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半甜酸同居流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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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合上了手機。

  「學長!」迎向許志胤,粉雕的臉完全笑展開。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要處理,下來遲了。妳等很久了嗎?」因為洪心怡帶了行李,直接到他研究室麻煩了一點,所以許志胤跟她約在系館的一樓。

  這兩天他都沒機會跟徐鍾意碰到頭,也不知是誰躲誰。他打算今天帶洪心怡回去後,立刻跟徐鍾意解釋。

  「沒關係。」洪心怡文雅地搖頭。「不好意思,學長。真的太麻煩你了。」

  許志胤笑笑地帶過。說:「妳的行李就這些嗎?」他一直沒問洪心怡究竟為什麼需借住兩個禮拜。都推不掉地答應了,再問原因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

  「嗯。」洪心怡點頭。許志胤自然地提住她腳旁那個黑色的大皮箱。

  「啊,我自己來——學長!」

  「我來。」這一點,許志胤還是很「男人本色」。他怎麼能讓嬌嬌弱弱的洪心怡提著一個大皮箱,他則一身輕輕鬆鬆的!

  不過,皮箱有拉桿,所以可以拖著走,並不是非常地吃力。他比個手勢,讓洪心怡先走,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系館。

  「學長!」好巧不巧,還沒走多遠,就與蔡德偉撞個正著。「學長——你拖個大皮箱幹麼——啊,心怡!」

  蔡德偉一雙老鼠眼賊疑地上下左右溜動,一副「被我逮個正著」的鳥樣。

  「你幫心怡搬家啊,學長。」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有事?」許志胤不答,繼續往前走,一邊反問。

  「沒了。」蔡德偉黏皮跟著。「學長,你幫心怡搬家,該不會是搬去你的家吧?」

  許志胤思哼一聲。

  「啊!不公平!」蔡德偉立刻哀叫一聲,抗議說:「學長,你太偏心了!怎麼可以這樣,不聲不響就把機會給了心怡?」他轉向洪心怡。「心怡,妳太詐了!用這手『偷走步』,自己捷足先登——」

  洪心怡瞪他一眼。「你可不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講話?學長只是幫我忙而已。」

  「幫妳忙?那我也有好大的忙需要人幫,學長為什麼就不幫我?」

  「我幫你的還不夠多?那你把我借你的講義筆記都還給我吧。」許志胤又思哼一聲。他頭痛得很,跟蔡德偉這樣瞎攪和,只會更痛。「你趕快去上課吧!」

  「我不管!這不公平啦!學長。」

  只是兩個禮拜而已——許志胤頭痛不已,沒想到要特別說明。洪心怡也無意多作解釋,任由蔡德偉忿忿不平地呱呱亂叫。

  實在是吵死人!

  許志胤更懶得解釋。反正等兩個禮拜後,洪心怡搬出去,一切就太平了。

  所以他沒有多理會蔡德偉,對洪心怡招招手,兩個人並行走開。

  「不公平!」把蔡德偉在他們身後的「不平之鳴」當作耳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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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了?最近老是心事重重的?」梅子咬了一口漢堡,奇怪地抬頭睨睨徐鍾意。

  「沒有。」徐鍾意嚼蠟似的嚼著薯條。

  每次與梅子在一起,都脫不了這些高熱量高油脂的薯條炸雞漢堡外加可樂。梅子喜歡吃些垃圾食物,因為實在好吃。

  愈垃圾的東西,偏偏愈令人垂涎。

  「還沒有!看看!」梅子用油膩的手壓扯她的眉頭,香酥的油全印到她額頭。「都皺成個老婆婆了,還說沒有!」

  徐鍾意嫌噁心地推開梅子的手。「梅子,妳衛生一點好不好?」抓起紙巾猛擦自己的額頭。

  梅子聳個肩。「妳最近真的有些不對勁。」

  喝,難得梅子有「洞察力」這麼「深刻」的時候!

  「我好好的,哪有什麼不對?」徐鍾意否認,賣力地吃第二根薯條。嚼了兩下,又放下,歪歪頭,吞吐說:「欸,梅子……」

  梅子嘴巴裡全是東西,應付地嗯一聲。

  「欸,梅子,我問妳,如果……」徐鍾意欲言又止的。

  「肉過這又?」梅子問「如果怎樣」,但嘴巴裡塞滿東西,沒人聽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說……」有點難啟齒。「梅子,我問妳,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人讓妳覺得,他好像是……呃,那個,好像是喜歡妳的,可是他什麼都不說,對別人也都很好,妳根本一點都不特別!妳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梅子停止咀嚼動作,灌口可樂,用力將滿嘴巴的東西嚥下去。劈頭就說:「妳是不是跟許志胤學長怎麼了?」一下子就直指要害。

  「才沒!妳怎麼——想到哪裡去了!」徐鍾意忙不迭否認,目光閃爍迴避。

  「就想到那裡去了。妳老實說,妳跟學長是不是有什麼了?」

  「沒有!沒有!我跟學長什麼都沒有!」她還是不承認。

  又能承認什麼?事實本來就是——她跟許志胤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妳幹麼問我那些東西?」梅子一雙貓眼賊疑的。

  「我只是問問——」

  「鍾意!」一雙大手橫亙在她們桌面,阻斷她的話。

  她抬起頭。曹拓文俯著身對著她虎視眈眈的。

  「你幹麼?曹拓文。」梅子皺皺鼻子。

  「我找鍾意。」曹拓文大剌剌的。「最近有部新片,我想找鍾意一起去看。」

  「我跟你說了,我沒空。」徐鍾意毫不起勁。

  「幹麼找鍾意看電影?」梅子嗅到什麼。「曹拓文,你是不是對鍾意有意思,要追鍾意啊?」

  「沒錯,就是那樣。」曹拓文一點都不口吃,也不臉紅,從容又理直氣壯,意思非常的明顯,不搞曖昧與含糊。讓人很容易就能弄清他的意圖。

  徐鍾意小小地震一下。曹拓文種種的行動其實已經挺明顯了,她也有感覺到。不同的是,她不會去疑猜,也沒有不安過。但現在他說得這麼明白,她還是覺得感覺篤定多了,因為不管她喜不喜歡他,他態度這樣明確,她有方向可以依循應對。

  雖然很多人覺得言語不代表什麼,行動才重要。但是對她來說,她還是需要對方把話說明白,無法去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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