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她一肚子的懷疑在心中兜著,沒多久,她也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馬德世很快的驚醒站起身,將畫收入櫃子中,步至蜷縮成一團的妻子前,將熟睡的她抱起。
今晚是他們這對新婚佳偶的吉辰良時、洞房花燭夜,他怎麼可以容此良時虛度,他得好好和懷中的小女人耳鬢廝磨一番。
他抱摟著妻子步回房,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燭光搖曳,他撩起她的一繒秀髮,目光緩緩落於她嬌麗的面容。
馬德世看癡了,忍不住想一親芳澤的慾望,將唇貼附於她耳朵的敏感地帶,性感地低喃著,「玉琴,該起床了。」
玉琴抬起手舞動著,欲掃走煩人的吵雜聲。
她慵懶地別過臉,「我……想睡覺,別吵。」
馬德世疼惜地瞅著她,輕笑出聲,有人在洞房花燭夜熟睡的嗎?若要睡,也得等他們巫山雲雨過後吧?他可不甘心被人冷落,他非得將床上的人兒吵醒不可。
馬德世頑皮地擦著她的腋下,「小睡豬,你該醒醒了。」
玉琴被逗得笑了出聲,揉揉惺忪的睡眼。「花兒,你又來鬧我了……」
突然一個「哇」聲,響徹整個新房。
「馬公子……不,相公,你……你怎麼會在……我的身上?」她一臉驚慌,滿臉羞紅。
玉琴慌慌張張的俏模樣和粉紅的面頰,讓他渾然欲醉,他就快等不及了,他真想將他的小娘子擁入懷。
馬德世用手指輕點其柔嫩的朱唇,「喚我,德世。」
玉琴嬌羞地搖著頭。
他輕笑一聲,便用唇抵著她的唇。
他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她:她若不喊他德世的話,他就用行動來表示他的堅決。
玉琴倒抽一口氣,羞得想鑽進被窩。
她緩緩的吐出話,「德……世。」
「很好。」他又親了她一記。
接著,馬德世親吻著她的耳際、發稍、頸項,他的唇繼續往下移,直達她的胸前。
「德世,你……你……」玉琴既興奮又害怕。
他捧住她的臉蛋,抓住她的柔荑,細啄她甜蜜的嬌容。
「我知道,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是的,他會一生一世都好好疼惜他這個惹人憐愛又體貼窩心的小妻子。
「嗯。」玉琴安心地呢喃一聲。
她的心現在是全然的安詳,至少他現在是關心、愛護、呵疼她的,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全然改觀。
是夜,靜靜地、靜靜地,彷彿這世界的聲音都被黑夜給吞噬,而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正浪漫展開……
馬府,偌大的大廳中寂靜無聲,緊張的氣氛令玉琴感到不安,就連頑皮、活潑的馬德心也較平日沉靜不少。
此刻,姜巧兒的目光與玉琴交會在一塊兒,巧兒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與自己長相頗為神似的玉琴,她的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玉琴也大膽地打量她一番,她不正是德世書房那幅美人畫中的異世仙子嗎?她注意到德世英挺的濃眉微微蹙起,他好像正在壓抑著自己不平穩的心緒。同樣地,她也有不太好的預感在心頭兜著。
也許不只是姜巧兒與玉琴有此不安的感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安的心情。
飛奇天在意到身旁嬌妻的不安,首先打破沉默的場面,朝馬德世敬酒,「德世,恭禧你娶得一個美嬌娘。」
「多謝飛兄。」馬德世微微扯動漂亮的唇角,轉向自己的小妻子。「玉琴,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飛奇天,也是我的表妹婚,而這位……」他的眼眸深深地注視姜巧兒一會,便別開眼。「她是我的表妹,奇天的夫人。」說完,他滿臉不在乎的喝著酒。
玉琴瞭然地凝睇丈夫一眼,有禮貌地向飛奇天與姜巧兒示禮,「希望你們待在府內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多謝表嫂。」姜巧兒舉杯,坦然答道。
她看得出玉琴對表哥的深情愛意。
「德世,你一定要珍愛你的小妻子。」飛奇天若有所指。
馬德世隨意瞥了一眼正抬眼望他的玉琴,轉過頭斜睨著飛奇天。「那是當然的。」
「表哥,玉琴是一個好女人,你可別辜負她。」
「當然,她是一個好娘子,至少她不會背叛我。」馬德世嚴厲地瞅著她,從鼻子裡冷哼出聲。
姜巧兒挫敗地低下頭。
「德世!」馬威轉向兒子,警告的盯著他,要他別太放肆。
「爹、娘,各位,請容許我和我的妻子離席。」馬德世拖起坐在身旁玉琴的手,大咧咧的走出廳堂。
馬威震怒地大喊道:「放肆。」
姜鳳仙的目光帶著深思的神情,「依我看,那孩子漸漸地改變了。」要不然他不會將自己的不平表現出來,也許他是想擺脫他和巧兒的那段情,所以才會說出這些傷人的話。是玉琴改變他的吧?「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馬威瞪大眼,訥訥的問:「鳳仙,你在胡說些什麼!你……」
「你這個粗神經的閉嘴啦你。」姜鳳仙瞪了丈夫一眼,「你沒察覺到平日冷漠少言的他,今天說很多話嗎?」
「咦?也對。」馬威搔著頭。「你是說他……」他猶疑了起來。
可能嗎?德世想拋棄年少輕狂的愛戀,從今而後,好好珍愛他的小娘子?他不確定的想。
第七章
玉琴亦步亦趨地跟在丈夫身後,想開口安慰他,可又不知該說什麼。
「呀!」玉琴疼痛地呼喊出聲,她被凸出的石塊給絆到了。
討厭!她悶著氣將石塊邊的小石子丟入水裡。
馬德世急步走向她,蹲下身端詳她的腳,她又扭傷了,怎麼她老是跌來跌去?
思及此,他的怒火就升了起來。「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嗎?瞧!又扭傷了。」
玉琴這下子可慌了,不知所措地吸著氣。「我……對不起,我……我太不小心了。」糟糕,事態嚴重,她又惹惱他了,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馬德世教她那慘白的花容給嚇著,「怎麼啦?又犯疼了是嗎?」他低下頭去瞧她的腳,柔聲的問。「沒,只是有一點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