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不是嗎?戀愛,結婚、做愛、生子,這一切都是不可免的過程,菲,我們才剛完成了第二道步驟而已。」他的大手撫過她的臉龐,沿著她纖細的頸子,經過弧度優美的胸部曲線,到光滑平撫的腹部,再到她神秘的三角地帶。
「呃……」她霍地並起雙腿,腳趾蜷曲起來。
她隱約感覺到他話中的不對勁,但他那雙手像是在她身上施展了魔力,弱化她思考的能力。
「放輕鬆一點,你僵硬得像塊木頭了。」他笑道。
「你再笑!我不做了。」他的嘲笑傷了她的自尊心。
余曼菲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蠻橫的力量壓制住,她動彈不得的咬著唇,難過的看著伏在她身上的龔天競。
「等你有了我的孩子之後,我就不會再碰你,但今晚,我非要你不可。」她的拒絕讓他失去了僅有的耐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我,只是因為想要孩子?」她迷惘的看著他,努力的思索著他話中的意思。
「簡單來說,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他直視著她,再不隱瞞心底的意圖。
如果她以為結了婚之後還能像婚前一樣肆無忌憚,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現在他娶了她,她便是他的人,法律上余曼菲是他的妻子,該履行的義務她便不能拒絕。
他要她為他生下繼承的子嗣,那是他願意犧牲自己的自由所欲換取的唯一條件,在這方面他是絕對由不得她的。
「不,你把話說清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推拒著他,忍不住大聲抗議著。
她不曉得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她如此期待的新婚之夜竟會在吵架中度過,而龔天競所說的話更是令她感到不滿。
「事實總是傷人的,你根本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既然嫁給了我,就好好的做你的龔太太,為我生一個兒子,這才是你應該明白的。」
「不!我嫁給你,不是只要當一個生孩子的機器。」她忍不住尖嚷著。
他的眼神看起來沒有一絲溫暖,嫁給他之前她一直就覺得他面對她時,就像是戴著一副完美的面具,而現在,她終於看見了他面具底下的真面目——那麼的冷酷精明而且充滿了算計。
他究竟為什麼要娶她?此時此刻,這個問句充塞在她的腦海中,讓她感到惶亂不安。
「余曼菲,這由不得你。」他的聲音顯得更加冰冷。
「我不要,也不想要!你有種就強暴我,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明天就去法院申請離婚。」
「你有膽子就再說一次!」
該死!看樣子,這新婚之夜他勢必得先馴服她的野蠻驕縱才得以完成了。
「我說我要離……唔——」
未等她說完話,他便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口,動作顯得粗暴無禮,他將她的手箝制到頭頂上方,膝蓋則抵進了她緊並著的雙腿。
「別再讓我聽見離婚兩個字,既然結了婚,我就不會把婚姻當成兒戲,你嫁給了我就一輩子是我的人!我絕不容許你從我身邊離開。」他對著她咆哮怒吼,宣誓一旦她成為他的所有物,便再也沒有選擇離去的自由。
「放手!該死的龔天競,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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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余曼菲的臉上,她的眼睫微微插動,眼睛的酸澀提醒子她昨晚是在哭泣中睡去,跟著,她便想起龔天競昨夜放肆、不顧她的感受而強佔了她的身體的痛苦感受。
她雙手環住身子,察覺到自己的身上只覆著一件單薄的晨褸,那也許是龔天競在她睡了之後為她披上的,看著身旁空無一人的床,她更加感到悶悶不悅,索性瑟縮在被窩內不肯起床。
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一天,但一醒來就得面對空蕩蕩的大床,她的心底不禁泛起一抹難言的空虛。龔天競……他人呢?
「叩叩!」
敲門聲響起,余曼菲立刻起身,神經緊繃的將睡袍穿好之後,才吸了口氣開口說話,「請……請進……」
「少夫人,老爺請你到他房裡。」迎面而人的是龔家訓練有術的女僕,她板著一張漠然的臉,表面上必恭必敬,但事實上對她卻沒有半點敬畏。
余曼菲原本急遽躍動的心,在看見女僕那張死板板的臉時,逐漸平復了下來。方纔她還以為是龔天競……沒想到……
「好,我換好衣服馬上就過去。」她說完,女僕便躬身退出房間。
她心底暗暗猜想著,或許龔天競已經先到爺爺的房裡等她了,沒想到他不將她叫醒,反而讓她睡到現在,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她的臉龐不禁浮起一抹紅暈,待會兒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余曼菲匆匆換上了粉色系的一件式連身裙,在化妝台前塗抹了淡淡的妝彩,審視了老半天之後,才離開房間,緩步往龔得威的房間走去。
到了龔得威的房門口,她吸了口氣,敲門之後便進入那依然沉悶陰鬱的房間,她的眸光迅速在偌大的房裡掃掠而過,一股難以言喻的不滿與氣憤在她的胸間蔓延開來。
房間裡沒有龔天競,連個人影也沒有,只有病重的爺爺依然躺在大床上,沉重的呼吸著。
「爺爺,是我,曼菲。」她喉間緊繃,連說起話來都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憤怒,她向來就是個藏不住心事也壓抑下住脾氣的人。
「曼菲,你過來。」龔得威揮動著虛弱的手叫喚著她。
「爺爺,我幫你把窗簾拉開好嗎?這房間實在太暗了。」
當她行經窗戶旁邊時,決定先拉開窗簾,讓光線照進晦暗的房間,一個病人實在不應該將自己關在這樣一個沒有光亮的地方,那對病情不會有太大幫助。
「不……好難受。」龔得威摀住臉,許久末見陽光,他一時間受不了早晨刺眼的光亮。
「爺爺,你太久沒看到光線了,所以一時不習慣,你實在不該將自己鎖在這個小房間裡,應該多出去走走。」余曼菲在床邊坐了下來,用背部擋住些許光線,也讓爺爺有足夠的時間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