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神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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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本來也就不怎麼指望他的雨師,聽完他的話後,兩手一鬆,改而挽起了衣袖。

  「天都現下人在哪?」

  「跟著那位先人出門了。」他怕怕地看著她的舉動,「妳想做什麼?」

  她橫他一眼,「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把天都和女媧一併帶回地藏。」

  「等等……」他歎了口氣,想起這件事就頭痛。「妳能把女媧拖回地藏的話,那就算妳行,但天都早已說過她不會再回地藏。」她都碰過多少回釘子了,怎麼還不死心?

  雨師緊握著拳昭示她的決心,「與你相比,身有神力的天都可比你管用上十倍不止,因此就算她再不願,我也非把她給拖回來不可!」

  他不滿地兩手叉著腰擋在她面前,「在妳眼中我就這麼沒地位?」

  「那是因為鬼伯國的男人本就一個比一個不管用。」雨師高傲地揚高下頷,揚起一手拍開他,「別擋路,我還急著去找人!」

  「慢著,雨師!」才想叫她別白費力氣的段重樓,話還沒說完,來得快去得更快的雨師,已一溜煙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從頭到尾都被晾在一旁的馬秋堂,在她走後慢吞吞地踱回段樓重的身旁,心情頗為複雜地問。

  「你真覺得把女媧迎回地藏是件好事嗎?」

  段重樓古怪地瞥他一眼,「怎不是件好事?」女媧好歹也是地藏的主人,主人要回家了,有什麼不好?

  「好在哪?」他完全看不出來。

  「女媧是地藏的精神,地藏亦是女媧一手所創,將女媧這主人迎回地藏,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段重樓盯著他的臭臉,納悶他的反應怎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地藏有這麼需要女媧嗎?」他始終不明白,地藏的神子為何都這麼期待女媧歸來,在帝國龐大的陰影下,女媧的出現,對地藏來說未必會是件好事。

  段重樓拍拍他的肩,「你還是對女媧很有成見?」

  「我只是在想,既然女媧早已轉生,除開那個身為人子的百勝將軍不看,為什麼另兩名女媧不主動回到地藏?」

  被他一問,面色顯得有些猶豫的段重樓,緩緩垂下擱在他肩上的手。

  在廉貞告訴他女媧另有兩人的那日起,他也想過這問題,甚至想了不下百來回,只是,他怕得到的答案,將不會是他願接受的答案,因此他才刻意只看好的一面,而不去想廉貞所說的任性兩字,指的究竟是什麼。

  「總之,找女媧這事,我不反對。」馬秋堂聳聳肩,「但我並不希望地藏的神子們皆知道女媧已出現的消息。」

  「為何?」

  「一道南風之諭,就讓孔雀滅了九原國,若是再讓孔雀知道地藏就快迎回女媧,你認為孔雀會有什麼舉動?」以孔雀忠貞效主的個性來看,只要女媧的消息一傳至孔雀的耳裡,他恐怕就得提早與孔雀一戰。

  段重樓甚有信心地握緊了拳,「只要能迎回女媧,不要說是打敗孔雀,就算擊退帝國也將不再是件難事。」

  為了他天真的想法,馬秋堂不禁橫他一眼。

  「你憑什麼認為女媧會為地藏擊退帝國?」轉世後不主動回到地藏,也刻意躲著不讓人找到他們,這教他怎能相信轉世後的女媧,仍依然和百年前的女媧相同?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疑問,段重樓也不禁愣了一下。

  「女媧對地藏有這責任?」馬秋堂挑高了劍眉,「我不以為。」女媧或許是創造了地藏,百年前也為保護地藏而光榮戰死,但那並不代表,女媧就必須永遠為地藏負責。

  段重樓歎息連天地問:「今兒個你是專程來這潑我冷水的嗎?」每個知道女媧轉世這消息的人,哪個不是歡天喜地的?就獨獨只有他這個怪胎老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壞人興致。

  「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轉世神人的身上。」馬秋堂早就想要導正地藏所有人錯誤的想法了。「眼下的地藏是我們的,費心費力經營了百年也是我們,守護地藏,不是女媧的天職,而是我們的責任,因此你們最好別事事都推至女媧的頭上。」

  被他教訓得啞口無言的段重樓,在他不打聲招呼轉身就走時,愣站在原地思索著他方纔所說的那些,而後他回首看向身後殿上的女媧石像。

  讓人心生不安的問話,在馬秋堂離去後仍隱隱徘徊在殿內不散。

  你憑什麼認為女媧會為地藏擊退帝國?

  不知怎地,他忽然有點害怕馬秋堂所說的,可能將會是真的。

  第六章

  一聲聲響亮的酒嗝聲,吸引了清早湖畔大街上開舖商家們的目光,站在鋪前灑掃的人們,紛紛晾高了眼眉,看著那對很顯然是縱酒過度的一男一女走過湖畔大街,在他們的目光下,一臉醉意尚未退去的男子,頗不自在地稍微加快腳下的步伐,而另一名身上也有著濃得化不開酒氣的女子,則是完全不在乎他人如何作想,大剌剌地趴在他背後,任由他一路將她背過大街。

  「都怪妳……」大清早就備受眾人矚目,猜拳猜輸必須背人的廉貞,不禁拉長了一張臉抱怨。

  「你也有份。」雖然氣色很糟糕,但在酒力的影響下,天都的聲音卻比他的聽來還有精神些。

  「昨晚不肯睡林子,堅持要到酒莊借宿的人是誰?」體力雖好但精神不佳的廉貞,邊打著酒嗝邊把身後快掉下去的她背穩一點,他搖搖腦袋,總覺得自己還是像是掉到酒缸裡爬不出來一般。

  「昨晚住進去後說不喝白不喝的人可是你。」她刻意以指尖敲敲他的腦袋提醒他。

  他一臉悔不當初,「我可沒叫妳一口氣喝到快天亮。」

  人果然不可貌相,在經過昨夜後,他更是肯定這一點,因這女人的酒量簡直是海量,搞不好這一百年來他藉酒澆愁加起來的酒量,都沒她昨夜一夜喝的多,最讓他感到吐血的是,就在酒莊主人清早將他倆掃地出門時,不想趕路的她,還可以精神奕奕地與他連猜十來回的拳,且次次都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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