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放下心。
「他養不起妳?」
她揚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他還是個學生,沒有錢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他還巴不得能快點把我趕走,怎麼可能養我!」不過,他那麼勤奮努力地賺取自己的生活費,一定是想減輕父母親肩膀上的重擔。他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男人。
「他要趕妳走?那妳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月炎義憤填膺地站起身,拉了她就要走,「要是妳還不想回寵物情人專賣店,那就來我們家,想睡哪個房間自己挑,辛轍也會歡迎妳的。」
「謝謝。」月飛笑笑地抽回手,拒絕和她一起離開。「不過我要留在這裡。」
「為什麼?」飛幹麼這麼委屈自己?!
她不慍不火地指出,「牧野並不是自願把我帶回來,他當然會想要擺脫我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月炎作出結論,「所以,就算他仍舊想要把妳趕走、就算妳得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妳還是要留在他身邊。」
「沒錯,他是我自己選擇的。」她語調溫和但堅定地回答。
月炎瞪著她看了半晌,遂攤了攤手。「好吧,我尊重妳的選擇,不過要是有什麼困難,記得來找我。」
「我知道,謝了。」月飛的心中一暖,感動的氛圍在擴散。雖然他們都同是被奔月收留,住在寵物情人專賣店裡的「室友」,種族不同、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但是他們就像親人一樣互相關心、互相幫助。
她忽然又想到,「既然他不是自願把妳帶回來,那這幾天他有準備食物給妳吃吧?」要是沒有就太不人道了。
月飛笑著點頭,雖然阿野弟弟說過他養不起她,老嚷著要她快點離開,不過一日三餐她倒是一頓也沒少過。
他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雖不滿意,但可接受。月炎輕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目光一轉,不經意瞧見桌子上那一張照片。
月飛的身形一動,想要遮掩已是來不及,只得作罷。
將飛的動作都看在眼底,月炎的眉毛一揚,「她是誰?」
「牧野喜歡的對象。」她只好照實講。
什麼?月炎驀地瞪大眼睛,「他連喜歡的人都有了?!」
「嗯。」她淡然地應了聲。
月炎覺得難以理解,「他連喜歡的人都有了,妳也不打算改變心意?」
她沒有否認。
唉……月炎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看來飛是真的愛上那個叫作牧野的大男孩了。
「要是最後他的選擇仍舊是她的話,妳要怎麼辦?」她有點兒擔心。
「他現在也只是單戀而已,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她信心十足地微笑。
望著飛更加燦爛迷人的笑靨,月炎頓時安心了不少,是啊,像飛這麼成熟、美艷性感的尤物,光是站著不動就能夠讓許多男人前仆後繼、爭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遑論是她打算主動出擊了。
她相信飛的魅力一定可以讓對方動心。「希望能早日聽到妳的好消息。」
「會的。」月飛再次允諾。「一定會的。」
第五章
月飛仍舊每天晚上圍著一條浴巾在房間內晃來晃去,看電視、聽音樂、修指甲、喝咖啡,偶爾拿本書架上的書來閱讀,日子過得十分輕鬆愜意。
反觀牧野就沒那麼幸福了,原本他一個人悠閒自在的生活從月飛出現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慢慢、慢慢地擴大。
「愛情……」月飛口裡哼著不成調的歌兒走出浴室。
他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妳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男女有別?我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已經夠惹人非議了,妳能不能含蓄保守一點?」這樣的場面要是讓人撞見了,他跳到河裡都洗不清。伊莉更不可能會喜歡上他。
月飛故作無辜地瞠大雙眸望著他,雙手緊緊揪著胸口的浴巾,「你是不是想對我不軌?」
「妳--」他氣極地走向衣櫥,隨手抓了件襯衫拋過去。她竟然問他是不是想對她不軌引是她自己太過放浪行骸,根本就是蓄意誘人犯罪好不好?
她毫無防備地讓那一件襯衫兜頭罩住,「幹麼?」探手抓下那一件襯衫,眼前才重見光明。
他低聲喝令,「穿上。」只要她別再圍著一條浴巾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就可以放鬆一下,毋需再時時刻刻繃緊神經。
她沒有異議地拿著那一件襯衫轉過身走回浴室去更衣。
「呼!」他吁了一口氣,將注意力轉回計算機屏幕上,準備繼續打那一份末完成的報告。
不一會兒,月飛換好衣服出來了,「阿野弟弟,這樣可以了吧!」
牧野的思緒又被打斷,回頭一瞧,這一眼又讓他血脈僨張,呼吸為之一窒,「該死!」他低咒著別開臉,卻怎麼也抹不去烙印在腦海裡那煽情惹火的一幕--
他的襯衫套在她身上顯然太大了一點,襯衫的下襬足足蓋去她大腿的一半,卻也更突顯出她修長的雙腿,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更加性感得讓人屏息。
真是失策!他一連作了好幾個深呼吸,努力地乎息血液裡的騷動。
月飛很滿意他的反應,又故意走到他面前,「不好看嗎?」
他頓時臉紅似火,倉皇狼狽地起身衝向衣櫥,胡亂找了件又寬又大的運動短褲扔給她,「快點穿上!」
瞅了他一眼,她一邊慢條靳理地將運動褲套上,動作撩人,一邊好心地道:「你不會又要流鼻血了吧?這樣子是下行的唷!這個情況要是不改善的話,只怕你等不到拋棄處男身份的那一天,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她竟敢用那種假好心的口吻說話,也不想想誰才是罪魁禍首!牧野的俊臉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地進出話來,「還不都是妳害的,妳還有臉說!」
月飛涼涼地笑問:「我?我做了什麼?」
「妳根本就是故意只圍著一條浴巾在房間內活動,蓄意要擾亂我!」他控訴的同時困窘地調開視線,他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襯衫底下美麗的渾圓和挺立的蓓蕾,體內熾熱的血液瞬間加速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