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教育是這樣的嗎?
「沒有禮貌你還跟上來?」鷹司瞪眼回眸,雙手叉腰的斜睇他,瞧他那嘻皮笑臉的樣子就想海扁他一頓。「我是去看看上面那隻小老鼠,問她知不知道。」他露齒而笑,一臉不懷好意。
早在樓下時他就看到二樓的燈光一熄,一個纖細的女影快速的消失在燈光下。
「你不要上來,去四周巡視一下,也許他隨時會回來也說不定。」
「0K。」喬瑟夫做了一個贊成的手勢,下了樓。「上面那個女人就交給你了。」說著轉身離去,走出這間黑暗的豆漿店。
他一走,宮本鷹司旋即走上樓,來到郁鈴躲藏的房間門前。
躲在角落,披著厚重棉被的郁鈴,聽見有人轉動手把想進來的聲音,嚇得更瑟縮了下,眼睛死盯著門板,怕它不堪一擊的被打破。
會不會被闖進來,我已經上了鎖,還用桌椅頂住,應該不會太容易被打開吧!她駭怕的想。
宮本鷹司用手試了一下門把,確定它是關著之後,嗤笑的搖頭,「那傻瓜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別人進去了嗎?蠢。」
手勁一使,門把應聲而落,他一腳踢開被頂住的門扉,走了進去。
哇!郁鈐嚇得摀住嘴,蒙住頭,不住地顫抖。
一雙大腳直直走到角落裡她躲藏的地方才停住。
鷹司哼笑了聲,蹲下來,用手拉拉她蒙著的被。「來吧,小老鼠。」
「哇!」郁鈐放聲大叫,兩隻手倏地往他臉上一抓,修長的指甲立時在他臉上抓出八道血痕。
「唔。」鷹司吃痛的一退,那隻小老鼠立即乘機逃了出去。「可惡的老鼠!你給我回來。」
可惜郁鈴還逃不到幾步,就被他手一撈給逮住,緊緊的個在胸前。
「哇!別殺我,不關我的事,我誰也不認識。」她大力扭動掙扎,無意間又用手肘撞傷了他的鼻子,痛得他齜牙咧嘴,低咒不已。
「該死!你給我安靜點,別動!」感覺到溫熱的黏液從兩管鼻間流下來,直覺自己流鼻血了。「混帳!該死!笨蛋!」他罵得更大聲。
「哇,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救命啊!」她哭喊著,一心只想逃走。
不得已,鷹司只好舉起手刀來打暈她。
她一暈倒,屋內立即安靜下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有機會處理自己的傷口。
「真是的,跟那只笨鷹一樣蠢,都是豬!」不絕的咒罵聲在空寂的房內響起。
而些微的血腥味,也在狹小的空間內飄散著。
第六章
看完電影,舒珊又提議到夜市去逛逛,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簇擁的人群中,別有一份浪漫的甜蜜滋味。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先生,小姐,請等一下。」一個在路邊擺攤的算命先生叫住了他們。「兩位是情侶吧?我看兩位的面相有些奇特,要不要坐下來讓我瞧瞧。」
家駿直覺的想離開,但舒珊卻好奇的拉著他走了過去。
「是嗎?你看得出來?那幫我們算算好了,看看是否有機會在一起?」她想乘機探知他的真心。
不顧家駿的反對,她逕自拉著他在椅上坐下。
「那請兩位把生辰八字告訴我,再把手伸出來給我看一看。」算命先生微笑的說。他仔細的寫下他們的生辰八字之後,突然很驚駭的瞠大眼睛望著他們。
「怎麼了?」舒珊不解的問。
「再把手給我看看。」他甚至不等舒珊伸出手,就逕自拉著她的手掌仔細觀看。「妙……妙啊!難得一見的宿世情緣。小姐,你跟這位先生是累世的情人,一定可以終成眷屬的。」
這話聽得舒珊心花怒放。
「只可惜……」算命先生再看了看家駿的手掌之後,潑了她一身冷水。「這位先生前世、今生的殺業太重,恐怕會破壞這樁情緣,再次無疾而終。」
「怎麼會呢?」舒珊無法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一下子說是宿世情緣,一下子說會無疾而終,搞什麼鬼嘛!
「算了,走吧!」丟下一張千元大鈔,家駿拉著舒珊站起來離開。
「我就說嘛!算命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害她白白高興了一下下。
舒珊幸悻然的抱怨,完全沒有注意到家駿沉鬱的臉色。
這個算命先生說出了他最害怕的事情,他也擔心自己的身份終會影響到這份感情,再度傷害到無辜的她。
無論命運的齒輪如何轉動,家駿都下了決心,不再讓心愛的人受到傷害,一定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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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駿和舒珊看完電影回來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舒珊仰著頭,雙手俏皮的放在身後,倒退著走。
「不用了。」家駿謔笑地看著她。
舒珊聞言噘起嘴來,「為什麼不吃,你不餓嗎?」
哪有情侶約會這麼早回去的?
「我是擔心你明早做生意會爬不起來。」他體貼地道。
「搞清楚,我是怕你餓哩。」不識好人心。
「我真的不想出去。」奇怪,他心裡直覺得鬱悶,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難道是殺手的直覺?
他警戒的注意起四周的動靜。
被他拒絕,舒珊顯得有些不悅。「你是不是耍我脾氣?」
剛剛在看電影時他想親她,卻被她害羞的拒絕了,一定是因為這樣而不高興。
「不是。」
「不是?」她揚眉。「那就是沒有原因嘍?」
「我只是不想出去吃東西。」這個女人怎麼了?
「好。」舒珊講理的點點頭。「不出去總有個原因,說說看。」
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怎會像小女孩似的倔強。
難道是剛剛看了愛情電影的關係,羨慕男主角對女主角的百般呵護,所以變得在意不成?
「除非……你有紀錄?」張舒珊斜睨著他,眼神狐疑的閃爍著。
她倒忘了,他是殺手,當然會有紀錄了。
「什麼?」家駿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我是說,你是前科犯,所以才怕在外面走動,會被員警注意對不對?」她突發奇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