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
兩人殺人的眼光又一起射向他!
「我會追給他瞧的。」
「用強的?用硬的嗎?」青嵐譏哼。
「這不是你一直用的招數?」
「你說什麼?」青嵐馬上掄起拳頭要揍過去。
被姚志賢一手擋住。
「我說我用你的招式有什麼不對?」藍光也掄起拳頭要揮過去。
被姚志賢用另一手擋住。
他一手擋一個,苦不堪言。
「別吵了。」他拜託他們。
「你別管,我今天沒有打得他短三吋,我就不叫谷青嵐。」青嵐手一轉,立刻把擋著他的人推開。
姚志賢被突如其來的勁道擊得猛地往後退。
「短了三吋我至少還有剩,你呢?護著點兒,短了三吋你就什麼都沒剩了。」藍光冷笑。
「三吋……咳咳!」姚志賢被嗆得猛咳。
「你說什麼?」青嵐又吼。
「你該不會不懂你那『三吋』是什麼東西吧?」藍光故作無辜的說。
於是一場激烈的扭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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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不斷地衝擊,泡沫般的漩渦浸濕雪白的沙灘後,又退回黝黑的海灣,伴著陣陣悅耳濤聲的起伏,為這美麗的海灣敘下永不變的浪漫。
丹妮一臉輕鬆的在沙灘上漫步,左手還拎著鞋子,只要一想到那個瘋子也同樣地把林庭直嚇壞,跑來跟她一塊兒避難,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彎高。
說也奇怪,庭直不是遇到過很多精神病患嗎?卻沒想到也有他處理不來的個案。
庭直在海洋餐廳的門口朝她揮手,丹妮美麗的臉漾開了笑容,朝他走了過去。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那個瘋子天天去找妳。」林庭直用餐巾按了按嘴角,他面前的盤子堆滿了龍蝦殼。
而她盤中原封未動的龍蝦卻已逐漸冷卻。
望著眼前的男人,各種思維在她的腦中激盪,即使找借口想要在沙灘上散步以增加食慾,可是一坐回位子,她的食慾仍絲毫未增加。
「妳怎麼會惹上這個瘋子呢?」搞得他也只好跟著暫時休業。
那個傢伙實在很可怕,他請他請不出去,揚言要報警的時候,他轉身立刻往身旁的牆揍出一個洞,然後將他「拎」了起來,問他:「你的頭有這面牆硬嗎?」
當晚他就夾著尾巴逃命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招誰惹誰了,竟然拿我下注,真討厭。」她還以為庭直會幫她呢!
想不到皮球還是踢回給她。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林庭直眼裡只有錢,這麼多天休業簡直要他的命。
「回去說不定真的會被殺了。」她歎口氣的說。
「什麼?!」林庭直駭了起來。
真是要命,她怎會惹上這種麻煩?請保鏢要花多少錢?
原本將一切寄托於工作的丹妮,其實對愛情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從她十八歲開始,病榻上的父親牽著她的手,將它交到好友兒子的手中,她的這一生就定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細心地凝視他。
眼前男人的臉龐流露出精明之色,銳利的小眼睛也一直看著她,只有她才「有幸」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他面對病患的臉、面對外人的臉和只有面對她時候的臉,完全不同。
她卻有這個義務必須扮演好她是他「未婚妻」的角色。
她欠林家好多錢,到現在仍在還債,在半壓迫下只好先和林庭直訂婚,心想這樣也好,省得人家怕她跑掉,可是面對他的時候……她都很不快樂。
現在又有個瘋子纏著她,令她好煩。
「你有什麼方法逼那個瘋子離開嗎?」她希冀的問。
林庭直把叉子放在盤中,雙手交疊地斜搭在桌面,終於問:「該不會是同業派來擊垮妳的吧?」
她輕哼,「誰會想當『性愛救世王』?我免費奉送。」就是這個封號才引起麻煩的。
「妳不喜歡?」他冷淡地皺眉。
「誰喜歡?」
「這個封號是我取的。」
「你?!」她驚愕地圓起了眼睛。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煩惱,妳一直堅持要把債務還清才肯嫁進門,可是妳選的是冷門科系,CASE再多也無法像外科手術那樣賺大錢,所以我就用了點方法。」他無辜的聳了下肩。
丹妮瞪著他。
「我用『性愛救世主』這個封號加在妳身上,幫妳打廣告;沒想到還真有效。」
婚姻一定跟性愛畫上等號嘛,林庭直這麼說。
可是她的名聲卻不是靠打廣告掙來的,她很清楚,前來求診的客人更清楚。
她一臉悲涼了起來。
林庭直揚起眉毛,「要不然妳說,妳還要我等幾年?」
她一再要求給她點時間還錢,而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她既還錢又能嫁給他。
不過這些當然不能給她知道。
他乾笑一聲,「從見面後,妳就一直繞著這個話題轉。」
是他一直繞著這個話題轉才對吧?是他主動開口的。
「喔!對不起。」丹妮有些惱火地說。
如果她有錢,有很多很多錢,她就可以把整盤的龍蝦倒在他頭頂上,然後一走了之。
她歎口氣。
「對了,妳說那個有精神分裂趨向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谷青嵐……後來又說不是。」她真的好想……
好想脫離不愉快的現實生活。
「這個男人毫無疑問地需要心理治療。」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而妳是最不能幫助他的人。」
「所以我才把他推給你呀!」
「那妳的診斷呢?」林庭直一臉掛不住的立刻用斥責的口氣問。
婚姻顧問是比一般的醫生更注重心理治療課題的研習的。
丹妮不禁想起那張英俊的臉,還有他好笑的笑容,如果不是他的舉止嚇壞了她,他真的不像神經衰弱,更不像精神失常。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聰明的三緘其口。
「他那種人或許比精神分裂還糟,妳要小心。」
而他只會叫她小心,完全拿不出一個當「未婚夫」應有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