍看下還真會嚇壞人,不過她那雙大眼還真是又亮又有神;還有那張嘴兒……粉粉嫩嫩,晶瑩似凍,嗯——倒也挺可口的。

  如果她那雙眼和那張嘴兒能離開那兩塊疤痕,安置在一個正常模樣的臉上,不知該有多好;說不定他還可以將她收歸己有,成為他侍寢的丫環。

  只可惜……唉,再美的五官擺錯地方,也只要抱憾的份了。

  「對,我留下你了,從今天起你就負責我爺爺的膳食,盡量調配一些老人家適合的料理。本來負責他膳食的阿凌,以往會到他所住的竹月樓問他想吃些什麼,可是我想你……」

  雖然是用了她,但是某些地方該提防的還是得提防,爺爺心臟不好,他不能太大意。

  「大人請放心,柳柳會注意,盡可能不與老太爺打照面,在門外恭候他的命令也是可以的。」

  「好吧,那就這麼決定了。」僕散喬儂隨即站起,「我還有公事待辦,就讓葛總管帶你到竹月樓去,剩下的事你自個兒斟酌著辦吧。」語畢,他便在丫環的陪同下離開了大廳。

  柳柳便在葛總管的帶領下,來到了竹月樓。

  葛總菅先在竹門外頭敲了下,又喊道:「老太爺,我帶新廚娘來了,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讓她進來吧。」屋裡傳來了沉穩宏亮的聲響,可見他雖已年過八十,可身子骨還不錯。

  「這……老太爺您就在屋裡說吧,廚娘她今兒個身體不適,擔心傳染給您,所以她還是在門外候著比較好。」葛總管想了想,只能想出這個爛理由。

  「哦,是這樣啊。」

  正在習字養身的老太爺倏然擱下毫筆,對著門外的柳柳問:「你哪兒不舒服啊?若真是如此你就回去歇著吧,今兒個我吃什麼都行,就請別人代勞一下吧。」

  老太爺宅心仁厚、寬大為懷,在下人面前不帶絲毫架式,一直以來都是下人們最敬重的老者。

  惟一較難伺候的就是在「食」方面了,也因此這麼多年來,他只吃阿凌所煮的東西,其餘人弄的菜餚他可是連看一眼都懶。

  「老太爺,要不然您就在門裡面把想要食用的菜單告訴我,這樣就成了。」柳柳趕緊說,她當真怕自己的怪容貌,會嚇壞了這位老人家。

  「也好,不過……不過你還是進來的好。」老太爺想了想,許多菜名他還當真不記得了,再說一點風寒又有什麼關係,他就不信自己的身子這麼差,說傳染就會被傳染。

  「什麼?」柳柳無措地與葛總管互望了下,臉上沾滿了擔憂。

  「我說老太爺,還是讓——」

  「我看這樣好了,她既然身體不適,就讓她回家休息,就這麼決定了。」講不出菜名還硬要他說,那他乾脆將就一點,隨便吃吃了。

  「老太爺,那柳柳還是進去了,希望老太爺您……您千萬別嚇壞了。」不得已,柳柳只好冒險了。聞言,葛總管可嚇了跳,連忙阻止道:「柳柳姑娘,這不好吧?」

  「嚇壞什麼?」老太爺年紀雖大,耳朵可利了,「還有葛總管,她來見我為何不好?」

  「我——」葛夙頓時啞口無言。

  老太爺又執起筆,在那宣紙上描繪起畫來,「你愈說,我倒是愈想看看你的模樣,快進來吧。」

  柳柳無助地搖搖頭,這才推開門,往裡走了進去。

  這時候坐在角落書案前的老太爺,正好抬頭與她對視——

  他驀然張大眼,眉心一蹙,面露訝異!

  柳柳傷心地垂下臉,心想,完了、完了……她果然嚇壞了老太爺,這下當真是任誰也救不了她了。

  第二章

  「對不起、對不起——」

  柳柳膽顫不已,生怕自己嚇壞了老人家,若老太爺有個萬一,她可是會歉疚一輩子的,「小女子這就退下,老太爺您要保重。」

  回過身,她正欲開門離去,卻聽見暮鼓晨鐘般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美醜在於人心而非面貌,如果你執著在這張虛有表相上,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

  這句話定住了柳柳的腳步,她緩緩轉過身,驚疑地望著他,「老太爺……」

  「你坐。」他指著前方的椅子。

  「柳柳不敢。」自從她懂事以來便為奴為婢,她可從不敢逾矩的。

  「別那麼拘謹,我要你坐你就坐。」他不厭其煩地又說了遍。

  「那……謝謝老太爺。」柳柳於是就坐,可仍是縛手綁腳的不敢說話。

  這時老太爺卻開口了,「你臉上的傷有多久了?」

  「稟老太爺,三年了。」雖事隔多年,可只要一想起火灼的疼痛,她仍會額冒冷汗、心有餘悸。

  「給人醫治過嗎?」仔細觀察著她的顏面,他緩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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