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啦,你明天要去找他的時候把信茹也給帶去,把事情斛釋清楚不就好了。這禍有一半是信茹闖的,她可得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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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麼誇張?!你以為你們在演八點檔連續劇?」信茹聽完迎歡的敘述,眼睛睜得大大的。
「是真的啦,他不要我了,把我趕出來了。」
迎歡的眼睛腫腫的,臉色蒼白了許多,令信茹想不相信都難。
「那我的論文改寫『男性的性焦慮探討』好了,不然把你的故事改改編編,寫成小說也可以賣錢吧!」
「學姊……」迎歡喊了一聲,眼眶又紅了起來。
「別哭、別哭,我怕了你了。我陪你去,把這件事搞定,這樣不就得了!?」
迎歡心底燃起了一抹希望。
不過鄺影禱如果那麼好搞定,那他就不叫鄺影濤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信茹火大的瞪著擋在她前面的櫃檯小姐。
「總經理交代過,不准潘小姐進入邵氏。」
「你就通報一聲,說不定他現在想見了。」信茹不死心的說。
「算了,學姊。我打影濤的手機看看。」迎歡勸著。結果影濤的手機根本沒有開機。迎歡趕緊打他的專線,響了兩聲之後被接了起來。
「影濤,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小姐,請問你要找誰?」一個女性的聲音打斷迎歡的話。
「我……對不起,我打錯了。」
她掛掉電話重撥了一遍,這回接電話的還是剛剛那個女的。
「你到底要找誰?」對方的口氣已經不客氣了。
「我……我找鄺影濤先生。」
「你哪裡找?」
「我姓潘。」
「潘迎歡?總經理說他不接你的電話。」
不接?那怎麼可以?
「你又是誰?」
「我是他的秘書。」說完「喀」的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怎麼了?沒找到人嗎?那不是他的專線嗎?」信茹看著她灰敗的臉色,開始感覺到事態嚴重了。
「沒有。」她楞楞的搖了搖頭。「是秘書接的。」
「秘書?那你沒跟她說你要找……」
「他從來不用秘書的。」迎歡的語氣充滿悲哀的瞭解。
信茹看著她的模樣,心沉了下去。她認識迎歡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悲哀的神情。
「那也用不著失望,我們改天再來。」信茹試著鼓勵她。
「你不明白嗎?」迎歡淒苦的看著她。「他從來不用秘書的,他討厭讓秘書經手他的行程,但他為了不接我電話、不跟我接觸,他用了秘書。恐怕他是打定主意不再見我了。」
信茹一聽迎歡的解釋,不禁跟著擔憂了起來。「不會的,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好不好?」
迎歡深吸了口氣,將眼底的淚水硬逼了回去,挺起胸瞠走出邵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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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歡本來已經決定要堅強的。
她一進門,盡情看到她就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我幫你煮了一碗麵,先吃了吧。」
迎歡沒有說話,靜靜的找了張竹綿椅子坐了下來。
盡情把面端了出來,擺到迎歡的面前。
「對了,剛剛有你的包裹,我幫你簽收了,就擺在那裡。」
盡情指指角落,確實有一大箱的東西。
迎歡走過去拆開箱子,然後就蹲在箱子前一動也不動。
盡情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了?是什麼東西?誰寄的?」
迎歡只是平靜的將箱子合上。「沒事,是我郵購的東西。」
她走到剛剛的座位坐了下來。
盡情感覺相當不對勁,他走過去打開箱子,發現裡面都是迎歡的東西,她的衣服、她的化妝品、她的小東西堆滿了箱子。
「迎歡,這……」
一回頭看見迎歡低著頭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面,淚水卻是一滴一滴的摘進碗裡。
「迎歡……」盡情不忍的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將她手裡的筷子放下。「不要吃了。難過就哭出聲來。」
迎歡滿臉狼狽的淚痕,可憐兮兮的望著盡情。「盡情表哥,是不是……是不是我以前太混了,所以……老大爺在懲罰我?」
「胡說。」盡情斥責著。
迎歡咬著下唇,努力的要忍住淚水。「盡情表哥,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影濤……真的……」
盡情安慰的摟住她的肩膀。「我相信,我相信。」
彷彿「相信」這而個字衝破了她忍耐的極限,迎歡撲到盡情的懷中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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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歡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
從小她就被老爸棒在手心裡疼著,後來因為不想老爸夾在她跟小媽之間,她搬了出來,但在歡喜樓也有一幫朋友護著她。
所以她日子過得任性,從來也不曾經歷過這樣的事。
她沉靜了許多。那個愛哭愛笑、愛混日子的潘迎歡好像一件舊衣一樣被褪下了她的生命。
經過了那一天的大哭之後,她沒再哭過了,彷彿是接受了與影濤分開的事實。
但是這樣的迎歡卻教大家更為擔心。
所以大家為了振作她的精神,今天晚上幾乎全員到齊,聚在中庭烤肉。
「烤肉醬沒了,誰要去買?」盡情晃晃手裡空了的烤肉醬瓶子。
「我去買。」迎歡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從嘴裡說出來。
然後楞住的大夥兒在迎歡出了們後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完了、完了,看來病情嚴重了。」
「看來小丫頭這回苦囉!」聞人湛也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對呀,迎歡從來不會自動要去買東西的。每次徵求買東西的人,她一定能躲就躲,今天竟然自願要去。」陶然憂心的說。
「就不知道那個男人哪裡好?!」幔妮想起嘟影濤絕情的作為,肚子就一把火。「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家子氣。」
「呿,幔妮,你好會罵人哦!」陶然佩服的看向幔妮。
「大家想個辦法吧,這樣下去也不成。你們看迎歡都瘦了一圈了。」盡情想到她那天邊吃麵、眼淚就往碗裡掉的模樣,就忍不住心酸。
「她到底有沒有在吃啊?可是吃飯的時候她都在啊!」
「唉,心病還是要心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