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水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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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唉!果然是個沒感情的男人!

  *****

  「雷。」

  柔道社自僻的更衣室裡,元貝芳的叫喚聲音傳揚著,帶著一絲嬌氣與抱怨,完全跟與水芸舌戰時截然不同。

  他沉默不語也沒轉身看她,只是自顧自地脫去汗濕的柔道服,然後抓起櫃子裡的毛巾擦拭著裸露上身的汗漬。

  「你摔得我好疼呢!」她撒嬌地抗議,靠近他毫無顧忌地撫上那結實的背。

  練習結束,柔道社早已空無一人,現下只有他們兩人待在更衣室裡。因此她大膽地放縱自己的渴求。

  「那麼抱怨的話何不退出社團。」他的言語間總是那麼冷,冷到讓人盡失尊嚴,但他就是有種魅力讓人趨之若騖。

  「雷,別生氣。」她急了,繞到他面前緊緊地摟住他。

  她一向深知他的脾氣的,只是在她已跨越社員的界線,成了他的女人後,她以為自己可以有權利嬌縱、可以得到一些偏私。但,事實證明一點都沒有!他依然對她冷淡得如同其他人一般。

  「我才不要退社,我要跟你在一起。」攀上他的肩,她挑逗著吻著他,希冀著再一次的肉體接觸,也企圖讓他的怒火瓦解在她的煽誘中。

  他低頭看著她的魅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然後猛然將她推向鐵衣櫃,毫不溫柔地拉扯開她的衣物……

  「啊!」

  他的強悍讓她受不住的叫出聲,但又立即陷入享樂中,畢竟她愛極了他的蠻霸強勢。

  她的尖叫讓他厭煩,他的眼裡永遠望不進任何人,女人充其量只是他洩慾的工具,而她既然來惹他,他也無庸太客氣!

  但這也只是性罷了!沒有任何的感情,激不起他心湖裡任何一絲漣漪,激不起呀……

  他的心是怎麼了?沒有任何溫度,沒有任何的悸動,從來不會為任何人興起波瀾,即使他的女人來來去去,卻始終讓他感到孤寂。

  他的心到底是怎麼了?沉寂得讓自己都害怕呀!

  *****

  重重地將自己摔上床,水芸累得抱住軟綿綿的被子依著,雖然現在是初夏,但她總喜歡抱著冬天的棉被,那讓她覺得很滿足。

  「我讓你抱著不是更好?」

  突然飄出的聲音讓水芸懶懶地睜開眼,又倏地閉起。如果是其他人肯定被這飄揚在空氣中的聲音嚇到,但水芸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的身子一點溫度都沒,難抱死了!還是棉被舒服。」

  「可現在是夏天,沒有溫度不是比較涼爽。」

  「別跟我爭論,我好累腰又好痛。」

  「又被欺負了?」一抹淡淡的影子在床邊漸漸成形,終於幻化成一個具體的形象,而且是個男人。

  「阿睿,我好痛唷!」她撒嬌地呻吟,輕易地博取他的憐惜。

  「腰嗎?我幫你揉揉。」

  正合她意!

  他坐上床,水芸便側躺著身大刺剌地將雙腿擱向他的腳,讓他為她揉撫著腰身。

  習慣了阿睿的呵護疼惜,寵得她有時直將他當傭人般的指使。

  他是鬼魅,但她不怕,因為早從三歲開始,阿睿便守著她長大了。說什麼他們曾是三世夫妻,如今緣已盡。

  屁話!既然緣已盡,為何不滾遠點?還粘在她身邊伴隨她長大?害她跟他說話時,常被當成傻子對空氣自言自語,該慶幸自己沒被送到龍發堂。

  曾問過他原因,也曾趕過他,但他卻說捨不得去投胎轉世,因為這一走他們將永無相見之日,所以他要陪著她直到她找到能守護她的人。

  是該感動於他的真情真意,但畢竟人鬼殊途,應該還是早日分道揚鑣吧!話雖這麼說,但多了一個死心塌地的僕人還是不錯的啦!

  「嗯!好舒服。」

  阿睿蒼白但秀氣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力道輕柔地在她腰身按摩著。只要她開心,他就覺得快樂。

  三世夫妻的恩愛呀!怎教他捨得就這麼離去,永生永世不再相遇?

  「阿睿……」

  「嗯?」

  「既然我們曾是三世夫妻,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對你的愛,卻輕易地在乎起別的男人?」

  他的手一僵,笑臉也頓時散盡。「我……不過是你輪迴裡的過客,你有你的情債要還。」

  「情債?」

  水芸坐了起來,好奇地盯著阿睿,但明顯的他不想再談下去。看出了他的意思,水芸也不強人所難,天機不可洩露的道理她還懂。阿睿不願講就表示他有所顧忌,既然如此又何必逼他。

  「阿睿,我喜歡上一個人,可是他連正眼也懶得瞧我一下,怎麼辦?」她窩向他的胸懷,雖然沒有心跳、沒有溫度,但起碼還算是一個胸懷啦!勉強湊合一下囉!

  阿睿只是揉了揉她的發,沒有搭腔。

  都說是來還情債了,當然不會太順利。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竟不開竅。

  唉!只怕這情債重得讓她扛不動呀!

  她已遇上了風,那麼火是不是也快追來了?

  可怕!可怕!到時他可得閃遠點。否則這風、火、水攪和在一起不知會不會又是驚天動地?當年他們三人的私愛都太強,所以三千年的輪迴中始終無法相會,如今情緣又激活,會是什麼樣的收場呢?

  萬一又是一場悲劇該怎麼辦?

  阿睿歎了口氣,不敢再往下想了。

  *****

  「啊!啊!遲到了!」

  竟然睡到九點多,她早上有課呀!教授又是出了名的嚴格,每堂必點名,這下可糟了!

  叨了一塊土司,水芸匆匆忙忙地拉開大門就想跑,卻一把被母親從後抓住手臂。

  「喝完了牛奶再給我走。」

  「媽!我遲到了!」

  「既然遲到就不差那兩分鐘。」

  絲毫也沒有商討的餘地,水芸瞪著母親遞上來的牛奶,嘴巴雖咕噥著但還是接過杯子,一口仔仰干。

  「咳!」

  「瞧你,又不是在敬酒,幹嘛這種喝法?」

  嗆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擺擺手,轉身奔出了家門。

  都該怪阿睿的胸膛太舒服,昨晚她就那麼沉睡在他懷裡,結果睡到日上三竿。該死的!也不會好心地叫醒她,晚上回來肯定要修理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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