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往後一傾,稍稍拉開兩人之間距離,「我才沒有。」他的臉卻又不爭氣地紅了。
她再度逼近,「你剛剛一直盯著我的嘴唇……」
她的氣息和身上的馨香立即侵入他週遭的空氣,盈滿他的肺葉,侵蝕了他的嗅覺神經,吸氣吐氣之間都是她迷人的氣味,那誘人的紅唇就近在眼前,他只消再往前半公分就可以碰觸到……他奮力地拉回幾乎滅頂的自制力,「那是……」
月飛趁他一不注意的瞬間壓在他的身上,「還是你不敢吻我?」她故意激他。
嚇!「妳這是在做什麼?快點起--」他急忙伸手要推開她,卻忙中有錯地罩住了不該碰觸的地方--她宛然賁起的豐滿胸部,他被燙著似地縮回手,「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是故意的也無妨。」她壓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身體下留一絲縫隙。
他從沒和異性靠得這麼近過,臉轟地漲紅,「我不是。」他才沒那麼下流。
「好吧,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這樣行了吧!」月飛瞅著他,「那你到底要不要吻我嘛?」
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他怎麼能吻她?牧野搖頭。
「你不敢吻我。」她輕哼了一聲,眼底掠過一抹挑釁的光芒。
明明知道她用的是激將法,也知道自己不該被她煽動,但是他就是嚥不下這一口氣,無法忍受被她看扁,「誰說我不敢的!」
「好啊,那來吧。」她微仰起臉,等待親吻的模樣既美麗又性感。
「妳、妳先起來啦。」他心中驀地一慌,莫名的渴望開始在血液裡肆虐奔流,「妳這樣壓著我,我根本動不了。」
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
有副柔軟惹火的性戚嬌軀在自己身上移動磨蹭,很快地挑動了他的慾望,全身的血液都疾速地往下腹部彙集而去。
牧野迅速地翻了個身,情勢立時逆轉,躺在他身下的月飛臉泛紅潮、媚眼如絲地凝望著他。
他無暇思索太多,只能順應心中的想望,俯低臉吻上那紅艷艷的唇瓣。
她的藕臂環上他寬闊的肩膀,她靈活的舌也趁機撬開他緊抿著的唇,溜進他溫熱的口中,逗弄他略顯生澀的舌,一會兒吸吮一會兒深吻,熾熱的火苗從她的口中竄進來,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把猛烈的慾望之火直竄燒上腦門,焚燬了他僅存的理智,慾望猶如出閘猛虎勢不可擋,他禁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原本他只想淺吻輒止,卻無法抗拒她的蓄意挑逗,熱情一發不可收拾,他放任雄性動物的天生本能冒出來來主導一切,手指悄悄地探向她胸前的鈕扣,一顆顆地解開來,露出她凝脂般的滑嫩肌膚。
月飛的眼神氤氳,裹在內衣裡的完美胸形正隨著她的呼吸高低起伏著,構成一幅誘人的美麗圖畫。
牧野的手指滑過她優美的曲線,讓他體內的慾望徹底甦醒,理智早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他的手探到她的背後解開內衣的環扣,極致美麗的景象赫然出現眼前,讓他目炫神迷。
她也期待著能將自己和他的關係再往前推進一大步,所以她不曾試圖阻止。
心臟在胸口內鼓噪著,他著迷地以眼神和雙手膜拜她的每一吋肌膚,然後低下頭將她粉嫩的蓓蕾含入口中,或舔或咬,或以舌尖挑弄,頓時有股電流貫穿了她。
這樣的挑逗讓她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嗯……」
她的輕吟會讓人骨酥筋軟,熾熱的慾望中心卻益發地堅挺,他的吻由她胸前的豐盈一路綿密地灑下,他想要她……
她也想要感受他最真實的溫熱膚觸,拉起他的襯衫下襬,她的手鑽進衣服底下輕撫著他的背。
牧野的手探向她的身下。
一個奇怪的感覺從肚子裡傳出反射到她的大腦裡,她陡地推開他,起身將內衣和衣服都穿戴好,她的心仍在狂跳不已。
「妳……」他錯愕地望著她,未獲得紆解的慾望還在體內、血液裡肆虐狂燒,吶喊著要解放。
「今天不行。」她也很遺憾。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她,「這算什麼?」火是她點的,現在卻中途喊停,她是故意要他的吧!
她朝他歉然一笑,「阿野弟弟,我也很想做到最後,但是今天真的不行,我的MC來了。」月飛懊惱地走向浴室,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重要的關鍵時刻來破壞她和牧野的好事。
她的MC來了?牧野啼笑皆非地望著浴室的門關上,被踹到九霄雲外的理智慢慢地重回到他的腦袋裡。嚇!他剛剛怎麼會對她做出那些事?若不是她因為MC正巧要來了而中途喊停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和她「煮成熟飯」了。
怎麼會這樣?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也從來不是容易「衝動」的男人,為什麼今晚一被她蓄意挑逗之後,他就徹底失控了?
勃發的慾望無法紆解,他的情緒揉入一絲焦躁不耐,他等會兒最好去沖沖冷水冷靜一下--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他的聲音粗嘎沙啞,有未褪的激情。
「阿野,是我。」蔡志遠遲疑了一下。
「這麼晚了,有事嗎?」牧野沒好氣地低頭瞄瞄自己因充血腫脹而隆起的重要部位,這樣子要他怎麼去見人啊?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先開門讓我進去。」
「你等一下。」他連忙找了件寬大的T恤換上,用來遮住會讓自己尷尬的生理反應,才走去開門。
門一開,蔡志遠的目光就迅速地在偌大的房間梭巡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只有你一個人在?」
牧野渾身不自在,擔心他會發現自己寬大T恤下的窘況,「對啊,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他猛然想起月飛還在浴室裡,心跳陡地漏了一拍。他剛剛忘了叮囑她一聲,她……可別這個時候出來啊!
蔡志遠狐疑地東張西望,口中唸唸有詞,「可是我剛剛明明有聽到你跟人說話的聲音,怎麼會沒人呢?」他的視線忽地轉到浴室方向,「誰在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