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姊,這交給我去辦就好了。」汪心恬自告奮勇。
「我做就好,你去忙自己的。」藍沁雅咬牙切齒的說,嚇得汪心恬不敢多吭聲,一溜煙回到位子上坐好。
打完電話,藍沁雅的怒火變成沮喪。袁氏大小姐萬一對閎宇也有意呢?那不是一拍即合,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藍沁雅沮喪得想痛哭,對汪心恬怯怯的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也提不起精神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希望袁氏大小姐已經有意中人或什麼的,總之,不要讓聶閎宇順利的追求上她,藍沁雅這麼祈禱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半小時後,鮮花跟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送到袁氏企業公關部門經理袁馡慈的桌上。
袁馡慈剛巧正在辦公,見到突如其來的鮮花跟禮物,纖手輕輕拿起放在花束裡的小卡片,注視了會兒,秀眉輕佻,在腦海裡搜尋數秒,終於把聶閎宇這個名字跟長相連在一起。
一個很冷、全心放在事業上的男人。
他怎麼突然送她花還有巧克力?她記得他們只不過見過兩次面,話嘛,也說不到五句。
怎麼想都很奇怪,袁馡慈不甚在意的叫小妹進來,說道:「把這束花拿去插在玄關,巧克力大家拿去分一分吃了。」
小妹歡天喜地的出去了,袁馡慈則拋開這件事,繼續專心在公事上,彷彿這預料外的禮物沒在她心上引起任何波瀾。
事實也是如此,她袁馡慈目前對男女情愛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她擬定的短期計畫裡,沒有男人立足的空間。
照她的人生規劃來看,「結婚」兩個字,離她還很遙遠。自然,對這種一看就知道企圖在於商業聯姻的行為,更是毫無興趣。
袁馡慈埋首公事,不到五分鐘,這件事已經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第四章
接近下班時間,藍沁雅卻不得閒,她專注的盯著電腦,先順一下明天的行程表,有約的打電話跟對方確認時間。然後,她叫出合約書檔案,在上頭修改必要的地方,一邊看表,見離預定出發的時間只剩半小時,有些心急。
今天她要陪聶閎宇去應酬,對象是這幾年來聶閎宇難得看好、富有發展潛力的公司,打算若談得愉快,一口氣要簽兩年的合作長約。之前為了探路,出去應酬過幾次,聶閎宇頗為滿意,今天決定簽約的機率很高。
汪心恬穿著正式的粉紅色套裝,坐在藍沁雅身邊,看她俐落快速的打著電腦,不禁露出讚歎的表情,同時感到一絲興奮。
今天學姊要帶她去見見世面,讓她好好觀察大人物是怎麼談生意的。她好期待,以前待的公司把她當打雜的小妹用,除了接接電話,根本沒機會跟主管出去應酬,何況還是跟總裁一起。
內線電話響起,藍沁雅接起來。「藍秘書,叫汪助理進來一下。」那頭是聶閎宇一如往常冷淡的聲音。
藍沁雅嚇了一跳,汪心恬更是一下子整顆心提到喉嚨口。
總裁該不是想辭掉她吧?汪心恬害怕的想。
兩人往總裁室看去,透過玻璃牆,見到聶閎宇沒什麼表情的俊臉,正點頭示意。
汪心恬慌張的立刻站好,無助的望向藍沁雅,「學姊,我進去了。」
「好,有事再叫找。」藍沁雅點頭,手上動作沒有停過。
過了五分鐘,藍沁雅擬定好草約,確定無誤後按下列印鍵,這才有空回頭看看汪心恬的情形。
這一看讓她放下心來,汪心恬小小的身影站在總裁辦公桌前,兩隻小手忙碌的整理桌上的東西,看來是聶閎宇讓她整理桌子跟抽屜的東西去了。
整理好必須帶的東西,藍沁雅站起身,見到聶閎宇也正打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她瞄瞄汪心恬,見到她可憐兮兮的望著她,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總裁,您答應讓汪助理同行。」藍沁雅提醒道。
冷冷看一眼藍沁雅,聶閎宇說:「她太慢,沒時間了。」說著邁開腳步往外頭走去。
藍沁雅打開總裁室,催促汪心恬道:「心恬,快點,還沒好嗎?」
抱著迴紋針、釘書機、圖釘等小東西正要放入抽屜,汪心恬聽到藍沁雅的呼喚,著急得很,一不小心全給掉到地上去了,小小的圖釘跟迴紋針掉了一地,「啊!」她沮喪的發出驚呼。
聶閎宇回頭,神情不耐,沒多說話便掉頭住外走。
藍沁雅看看兩邊,再看看時間,實在很焦急。
「學姊,我今天不去了。」汪心恬有了覺悟,對藍沁雅揮手,「你趕快去,惹總裁生氣就不好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藍沁雅點點頭,匆促說道:「那我走了,下次再帶你一起去。」
趕在聶閎宇變臉前上車,藍沁雅穩定心情,在半小時後到達應酬地點。
這次地點選在知名的日式料理店,藍沁雅跟在聶閎宇身後到達預定的包廂,這次應酬的對象──「英燁集團」的總裁方朝盛跟他的男助理已經坐在裡面。
安靜不受干擾、容易放鬆,這是聶閎宇選擇日式料理的原因。
開頭一陣鞠躬跟高來高去的客套話後,終於坐定,接下來是點餐,藍沁雅詢問了在座三人的意思,與女將點了四份「松」定食。
談正事之前先聊天,這是商場做事的規矩。藍沁雅耳裡聽著方朝盛詢問聶閎宇最近有沒有去打高爾夫球、有沒有興趣去他常去的俱樂部晃晃之類的;聽聶閎宇淡淡的說會考慮,她心裡覺得好笑,要不是為了做生意,他不可能跟人廢話那麼多,雖然他的回答僅是單句,也從不主動提話,但對他而言,顯然已經是極限。
飯吃了、酒也喝了,藍沁雅瞄方朝盛一眼,他顯然有些薄醉,年紀四十出頭、長相福泰,笑得活像彌勒佛似的。
反觀聶閎宇……藍沁雅在心中歎息,他那張冰臉沒有變過,好像沒喝下兩瓶清酒似的,絲毫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