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女對上火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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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右綰青,如果你跟著殉情,要留右綰青一個人面對那些豺狼虎豹嗎?」左風嘯踩著黑亮的皮鞋,緩步從樓梯走上來。

  「左風嘯!」右綰青和福田匡弘同聲叫道,前頭那個是驚喜,後頭那個是驚愕。

  左風嘯掃來一眼,公平地賞了兩人一記瞪視,不管其中之一是他的指腹未婚妻,照瞪!

  右綰青和福田匡弘同時縮縮肩,兩人像被教訓的小孩遇到威嚴十足的老師,噤若寒蟬,沒人想挑戰一臉怒意的左風嘯。

  他越過右綰青,像裸大樹般杵在中央,等著江鈞的「親親大哥」開口。

  「我和我的親親小弟不想趟這渾水,我親親小弟那一槍一百萬酬勞,我們也不準備收。」因為金主可能也沒有命付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帶著我的親親小弟退出戰場,你們的恩怨就自行解決,如何?」

  「你弟弟殺了我左派的人,想全身而退似乎也太天真了。」左風嘯冷眼瞄向黑煉倒臥的地方,瞇眸。

  「我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我們做職業殺手這一行的人來說,誰給錢,我們就賣子彈,今天你付得起,我們兄弟也可以替你殺福田匡弘,簡單來說,我們的地位是牆頭草,並不特別站在哪一方,你要找人算帳,應該是找金主,而不是我們這種『約聘人員』。」江鈞的親親大哥沒露面,仍在暗處說話,「我不太想威脅你,不過,你仔細看看你的女人額頭。」

  左風嘯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早在他一上到三樓,就發現有一道紅外線光芒正瞄準右綰青的額心。

  「希望你的子彈能快過我的槍,剛才擋掉我一槍,現在可以改試試我左手這把槍的威力。」江鈞的親親大哥這句話已經說得夠白了。

  右綰青根本不知道有把槍正對準她的腦袋,生死一瞬間,只顧著嚷道:「左風嘯!你楞什麼楞?!快替黑煉報仇呀!」

  對,然後等著替你收屍嗎?左風嘯又瞪她一眼,要她乖乖閉上嘴,否則他很樂意替她粘上!

  「帶著你弟弟走吧。」他也不想花太多精神再多對抗兩個人,而且是兩個在殺手界赫赫有名的傢伙,吃力又不討好。

  「什麼?!他們不可以走!」右綰青大聲反對,義憤填膺。「你不替黑煉報仇就算了!我來!我不准有人這樣對待我的朋友!」

  「你鬧夠了沒!」左風嘯憤怒地對她吼。

  他的精神狀況已經繃緊超過二十四小時,戰戰兢兢的害怕自己到了日本之後,看到的會是她冷硬的屍體,他就在這樣心神不寧、坐立難安的折磨間度日如年,幸好此時此刻還能看到她活蹦亂跳,在他面前像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貓喵喵叫,可是嘴裡卻叼著一顆手榴彈在耍玩,完全看不到他的心急如焚嗎?!欠吼!

  「我哪有在鬧!我是氣不過——」

  「你再講一句話試試!」他會考慮拿槍瞄準她。

  很久很久沒被左風嘯凶過的右綰青咽嚥口水,雖然他這句語焉不詳的威脅並沒有說明「刑罰」是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威嚇性十足,不過她不知死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你都沒看到黑煉被打到那一幕……」她小聲嘟囔,氣勢當然不及左風嘯。

  「黑煉沒死,不過你再囉唆下去,他死掉是早晚的事。」

  左風嘯話一出,最驚訝的人莫過於黑凝。

  她像突然被雷打中,從頭到腳的寒毛都豎直站好,彷彿全身死透的細胞又重新活動,睜開眼奔回黑煉身邊,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她蒼白的臉色仍舊蒼白,握回拳,也握回那只探不到任何動靜的食指。她屏著呼吸,湊上臉頰抵住黑煉的鼻頭,想靠肌膚去感覺到微弱的熱息。

  她不敢動,怕她的任何動靜都會誤導了判斷,怕她將自己漲疼在肺葉裡的吁吐當成是他的余息。

  她的長睫再度合起來,為的只是要將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臉頰那一處。

  扇形的黑睫逐漸濕潤,讓融開來的凝冰暈染。

  眼淚,默默墜出了眼眶。

  「煉……」

  第十章

  「燒起來了!」

  歡呼聲震天價響,彷彿一個縱火犯倒完汽油,點完火柴,看著火勢一發不可收拾而舉手狂歡。

  「你……這招,很……受用。」

  呀,是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結巴,但又結巴得好可愛。黑煉在昏昏沉沉中想。

  「趁勝追擊,再來一本,快!換你換你!」火越燒越旺才是好事!

  「我?!」

  唔,他沒聽過黑凝的口氣這麼震驚,好似對方是捅完人一刀後,將刀子轉手到她掌間,對她說「換你」……唔,不,如果只是這種區區小事,黑凝才不會失態。

  「好、好吧。」書本翻得啪啪作響,停住,清清尷尬緊縮的喉頭。「咳……不要,住、住手,那裡不行……呀……唔……嗯……為什麼不?妳看,妳不是也想要?不、不,放開我……粗暴的大掌箝制她的腰間,衣裙已經全推至她水蛇般的纖腰,他火熱的嘴含住她——」

  「感情!你念得沒有感情啦!你的『嗯嗯呀呀』一點也沒有高低起伏嘛!」哪有人用平平的語調在念這種情慾十足的火辣文字?!

  「什麼感情?我照著念了。」她一字一句都沒有漏呀!

  「要像我這樣,嗯哼。」指導者開嗓,「呀——呀——不,我……我不行了……嗯……人家真的不行了……噢,你好壞……」名師親自調教,抑揚頓挫好似現場實況轉播。

  黑凝第一次感覺到額際淌下冷汗是什麼滋味。

  「你念得……好可怕。」怎麼有人可以把這麼單純幾個國字念得又抖又長又喘吁吁的,這太困難了,她……做不到。

  「因為我有操練過嘛,呀——」這一聲可不帶任何嫵媚或挑逗,只是純粹抒發她不小心說溜了嘴,自曝秘密。

  「那你繼續念給他聽,不要讓他的火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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