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她感激的看著與羅森有著相似五官的艾爾,若今日她愛上的人是他,或許情況會有所不同,「我……很好,」
除了寂寞以外她一切都好。她在心中加了這麼一句,她已與羅森鮮少見面,而諾曼絕大部份的時間都留在格羅皇宮。
諾曼身為格羅皇室的一員,雖然只有五歲,但已經被安排了許多課程,雖然她並不認同,但似乎沒人在乎她的意見,諾曼來到這裡之後,不再屬於她一個人的。
「這餅乾真好吃。」茹荻劃破尷尬的沉默,她拿了塊餅放入莫爾頓的嘴裡,「你該多吃點,然後少說點話。」
莫爾頓瞪了她一眼,硬壓下他的脾氣。
「留下來用餐嗎?」黛絲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我吩咐下人....」
「不--」
「若你能肯定羅森會回來的話,我們會留下來用餐。」莫爾頓搶在艾爾開口之前說道。
「這……」黛絲露出為難的神色,她根本無法肯定羅森是否出現,而且她從侍女的口中得知,他在紐約與別的女人公然出雙入對。
她不知道格羅皇室最後會對羅森做出什麼反應,但可以知的是--他已成功的告知世人,他對他新嬌妻子的感覺。
「那就代表你將會留下來用餐了。」羅森的出現使黛絲鬆了口氣,他精神奕奕的模樣與她的憔悴有著極為強烈的對比。
「好久不見。」莫爾頓冷冷的看他一眼。
「顯然還不夠久,」羅森皺起了眉頭,他瞭解莫爾頓的脾氣,也知道他會毫不留情的給黛絲難堪,「至少我還不想念你。」
「除非等我死了一、二十年,你或許才會開始想念我。」莫爾頓嘲諷的冷笑。
「你們夠了吧!」艾爾沮喪的歎了口氣,「和平相處很難嗎?」
羅森在黛絲的身旁坐了下來。
黛絲看了他一眼,這幾天他似乎過得很好,這點幾乎令她嫉妒,在她為了他茶不思、飯不想的同時,他似乎仍開心的活躍在他的社交圈之中。
「你的妻子很迷人,但她似乎留不住你浪子的心。」莫爾頓嘲諷的說著。
「我很忙,」羅森的手突然緊握著黛絲,「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扭轉這個情況,但容我提醒你,我的婚姻母需你置喙。」
他的話就算只是應付他的兄弟,但對她而言,已經足夠安慰她,畢竟他還是保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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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要留下來嗎?」當用完晚餐,眾人移到起居室時,黛絲在羅森的身旁問道。
羅森沉默了好一會兒。
黛絲在心中歎了口氣,「如果你有事,我可以理解。」
她對自己的婚姻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覺得自己似乎得十分的卑微,她也想反擊,但卻找不到力量,所以只能忍耐的承受。
五年前錯誤的一夜,不停的浮現在她的腦海,她早就逼著自己不去想起,但這一個月來,她卻常夢到那醜陋的一幕,這使她更加心神俱疲。
對於羅森的不理不睬,她或許遺憾,但卻無法怪他。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來的話。」羅森低頭看著她,他也注意到她的不快樂,而這使他感到不捨。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抬頭看他,「我當然希望你留下來。」
羅森點頭同意今晚不離開,但最後他卻食言了。
他接到了一通電話,神情古怪的丟下客人讓黛絲招待,隨即帶著兩個侍衛離去,接下來幾天,他就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人再見過他。
第八章
這夜,就在黛絲準備睡覺的時候,她的房門響起敲門聲。
她皺起眉頭,披上睡袍坐了起來。
「進來。」她直視著房門。
她驚訝的看著進門的派克,他總是忠心的伴在羅森身旁,而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羅森了。
「羅森怎麼了?」她直覺的問。
「我也不清楚,」派克站在房門口,臉上有著苦惱,「羅森王子將自己關在西岸別墅裡的書房三天三夜,一步都沒有踏出,他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她不需要任何暗示,隨即吩咐,「你到樓下等我,我換了衣服就跟你過去。」
派克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或許他不喜歡她,但他看得出來她在羅森王子心目中佔有一定的份量,只不過羅森王子總是隱藏著對她的情感。
身為羅森王子的侍衛,他不便對羅森王子的感情提出任何的建議,但若是她能協助羅森王子,他或許會學著重新尊重黛絲這位王子妃。
*****
在派克的協助下,黛絲神色凝重的進入羅森位於格羅西岸的別野。
書房裡瀰漫著古怪的氣息,刺鼻的酒味迎面而來,使黛絲幾乎作嘔。
羅森看來有好幾天沒睡,鬍子也沒刮,整個人憔悴不已,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被擊垮的戰士一般。
這樣的他,對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畢竟他在她的面前總是光鮮亮麗而又高高在上。
「你到底怎麼回事?」她輕聲走到他的身旁,想把他拉起來。
「黛絲?」看到她,羅森咕噥的叫喚。
他身上的氣味令她皺眉,「你該洗個澡,換件衣服,或許還要一杯咖啡。」
「我們需要談談!」他失神的說。
黛絲一楞,「我們是需要談談。」順著他的話,她現在只想將他從書房中拖走。
「但是你不會原諒我的。」羅森喃喃自語的說著毫無條理的話。
黛絲聽得如同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她覺得今天的他實在很古怪。
他腳步踉蹌的站起身,「我要去洗個澡,我糟透了。」他推開她,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
「很高興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她不放心的尾隨著他進入浴間。
此刻黛絲也顧不得羞赧,看他醉得已經失了神智,她怕他會淹死在浴缸裡,只好協助他洗澡。
他或許真的累了,泡在溫暖的浴缸中顯得昏昏欲睡,她連幫他梳洗完畢後扶他上床,等他睡著之後,她的精力也幾乎快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