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還有很多很多人,數也數不清,我們住在一座很大很大的島上,就叫做滕島,和我姓的那個字一樣喔。這座島上所有的人都叫爺爺老當家,爺爺每次一聽到人家這麼喊他,就會一臉威風的樣子,把白鬍子吹得高高的。
每次一看到爺爺擺出威風的臉,爹爹就會罵爺爺「老混蛋」。
可是爺爺也會罵爹爹「小混蛋」。
所以我就成了「小」混蛋所生的「小小」混蛋□。
聽到我說自己是小小混蛋的阿娘,生氣的揪住爹爹的耳朵說:「你看你在兒子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害他年紀小就不學好。」
爹爹要是回了嘴,阿娘就會更生氣,然後他們兩人就會用很大很大的聲音說話,明明站得很近,說話卻那麼大聲,我的耳朵就會嗡嗡叫受不了。可是每一次阿娘的聲音變大之後,他們就會消失在房間裡面,而且還不許我進去湊熱鬧,他們說有大人的話要講,小孩子不可以聽。
為什麼大人總愛說些小孩子不能聽的話呢?真不公平。
等到門打開的時候,爹爹和阿娘就變回以前溫柔的爹爹和娘了。
我問爹爹,他做了什麼讓娘不再生氣?因為我也會惹娘生氣,我想知道下次不被打屁股的好辦法。
爹爹告訴我:「方法很簡單,可是只有我能用,你不可以。等你長大有了自己的媳婦兒,我就會傳授給你。」
娘一旁聽到了,罵了爹爹一句:「笨蛋。」
爹爹就在阿娘走了以後,抱著我說:「以後千萬要小心,別挑到像你阿娘這麼凶的女人當媳婦兒,知道嗎?」
我知道爹爹不是說真話,因為他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爹爹眼睛瞇起來的時候,說的話都不能聽,這是阿娘說的。她說她總是被爹爹瞇起眼睛的笑臉給騙了。
我要快快長大,這樣就可以娶和阿娘一樣的媳婦兒了。
阿娘是天底下最溫柔最漂亮的人,雖然她教我練字和練功夫的時候,凶巴巴的,可是卻很帥很帥,帥得讓島上的人都不敢惹阿娘生氣,一旦阿娘生氣他們就遭殃了,為什麼他們會遭殃呢?因為爹爹會像噴火龍一樣把所有的人都燒得灰頭土臉。比起阿娘,大傢伙兒更怕爹爹噴火。
就連堂哥哥們也說他們以後要娶像阿娘一樣帥的媳婦兒。
唉,可惜阿娘已經是爹爹的,爹爹又很小氣不肯把阿娘讓出來,所以我和堂哥哥們都得找到和娘一樣的帥帥媳婦兒才行,這可能有點困難,因為爹爹總說娘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帥娘子。
不過沒有關係,爹爹常說我是他和阿娘的兒子,他是混世魔王,阿娘是混世魔女,魔王和魔女生出來的我,當然是天下超級霹靂無敵的小魔頭□。
我一定會像爹爹一樣找到我的天下無敵超級霹靂小魔女!
無敵霹靂小魔頭敬筆(完)
編註:
1.欲知滕家長兄滕於翼與商笛兒的故事,請看《親親海賊》。
2.欲知滕家么兒滕於嵐與譚斐奴的故事,請看《與海賊共枕》。
後記
小葳子的苦惱
李葳人活在這世上不可能沒有沒有苦惱。佛家說要「放下」苦惱,可惜小葳子離成佛還有段很遙遠的距離(恐怕以光年來計算,也是無限大),只好繼續在每三秒就會發生一個苦惱的世界中,不斷困擾下去。
最近的苦惱是,體力直線下滑了。
長期坐在電腦前面打字,讓下半身血液循環不良,這對小葳子這把年紀的人來說似乎沒有什麼稀奇,只是沒有想到今年以來感觸特別深,尤其每當和朋友玩跳舞機的時候,三十分鐘玩下來滿頭大汗又氣喘吁吁的小葳子,真是覺得自己的體力慘不忍睹啊。被一台沒有生命的電玩嘲笑為「你是白癡嗎?你不會動啊!」這種恥辱,哪一天才能洗刷呢!(淚)體力直線下滑,說起來不是任何人的錯,當然是小葳子自己一手造成的。家人看著我天天關在家中,深恐小葳子得了自閉或近來很熱門的憂鬱症,禮拜天總會開車來招呼我去外面走走(就像定期遛遛狗一樣),三次中有兩次拒絕的小葳子,借口
總是「我要趕稿」。
面對這麼關心自己的家人,卻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小葳子懺悔的同時,現在也嘗到「沒有出去運動」的苦果。稍微走走路就覺得累,和朋友看電影打呵欠,沒有坐車就不想去遠一點的地方,這些懶人病症,終究還是會得報應的。
嗯,所以在新世紀來臨前的這四個月,小葳子開始洗心革面了。
雖然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但是小葳子還是打算每天都練一下跳舞機或者爬爬樓梯,好讓自己下半身的血液循環不良,不至於影響到腦部缺氧變笨。要知道,一個腦袋變笨的小葳子,連寫出來的書都會變笨,而小葳子可不想見到那一天。
第三本的海賊系列順利出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喜在小葳子這次沒有拖稿,賀的是終於把積壓的稿債給還清了。一口氣六本書,更是難以想像的重荷,然而也讓小葳子再度從這六本書中找到了不同於以往寫書的樂趣。
海賊寫起來比小葳子想像中要輕鬆得多。或許是三兄弟中,一個是標準情人型,一個是標準老公型,一個則是標準的花花公子型,三個都是小葳子哈得要死的男人,也都是得不到手的男人。(當然,古代的男人怎麼可能在現代找得著呢!)不過,也因此小葳子寫他們也寫得很高興了。
就不曉得大家看得有沒有高興□。(笑)小葳子在寫這本書的時候,還做了一件很自爆的事,說出來讓大家笑笑。
重點就在於某一章的時候,情節轉到了連小葳子都沒有想像的方向進行,半夜兩點鐘小葳子向某友人求救,電話打過去……「喂?」
友人以睡意濃重的聲音接起電話,小葳子就頭皮發麻了,糟糕,我忘了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睡著了,除了我這只自私的魚外。「呃,你睡了?那我明天再打,拜拜。」火速的,我想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