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定,緩緩回身,看著叫住她的男人--木衍間。
這個令她窒息的男人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還在這種時刻。
「妳怎麼回事?為何一臉的驚惶?」他走到她面前,審視著她充滿驚懼的臉。
解晶茴瞪著他,冷冷地瞪著。他是覺得給她的壓力還不夠,所以用這一招來逼迫她?
「你是故意嚇我的?」她問,口氣是冷的。
「嚇妳?」木衍間輕揚唇角,不明白她的意思。
「對,嚇我,用恐嚇我的方式逼迫我立刻離開『余氏集團』!你不斷地給我壓力,不斷不斷地逼迫我!」就因為她沒有遵循他的意志,他才會惱羞成怒地找人暗算她,將她逼向絕路,然後不得不順應他。
他笑,輕輕問著。「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妳這麼的生氣?」
「你還在裝無辜!」她困難地維持住禮貌,沒有一拳打過去。雖然早知道他不是彬彬有禮的君子,可也沒料到他是如此卑劣的人物。
木衍間仍然溫雅地笑著。
「我沒有裝無辜,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麻煩妳詳細告訴我好嗎?」他柔聲說著,感性的磁嗓竟然神奇地撫平她的恐懼,雖然最大的嫌疑人正是他。
她深吸口氣,道:「你跟我來。」地帶著他走回住處。
木衍間放眼一看,一片狼藉啊!屋內的物品被大肆破壞,浴室還被寫下惡毒的很話,難怪嚇得她心神不寧。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解晶茴質問他。
「妳還是認定是我所為?」他的口氣平靜極了。
他竟然可以這麼的平靜,完全沒有波動。
也對,他的情緒向來不外露,是一個絕不讓人看透內心深處的王者。既然她瞭解他的性情,又怎麼會被他三言兩語給帶過。
「自然是你。」她繼續指控他。「我非常清楚在你溫雅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顆冷殘的心,尤其對付敵人更是從來不留情!」
「妳是我的敵人嗎?」他反問她。
「當然是!」她毫不猶疑地答道。
他輕輕歎息了。
「原來妳是這樣看待我、看待妳自己。」他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解晶茴驚駭地一退,卻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貼在牆邊,根本無路可退。
她只好勇敢地迎視他的目光,而他的瞳仁也變成了銀色--這代表著他此刻是憤怒的。
「不愧是『白十字』的掌門者,連做了惡事,姿態都還能保持著高雅、尊貴,而且一臉的無辜。」
木衍間沒有一丁點兒抱歉的表情,還反過來指責她誣賴。
「謝謝妳的稱讚。」他的手掌突然撐持在她臉頰兩邊,將她困住,銀色雙瞳就直視著這名質疑他為惡人的美麗女子。「只可惜妳要大失所望了,本人稟性善良,不會使用恐嚇威脅的小人伎倆,所以……」他的唇片貼向她耳畔,吐氣道:「妳弄錯對象了,並不是我做的。」
她嬌顏竄起灼紅。
「絕對不是我。」他的氣息一縷一縷地拂向她細緻的耳垂,逗得她心臟跳得好快好快,也讓她的質疑漸漸消失掉。
「真不是你?」她僵硬地問。
「不是我。事實上,我知道這是誰幹的。」他邊說,修長的食指也邊拂去沾在她頰鬢的細柔髮絲。
「是誰?」悅耳的聲音已經變得粗嗄極了,她的身體熱到快炸開來。
「想知道,可以,到我的住處來,我就告訴妳答案。」他的食指點住了她欲發言的唇瓣。「不要拒絕我,再說妳這亂七八糟的地方還能夠繼續住人嗎?」
解晶茴一愣,巡望著亂到幾乎無處可站的住處,只好把反對的話給吞回去。他說得沒錯,她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況且在犯人還沒有正式被逮到以前,她也得保護自己。
「明白了吧?」木衍間一退,爾雅地朝她伸出手,這是他的邀請。
解晶茴看著他厚軟的手掌。
「別再猶豫了,妳臨時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落腳的,況且妳也不確定那位破壞者會不會又突然出現襲擊妳。」
她一震!他果然看透了她的擔憂。
「跟我來。」他喚著她。
解晶茴看著他的手,看著,終於,她把手慢慢地伸了出去,將手心放在他的掌心中。
木衍間立刻握住,不放開。
她一悸,驚慌地想抽回,卻是抽不了。
他醇厚的聲音又傳來極具力量的保證。「妳要記住,這世上唯有我能保護妳,妳若鬆開我的手,就再也沒有活路可走。」
「什麼?」她呿了聲,卻不再掙扎。「你少危言聳聽!」
「總而言之,妳就跟我來吧!」他道。
解晶茴確實無奈,此刻的狀況讓她也只能聽從。
木衍間牽著她的手,微笑地走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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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晶茴跟隨木衍間來到他五弟於夕的住處,這棟漂亮的別墅依然迷人。
只是這回沒能再見到那位飄逸男子,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吃到那令人垂涎的醬汁拌飯了。
「妳就暫時住在這棟別墅,這間客房讓妳隨便使用。」木衍間帶她到寬敞的客房休息,這裡也就是她上次睡過一晚的地方。
「我會盡快找到新的地方搬家。」沒忘記這間臥室可是曾經帶給她「驚駭」的記憶。
木衍間倚在門邊道:「不管妳躲到哪裡,那人都能輕輕鬆鬆地找到妳。」
她放包包的動作頓時僵住。「對了,你答應過要告訴我是誰去破壞我的住家。」
「余農。」木衍間這次很信守承諾。
「余農?余總裁?」她蹙眉。其實這名字並沒有帶給她太大的意外,只是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是他?「余總裁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有什麼理由或者原因要去我家翻箱倒櫃,並且放話威脅我?最重要的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所為?」
木衍間卻雙手一攤,道:「我沒有證據,余農做事絕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讓人抓住。」
「這麼說來,這也只是你的臆測之詞。」解晶茴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