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聞言,一時語塞,七個王子之中,就數他的個性最為溫和,也沒什麼王子的架子,與他相處過的人都喜歡他,但他的兄弟們總認為他太過懦弱,毫無男子氣概。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吵架。」艾爾的口氣一派的溫和,「你該知道,吵架的聲音會令我頭痛。」
羅森聞言,對天一翻白眼。他還打算說些什麼時,緊閉著的房門輕輕打了開來。
出來的人是查理--跟在克裡斯泰身旁超過二十年的老僕人。
「羅森王子、艾爾王子、莫爾頓王子,國王請你們進去。」查理公事化而有禮的表示。
羅森率先站了起來,他熟絡的勾著查理的肩膀,「老查,我父親找我們有什麼事?」
「羅森王子--」查理不認同的看著羅森的舉動,又不敢將羅森的手給甩開,「我叫做查理。」
「我知道!老查,」羅森依然故我的叫喚,「我父親到底找我們有什麼事?透露一下吧!」
「我不知道,羅森王子。」查理面無表情的回答。
「算了吧!你會不知道。」羅森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跟在父親身旁幾十年了,都已經變成他肚裡的蛔蟲了,你會不知道。」
查理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克裡斯泰的七個兒子有七種個性,不是太過溫和,就是太過野蠻,再不就是……他不著痕跡的瞄了羅森一眼,太過玩世不恭!
現在看來,未來的格羅國王--休瓦王子,除了脾氣不好之外,大體而言,倒算是七個王子之中,最適合當國王的人選。
莫爾頓冷峻著臉越過羅森與查理,逕自進門,懶得搭理瘋顛的羅森。
艾爾則無奈的拖著羅森進入會義室,讓他放過查理這個可憐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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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的氣氛沉悶得令人呼吸困難。
休瓦無言的坐在克裡斯泰的面前,莫爾頓則強忍皺眉的行動,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自己的兄長。
休瓦微微的對他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父親,我先離開了。」
「你坐下!」克裡斯泰聲如洪鐘的劃破沉默,「我要你在這裡,畢竟身為他們的兄長,你有責任提供意見。」
「我倒不認為我能提供任何有益的意見。」休瓦故我的站起身,直直的走向大門。
方纔他與克裡斯泰有場激辯,但最後他不得不妥協,在經過羅森與艾爾身旁時,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
聰明的艾爾,一看到他的眼神,心立刻涼了一半,他就知道今天肯定宴無好宴。
羅森也注意到休瓦不尋常的眼神,但他故我的走向會議桌找了個位子坐下。反正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明白今天父親找他肯定沒什麼好事,但是他已經決定裝傻到底。
看著休瓦離去的背影,克裡斯泰氣得雙目大睜,幾近休克,要不是因為他真的很欣賞這個兒子的能力與才華,而且又替他生了個可愛的小孫子,他一定會廢了他的繼承權。
「父親!」羅森的聲音懶洋洋的,「休瓦已經走了,再瞪著門,他也不會回來,所以不用費眼力了。」
克裡斯泰經他一提,才不悅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瞪著羅森,「你喝了很多酒?」
羅森直言不諱的點點頭,「老實說,是有點多!所以我待會兒可能得回我的別館休息一下。」
「或許你可以在回別館的路上,再順便繞去鎮上的俱樂部找個一高、二白、三年輕的美麗金髮女侍陪你回家,是嗎?」克裡斯泰不悅的看著羅森。
他這個兒子的風流韻事他略有耳聞,原本他是採取放任的態度,畢竟人不輕狂枉少年,但隨著羅森的年齡漸增,而他幾個兄弟也都陸續成家,他再放蕩下去,似乎就太過份了點。
羅森聞言,揚聲大笑,「父親,你很瞭解我。」
克裡斯泰不由得皺起眉頭,他真希望自己方纔的話可以讓羅森感到羞愧,但事實證明他是在作夢。
「羅森!」注意到克裡斯泰的表情丕變,艾爾無奈的在一旁輕拍了羅森的肩膀一下,要他克制自己的言行。
羅森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識趣的閉上了嘴。
「父親,你找我們來,到底為了什麼?」莫爾頓不耐煩的問道,「若沒什麼大事,我想離開了。」
「這是你對待父親的態度嗎?」克裡斯泰不悅的瞪著他。
「父親--」
艾爾在一旁打斷莫爾頓的話,拚命的打著圓場,「當然不是!父親,其實是因為我們在外頭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脾氣不好,請你原諒。」
克裡斯泰滿意的點點頭,他一向喜歡跟艾爾說話,他是七個几子之中最聽話的一個。
「好吧!」克裡斯泰決定大量的原諒這些無禮的孩子,「莫爾頓,我可以同意你娶那個英國女人?」
聽到這話,莫爾頓瞄了克裡斯泰一眼。這個答應來得突然,畢竟茹荻是個平民,而在幾天前,父親還為了他堅持要迎娶一個平民而大發雷霆,此刻父親態度的轉變令人不解。
「有什麼條件?」莫爾平靜的問。
「很簡單的條件。」克裡斯泰微微一笑,或許他不開心莫爾頓不禮貌的態度,但他很欣慰他的几子都十分的聰明。
很簡單的條件?看到克裡斯泰的表情,莫爾頓想也知道這個條件肯定是吃力不討好。
「替他們倆找個新娘。」克裡斯泰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坐在一旁的羅森與艾爾。
羅森聞言,臉色丕變,酒也醒了大半,原本臉上的吊兒郎當一併消失。
艾爾的反應則是一楞,最後他在心中歎了口氣,他就知道沒好事!他苦著一張臉,沉默的坐著。
莫爾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要我替他們找新娘?」他無法理解父親的話。
「沒錯!我發現,我已經厭倦了你們的不聽話,」一思及此,克裡斯泰就感到不悅,「渥斯娶了莎爾貝,雖然還算門當戶對,但是不孕,我要他再娶,他竟然敢反駁,逼得我只得廢了他的繼承權,然後是休瓦,他娶了個德國的窮酸女人不說,還帶了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