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冷冽、彷彿隨時帶著一股殺氣的男人,她永遠不會忘記的。
「你為什麼在這裡?」她經不住害怕的全身顫抖。
「你忘記了,我答應過你,會回來殺你的嗎?」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聽得頭皮一陣發寒。「你……你不會這麼守信用吧!」
天啊!只為了一件她不應該看到的事情,就被莫名的殺掉。她還有大好的前程要過呢。
求救的眼神悄悄睨向門外,冀望睡在隔壁的好友郁鈴能及時醒來救她。
齊家駿詭異的眼瞳一瞇,譏誚的薄唇彎出一道笑意,「你在想睡在隔壁的女人來救你嗎?想要她跟你一起陪葬?」
「不,不要。」阿彌陀佛,為什麼他說出來的話都這麼可怕呢?「不關她的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你千萬別殺她。」她急切的懇求著。
「你以為我會相信?」殺手的第一要件,就是不要相信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對郁鈴做了什麼?你殺了她嗎?」猛地一驚,她奮力撞開他,快速衝到隔壁。
看到郁鈴還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她這才放心的吁了口氣,差點軟癱在地上。
「你不去探探她還有沒有氣?」他嗤笑的說。
這句話再次吊起她一顆心,她跳起來,衝到床上去伸手探探好友的鼻息。
「活著……她還活著!」她興奮開心的大叫。
齊家駿的唇角扯出一抹邪笑,這個女人太有趣了,就這麼殺掉似乎有點可惜。
「她是還活著,但是你呢?」寒眸一閃,他套著黑手套的手上多了一把消音手槍,直指著她的胸口。
這一指,令他的唇角又彎了起來,原來她像牙色的細肩帶睡衣不知何時滑落開來,半抹酥胸活色生香的出現在眼前。
他輕噓了一聲,「不算豐滿,但大小剛好,至少肌膚白皙,還算差強人意。」
順著他邪肆的眼神往下一看,舒珊驚叫一聲,慌忙的把衣服拉上,俏臉漲得通紅。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看見自己半裸的身子,真是羞死她了!
她氣得冒火,如果不是在乎他手上那把槍會走火,她早一掌摑過去,打掉他那色色的眼光。
「我也不知道當殺手的都這麼不要臉。」動手不成,反唇相稽總可以吧!
他挑了挑眉,顯然不太高興有人頂撞他的話。
家駿臉色一正,槍口指向她。「我對嬌小的東方女人沒啥興趣,所以你想用色來求得一命,恐怕要失算了。」
話雖如此,但是他壓在板機上的指頭卻怎麼也扣不下去。
為什麼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見到他眸瞳裡閃爍著無情,舒珊嚇得一陣緊張,不假思索的道:「別……別殺我,你……你沒有嘗過東方女人的嬌小滋味,怎麼知道不合胃口呢?」
天,她在說什麼呀!
但現在為求活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能拖一刻是一刻。
再偷瞄一眼旁邊床上的郁鈴,瞧她睡得死死的,若不是被打暈了,就鐵定是被下了藥;要想死裡逃生,只有靠自己了。
「我……我很有經驗的。」她僵硬的強迫自己走向他,學著電視上狐媚的女人誘惑他。
當她顫抖的手攀上他的粗壯脖子時,齊家駿眉毛微微的揚動一下,很清楚明白這個女人在說謊。光看她懼怕的眼神,顫抖的身子和緊咬著的紅唇,他就知道她在緊張,她是在爭取時間,爭取一絲可以逃走的機會。
如果他夠理智、聰明的話,就應該馬上殺掉她。
但不知為何,他只是開口問道:「你真的可以滿足我?」
突然一種玩興的念頭浮起,他鐵臂一彎,將她整個腰身攬緊,薄毅的唇就這麼強霸的吻住她。
沒有預警地,他就這麼奪走她的呼吸,汲取她所有的思想。
他的吻是那麼強悍,那麼霸道。他蠻橫的咬破她的唇,逼她張開迎接他的侵入,再以令人無法抗拒的強霸之勢,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盡情掠奪。
靈魂在剎那間彷彿被抽乾了一般,她幾乎無力的軟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只能依附著他手上的力量站著。
「也許真如你所說的,你可以暫時滿足我。」
直到他譏笑的諷刺從她耳邊響起,她才倏然回過心神,拉回失散的意識。
「你……太過分了!」她滿臉羞愧,一揚手就想甩他一巴掌。
可是她的手還未觸及他,就被他快速的截住,且無情的扭到身後,痛得她眼眶一潤,差點滑下淚來。
「噓,小妞。別搞錯了,是你先誘惑我的。」他邪惡的貼近她的臉說道。
舒珊又氣又恨,巴不得手上也有一把槍,可以立即斃了他。
「郁鈴--舒珊--有沒有人在家!」就在她陷入困境,進退不得時,一樓門外傳來男朋友林丞洋的叫聲。「舒珊,你在家嗎?」門外的鈴聲急響。
「有人在叫你了,你想怎麼回答?」他低笑著問。
「丞--」她張口呼叫,但一瞥見他微微挑眉的動作,即刻令她心跳一窒,到口的聲音倏然不見。
天!她差點忘了這個男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多一個人上來,只會多一具屍體而已。
不自覺地,她緊咬住下唇。
「別老是咬它。」齊家駿伸出一指扳開她施虐的牙齒,卻被她不領情的一咬,雙眼還死瞪著他。
他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望著被她咬出血來的手指,眉頭皺都沒皺一下。
「一根指頭換一條手臂,你想那個男人怎麼死呢?」
聞言,她慌得急忙移開嘴,噁心的吐出口中的血腥味。「你卑鄙!」
「我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君子。」朝她綻出一抹迷死人的笑容,他執著手槍轉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你想做什麼?」她倉皇的追上去,在樓梯口擋住了他,雙手抵著他的胸口,不讓他繼續前進。「別……別殺他,我不允許你傷害丞洋。」她喘著氣說。
「不許?」他眉毛挑釁的動了動,下一秒,整個身子一躍凌空縱下,在她回神之前,人已經優雅的站在一樓的地面,得意的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