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挑逗海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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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她說得那麼認真,幾乎讓於帆噴笑。「今早被踢下床的事,還記恨著呀?」

  「當自己屁股隱隱作痛時,很難不恨始作俑者。」她還沒把幼小心靈受到驚嚇這筆帳算進去呢。

  「那是你來錯地方,我這艘滕雲號不是名為滕雲的迎賓大客棧。我沒有對待奴才像捧著老祖宗的習慣。」

  蘭華考慮一會兒,讓步說:「呃……好吧,客氣的待為上賓也許過分了些,但待之以禮是做人的基本禮貌吧。」

  「你都這麼對待自家奴才的?」

  「至少我沒有把他們當。奴才。看,大家都是圖口飯吃的好兄弟、好姐妹。」

  於帆捉住她的話柄。「我果然沒料錯,你出生的環境頗為優渥,既然家中有『奴才』,那麼你又怎麼會淪落到被人賣掉的命運,而在朱頭的船上出現呢?還是,你和那些要被賣的女人不同,而和朱頭有關連?」

  「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天呀,這人從剛剛就打算好要套她的話嗎?蘭華不懂他何以對自己出身有興趣,難道做他奴才,連祖宗八代都得交代清楚?

  「喔……」摸著下巴,他上下瞄了她一眼後。「你是他的相好。」

  「誰是他的什麼來著!」氣憤的渾身發抖,蘭華死命的瞪他。

  「不是嗎?我以為你那身手,肯定是同道中人,既然不是女海賊,那麼你怎麼會練得那身功夫?可別騙我在莊稼的農婦會有這身好本領,而你也沒半點商家女或是千金小姐的氣派,更別說書香門第的閨秀了。」

  「我的出身關你什麼事。」他到底想追問什麼!

  於帆星眸深深的凝視著她。

  沒錯,她的出身關自己什麼事?他並不在乎她是千金、海賊或是殺人逃犯,出身並不重要,她現在是自己奴才,他高興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哪怕她再傲慢不羈……她都必須降服於他。

  「奴才的一切都是屬於主子的,包括你的身子、你的腦子、你的命。就算是你的出身,當我想知道我就要得到答案。」歸納一句—於帆再次把心中陌生的情感歸於「好奇」兩字。不成嗎?他就是好奇!無聊得想知道這女人的背景,誰也管不著。

  好個自大蠻橫的男人。蘭華心想再沒有比他更適合「海賊」兩字的人了。這個人從頭到腳都流露出那種無法無天的非法狂徒的氣焰。

  「說,你出身哪裡?家裡在做什麼的。」這回,他直截了當的說。

  蘭華一咬牙。「我家在荒漠裡,牧羊!」

  「你以為扯這種謊言能以紙包火?」

  「信不信由你,我答案已經給了。」她倒要看看自己絕不透露真話,他又能怎麼辦?

  「你曉得,我有一個不太好的缺點。」

  「你太忒謙了。」他豈止「一個」缺點而已。

  於帆一笑。「我不喜歡藐視主人命令的奴才,特別是當我知道那是個會撒謊的奴才時,我更會忍不住……」

  忍不住要幹嘛?蘭華斜瞪他,預防他那像隨時會咬自己一口,不懷好意的眼光。

  「……用盡一切手段也要讓那奴才口吐真言。」於帆瞇起一眼,命令道:「今夜等你幹完交代的活兒後,到我的艙房內來。」

  「過長時間的勞動,這很明顯是虐待奴才。」到他的艙房,不就等於得和他兩人獨處?開什麼玩笑,誰要去?

  「虐待?沒的事,我只是打算『聽』到真相而已,至於會不會被『虐待』,就全得看那奴才自己的選擇了,不是嗎?」他伸手握住她的下顎說:「對了,到我的艙房中時,要順便帶著鞭子、繩子、臘燭、竹棍,奴才。」

  蘭華不知他說真的還假的,像這種陰晴不定傢伙,她還是頭一回遇到。

  「不來的話,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嗎?」

  頂多被當眾打一頓,那還勝過單獨面對他這魔頭。蘭華不齒的眼神溢於言表。

  「我就扣下你的飯菜。現在你得一個人養八口,自己餓死沒有關係,頂多拖那八個人陪葬罷了。」他露齒一笑,貝齒雪亮得可憎。

  「這種主子強欺奴才的把戲,有些俗套。」她暗指他沒創意。

  「俗套,但卻最有效。」他挑高一眉。「你怕了?怕我非禮你?還是你會一不小心被我的美色所誘,自己投懷送抱?」

  「哈!」蘭華簽下自己的賣身契說:「就算我一個人對付十個你都綽綽有餘。

  去就去,我的真話就只有一句,不管你用什麼方式逼問,也變不出第二個回答。我絕不怕你!」

  第四章

  蘭華在給自己後悔的機會前,舉起手大力的敲了一下他的艙門,就把門給推開,而裡面映出的景象讓她嚇得把滿懷的東西全都掉到地上。

  「你、你沒穿衣服!」

  於帆斜挑起他漂亮的一邊眉毛。「我正好沐浴完,就有個不懂禮貌的奴才自己把門給打開了,我還能說什麼。」

  生平第一次和裸男面對面,驚訝得滿腦空白的蘭華,詫異中還有空間想著:原來男人的裸體是長這樣的啊!

  姑且不論於帆那張漂亮邪門的臉,他穿著衣服所掩飾的身軀就像是蒼勁有力的松樹般結實高挑,寬闊的骨骼稱出絕美的雙肩,平坦的胸膛呈現可口的麥色,手臂堅硬的肌肉與細瘦的腰恰成反比,而那平坦的小腹下面——早該料到在滕於帆表面文明的裝束下,藏著一匹驃悍的獸。

  「希望你欣賞夠了,能把艙門關上,夜晚的風還挺涼的。」

  噢,她徹徹底底的在這傢伙面前丟盡了良家婦女的臉。蘭華懊惱的轉過身把門關上,為什麼老天爺這麼虐待她!當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板著一張臭得不能再臭的臉,不管滕於帆如何逼供,她都要無視他的舉動時,卻讓她撞上一幕如此驚人的景象。這下子可好,堅定的意志在他還沒出招前就動搖了!

  這不是明擺出師不利嗎?!

  於帆披上一件純白單衣,隨手揀了條淡黃綢料的衣帶一束,便半臥坐在艙房中僅有寢床上,一手撐在中心扶枕上,模樣放鬆愜意到極點,光坐在那兒就是一幅勾人的圖畫,不知激發多少天下女子邪惡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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