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冤家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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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哪裡知道,柳若晴壓根沒有一絲為人女友該有的自覺,仍大剌剌的打著代為「試煉愛情」的名義,勾搭她的男友。

  得知情況的紀威雖然也有微詞,然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何況女友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最後總是口頭告誡個兩三句便草草了事。

  眼見兄長靠不住,父母又全向未來的兒媳婦靠,幾經抗議無效後,紀穎終於搬出家門。

  一個人獨居在外雖是寂寞了點,但起碼能避開柳若晴的眼線,保護自己風中殘燭的戀情。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紀穎依舊無法擺脫柳若晴這個夢靨,仍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這家儼然已經成了她專屬的傷心酒吧。

  嘔啊!

  想她可是在法庭上戰無不克的超級律師,屢屢為客戶伸張正義,卻在情路上敗得一塌糊塗。

  不甘心之餘,她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

  酒吧一角,楊魁三人已經留意紀穎好一會了,難以相信她是那個在法庭上咄咄逼人、言詞犀利的女律師。

  「阿昂,你確定是那女人沒錯?」莫正剛懷疑的看著已經喝紅眼的紀穎,彷彿酒不用錢似的。

  「錯不了,上回酒店的案子我在法庭上見到的就是她。」因為她的緣故,龍幫旗下的那間酒店被迫結束營業。

  「我以為你說的律師相當精明幹練?」莫正剛不以為吧檯邊的女人有哪點符合這個特質。

  「我哪知道她這麼善變。」裴宇昂也頗詫異。

  「既然確定是老大要的人,先帶回去再說。」楊魁下了決定。

  「走吧!」

  三人起身離開角落,往紀穎所在的吧檯走去。

  按理說綁個人這種小事根本不勞他們親自出馬,只是因為沒敢輕忽衛青槐的交代,加上心裡不免好奇才走這一趟。

  「紀小姐!」

  紀穎聽到聲音轉過頭,「誰叫我?」

  倏地一條手帕立刻摀住她鼻子。

  「你們幹什麼?」她才要掙扎,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早已停擺,人昏了過去。

  見狀,扛起紀穎,三人便從酒吧後門離去。

  吧檯邊雖有不少人將這幕瞧在眼底,卻都沒敢多置一詞,因為大伙都清楚三人的身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砰!砰!

  不要,她才二十歲,她還不想死啊!

  紀穎尖叫著從惡夢中驚醒,兩手慌張的撫著自己的胸口,確定自己是否安然無恙。

  直到手心摸到兩個早已癒合的槍口,她的一顆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房間裡因為夜的關係顯得有些暗沉,除了床頭那盞暈黃的小夜燈還亮著。

  酒意尚未完全退去的她還有些許迷茫,本能的轉向左側光源處--

  「啊!」冷不防對上的雙眼嚇到了她,「你……」醉酒的虛弱夾雜著驚嚇的激動,讓她心跳快速不已。

  眼睛的主人沒有開口,只是伸出手臂。

  看著對方的手臂向自己伸過來,紀穎忘了該如何反應,直到厚實的掌心撫上她的臉頰。

  按理說她該覺得驚慌,可神智不甚清醒的她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

  「你是誰?」

  「衛青槐。」

  「衛青槐……」紀穎無意識的複述著他的名字。

  「作惡夢了?」衛青槐望向她的胸口。

  是的,她是作惡夢了,而眼前的他讓她感到安心。

  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他,嘴角泛起一抹淡笑。

  「睡吧!」

  「這裡是哪裡?」

  「我住的地方。」

  沒有驚慌、沒有不安,紀穎放心了。

  許是真的倦了,也或許是他低沉的嗓音帶有催眠的磁性,睡意緩緩的襲向她,她閉上雙眼,像只依賴的小貓,臉頰蹭了蹭他粗糙的掌心方才睡去。

  這樣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出乎意料的軟化了衛青槐臉上的線條,幸而這會房裡沒有其它人,否則要瞧見他此刻的神情,不嚇傻一票人才怪。

  第二章

  一早,衛青槐走出房門,負責張羅幫裡大小瑣事的管家老張立刻迎上前。

  「幫主!」

  「嗯。」

  「早點都準備好了。」

  「醒了嗎?」

  即便他並未指名道姓,老張仍隨即會意,「還沒有。」

  聞言,衛青槐撂下一句,「別去吵她。」便舉步離開。

  儘管他的神情如常,老張卻忍不住為自己所聽到的側目。

  走了兩步,衛青槐倏地停下腳步道:「人醒了以後別讓她餓著,除了離開以外不用限制她的行動。」

  如果說老張剛剛還有懷疑,這會也已百分之百確定,向來以冷酷無情著稱的衛青槐真的在關心人。

  跟在他身邊多年,老張真的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堂主他們不是說,那女人是毀掉酒店生意的人,要他嚴加看管。

  可現在,幫主非但要他好生照應,還給了她如此大的權限。

  如果說今天這裡是尋常地方,他也許還不至於如此震懾,偏偏這裡是叱吒道上的龍幫總部,天曉得外頭有多少人費盡心機想混進來。

  結果這會,幫主居然允許她在幫裡任意走動?

  回過神來後的老張本能的想向衛青槐尋求確認,畢竟龍幫不是個普通地方。但衛青槐早已離去。

  在無人打攪、昨夜又喝得一塌糊塗的情況下,紀穎一直睡到近午才醒,宿醉讓她的一顆頭痛到差點裂開。

  「要命……」她昨天該不是把整間酒吧的酒全喝光了吧?

  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紀穎一直等到疼痛稍稍舒緩才坐起身。

  視線不經意掃過房裡,陌生的環境嚇了她一跳。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緊張的察看四周,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像是猛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她隨即低頭察看自己的衣著,昨天穿的套裝仍在,只除了已經皺成酸菜似的。

  呼!幸好。

  確定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她的注意力又重新轉回所處的環境。

  對於自己是怎麼離開酒吧,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紀穎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倏地,一張年輕的臉龐模糊掠過她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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