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汪心恬歡呼,伸出小手跟聶向洋擊掌,「我們成功了!」
時間已經是深夜,兩個人獨處在狹小的車子裡,再怎麼說也應該會有一點自覺的,但這小妮子卻從他們來到這後就直盯著沁雅的公寓,比專業的偵探還要認真;連現在成功了,她也只是笑得瞇起眼睛,還露出小虎牙,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聶向洋真的有點火了,他望著汪心恬良久,久到她終於發現他不對勁,好奇的問:「大鬍子,你眼睛抽筋啦?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抽……抽筋?聶向洋瞇起眼睛,既然解決了沁雅跟他那個頑固堂哥,現在也該是專心在這個小女人身上的時候了。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太高興了,說不出話來?」汪心恬等下到聶向洋回應,有點擔心,小小的身體湊近他,還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揮了揮。
他再也受不了她的遲鈍了!聶向洋伸手一撈,把這個白目的小女人摟進懷裡,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小嘴……
第十章
清晨,朝陽透過窗簾間的縫隙斜射進來,照射在粉紅色大床上。
藍沁雅翻了個身,耳裡聽著悅耳的鳥鳴聲,舒服的抱著被子繼續睡。
沒多久,藍沁雅迷迷濛濛的察覺不太對勁,棉被今天不但特別的有彈性,還有著硬度;更奇怪的是,身體接觸棉被的感覺不太一樣,像是她脫光衣服抱著棉被似的,而她並沒有裸睡的習慣呀!
怎麼會呢?她慵懶的睜開雙眸,定睛一看,差點尖叫!
她的確是抱著棉被,但棉被包著聶閎宇,而她是赤裸的,更糟糕的是,聶閎宇正凝視著她,顯然清醒很久了。
「呃……嗯……你幹嘛盯著我看?」藍沁雅好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結結巴巴的胡亂問個問題,粗魯的一把扯過棉被來遮住自己的身體。
聶閎宇大概在清晨就醒了,藍沁雅睡在他懷裡,看來睡得很香甜,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她的睡顏,聶閎宇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跟沁雅做愛了,而他甚至無法說自己後悔,他已經渴望了她一個多月,昨天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跟她上床……
想到昨夜的銷魂,聶閎宇既歡喜又惱怒。喜的是沁雅是處子,這點沒人比他更清楚,所以沁雅是潔身自愛的;惱的是,他顯然被自己的堂弟給擺了一道,他故意跑來他面前挑撥,而他居然就真的笨到落入了圈套。
問題是,沁雅知不知道呢?
望著她羞紅的小臉,聶閎宇直截了當的問:「你跟向洋是串通好的?」
他在說什麼?藍沁雅不解的問:「串通什麼?」這種時候怎麼會提起向洋呢?
深深望著她,聶閎宇皺起眉頭,有些浮躁。「他跑來我面前說擔心你交了……壞朋友,要我跟你談談。」
聶閎宇講的很保留,但藍沁雅全都聽懂了。顯然是向洋扮演月下老人,想要撮合他們兩個,難怪昨天閎宇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氣呼呼的。
對聶向洋的插手,藍沁雅暫時擱在瞞後,她在乎的是,聶閎宇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你是什麼意思?我跟向洋串通什麼?」
見她恍然大悟後是一臉氣憤,聶閎宇霎時明白藍沁雅什麼都不知情,這讓他心情好了大半。他聳聳肩,淡然的說:「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你想要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還著迷於他聳肩時跟著起伏的健壯胸肌,聶閎宇跳躍式的對話讓藍沁雅腦筋一時轉不過來,想通之後,她瞪大眼睛,脫口而出:「誰要跟你結婚了?」
聶閎宇表情未變,心裡開始有些苦惱,她昨天才說要努力把他忘掉,顯然她還愛著他,現在居然這樣回他?「我們上、床了。」他強調,瞄了她一眼,見到她不自在的紅了臉,滿意的繼續說下去:「除了結婚之外,還有什麼路可走?」
這話讓藍沁雅的心作痛,她才不要這種逼不得已的婚姻,她昂起頭,一字一句的說:「當然有,我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沉默的盯著她瞧,一分鐘後,聶閎宇再度發話,這回他的聲音裡多了些怒氣。「你這麼隨便,這種事可以說忘就忘?可惜我做不到,不只為了你,我還要對岳姨交代,這是我的原則。」
藍沁雅抿起唇。一大早的,她光著身體跟閎宇坐在床上談論這種事,實在是怎麼想怎麼可笑,她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向洋算帳!但目前,得先把閎宇解決再說。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為什麼堅持要娶她?她都已經提供他這麼方便的路走,為什麼他要堅持呢?
她知道閎宇不愛她,提結婚顯然只是要負責,瞧他臉上的表情多麼冷淡,哪像是對心愛女人求婚的模樣?昨天只是他們兩個腦筋都一時不正常了,才會上了床。
當然她盡可以答應他,如此一來,她就名正言順的成了聶太大,可以一輩子跟他在一起,但是這樣有什麼意義呢?他的心又不在她身上,就算他不去外遇,也不代表他就會愛上她。
藍沁雅看聶閎宇良久,見到他眼裡的決心,但是除了這個,她的婚姻還要有愛,想到這裡,藍沁雅抿抿唇,說道:「我不要一個不愛我的丈夫。」
聶閎宇愣住,他沒想到藍沁雅會這麼說,良久才迸出一句:「現在不是考慮那個的時候。」
她為什麼不乾脆答應,反而想盡辦法拒絕?聶閎宇非常不悅,他知道沁雅不是工於心計的女人,那她為什麼不願意嫁他?她既然愛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現在卻推推托托,嫁給他有這麼痛苦嗎?
現在不考慮,什麼時候才考慮?藍沁雅真想踹他一腳,她低下頭,傷心的說:「你又不愛我,我不能嫁給你。而且,我們結婚會是大醜聞,你不是說過寧死也不要鬧出醜聞來嗎?」
聶閎宇一愣,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是說過這句話,但是現在情況已經變了。望著她傷心的小臉,聶閎宇的耐性已經耗盡,他生氣的說:「總之,我們勢必要結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說完後,他便翻身下床,逕自走到廁所去,對自己的赤裸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