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法,輸的人去上課,另外兩個去補眠。"紫三說道。
在三個人都沒有異議的情況下,最後,便以猜拳來決定出席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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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被秘書們吆來喝去一整天,明知道她們是看不起自己的低學歷,刻意壓搾她,海藍也只是默默做著被指派的工作。
雖然沒有傲人的學歷,她卻從不以此自卑,本身更不是什麼怕事的人。之所以不與人計較,純粹是因為家中事務繁忙,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捲入辦公室的紛爭裡。
一整天工作下來,全身上下的精力像是給人搾乾似的,拖著一身的疲憊,海藍步履蹣跚的穿越前面的斑馬線。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人才走到一半,號志已經轉為紅燈——行人止步。
累極的她也不管自己這會還站在大馬路上,就著分隔島上的圓柱,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看著快車道飛快駛過的車輛,海藍無意識的數著:一輛、兩輛、三輛……
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煞車聲漫天響起,跟著就見一輛甫駛過海藍面前的流線型藍寶堅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車速退回到她面前。
跟在藍寶堅尼之後的車輛雖能及時察覺,瞬間使車子往後退,但後方追上來的車輛卻沒有那麼幸運,個個反應不及的全撞成一團,頃刻間,不雅的叫罵跟咆哮伴隨著喇叭聲四起。
有幸親眼目睹的海藍整個人當場傻眼,不過才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眼前的世界就全都變了。
不等海藍回過神,藍寶堅尼的車門無預警的打開了,從駕駛座上走出一個美到叫人屏息的……男人。
沒錯,一個西裝筆挺,如假包換的男人。
當場,所有的漫罵跟咆哮全化作一聲又一聲的驚歎,彷彿不敢相信眼前這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
所幸男人將那頭過肩的長髮紮成束馬尾綁在後頭,否則還真是雌雄難辨。
夕陽的餘輝將他烏黑的長髮照得金亮,濃眉大眼、鼻樑尖挺,除了兩片嘴唇抿成條直線,破壞了天生麗質的柔美。
海藍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好高喔!仰著頭向上望,由於處在面光的位置,使她無法瞧仔細男人臉上的表情。
隱約問,她彷彿聽到男人低吟了句,"素雲……"那語調像是不敢置信,眼底甚至掠過絲驚喜。
毫無疑問的,男人有副好嗓子,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十分動聽。
正當海藍以旁觀者的身份,好奇地注視著接下來的發展時,突然,她整個人被高高的提起。
無視自己所引起的一團騷動,男人不由分說打開後車門,在眾目睽睽下將海藍塞了進去,跟著重新坐回駕駛座,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車禍現場無人反應得及,直到那輛闖禍的車消失在馬路盡頭,眾人臉上依舊是張口結舌的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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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冷不防被人塞進車後座的海藍摔得是七葷八素,眼前一片迷濛。
她的手直覺撫上自己的臉龐,眼鏡呢?她的眼鏡呢?
該死的!肯定是遺留在車禍現場了。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今早出門的時候她就該花點時間,把隱形眼鏡戴上。
海藍的懊惱並未持續太久,短暫的混亂過後,緊接意識到的事實叫她震驚到忘記先前的懊惱。
綁架?!她居然被綁架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停車!讓我下車,你快讓我下車。"海藍反射性撲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猛力的搖晃他。
"住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駕駛座上的男人一邊穩住方向盤上邊試圖制止她瘋狂的舉動。
她可管不了那麼多,"讓我下車,你馬上停車。"硬是不肯放開他。
男人也不受她威脅,"再拉著我就兩個一起死。"
一聽到死,海藍倏地鬆開了手。
她不能死,三胞胎還那麼小,她有責任照顧他們,要是她死了,他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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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本身視力不佳,又沒戴眼鏡的緣故,海藍的世界可說是迷茫一片。
看不清車子開過哪些路,甚至記不得到底開了多久,當車子終於停下來時,顧不得眼前霧茫茫的一片,她飛快推開車門衝出車外。
然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動作比她更快,幾乎是在她後腳剛著地的瞬間,就已被人攔腰扛到肩上。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聽到沒有!"她奮力猛捶他的背脊。
她的那點力道,對於一個練家子的男人而言,無疑是蜻蜓點水,不痛不癢。
直到海藍被扛進別墅裡頭,男人才在一張牛皮沙發上將她放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看到男人在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她又是驚懼又是焦急的想弄清楚,他綁架自己的目的。
"你會認識我的,而且你得留在這裡。"曾經,他以為自己將永遠失去她了,想不到老天爺又重新安排她回到山口己身邊。這一次,他絕對會牢牢抓緊,就是死也不會再放手。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認識你,更不會答應你留在這裡。你馬上放我走,聽到沒有?否則我就報警告你綁架。"原以為將警察給搬出來多少能有喝阻作用,哪裡知道男人卻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見男人連警察都沒放在眼裡,海藍當下更心慌了。
男人並不回答她,只道:"如果你走得了。"既然帶她來這裡,就是有自信她絕對無法離開。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海藍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意思是說,這裡是私人土地,附近除了這座別墅外沒有其他住戶,周圍的高牆上也全通了高壓電,除非是獲得我的允許,否則你得一直待在這裡。
"什麼?!哪有這種事?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海藍懷疑自己到底是走了什麼霉運,平空撞上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