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人這麼好征服,他今天才知道。
「你這個瘋子!」懊惱、憤怒和厭煩,很適合描述丹妮現在的心情。
「凡事總有第一次。」
她繃緊臉。
直到丹妮叫的車停在門口,藍光厚臉皮的也硬跟了上來,一起坐飛機回到台北的途中,她都未曾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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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那個土包子今天還有來找妳嗎?」
林庭直畏畏縮縮的在她的辦公室門口探了探,想來接她去吃午餐。
她敷衍地笑笑,「沒有。」
她還能說什麼?等林庭直發現他們的頭號剋星就剛好住在她的隔壁時,她一定要親眼見到他的表情。
林庭直立刻鬆了一口氣的跨了進來。
「他沒對妳怎樣吧?」他像沒事人般的雙手插在西裝褲後的口袋,努力裝出輕鬆樣。
「有。」
「有?!」他瞪大眼睛。
那她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奇跡。
「他說他很想揍你一頓。」不知道為什麼,想問他到底有沒有欠他錢的話突然吞了回去。
「我的媽呀!」他無力的大拍額頭歎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一見他的孬樣,她只是蹙著眉,不發一語的低下臉蛋,不想看他。
「還有呢?」他突然緊張地雙手拍在她的桌前,一臉驚駭。
還有?他希望還有?
好,那她就告訴他。
「他說你真孬,竟然丟下我就跑了。」這也是她想說的。
林庭直顧不得一臉尷尬,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驚叫了起來,「妳為什麼會惹上這樣的麻煩?」
她一動也不動,只是盯著他。
「精神病患殺人是不用償命的,妳知道嗎?」他吼。
丹妮深吸了口氣,突然懷念起那個渾身充滿力量的男人,他平坦而富男性氣概的胸膛彷彿才是她的依靠,突然,她覺得他好林庭直太多。
至少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而且憑他有力的雙拳一定做得到。
她低下了眼眸,將所有的心事掩藏在裡頭。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林庭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丹妮驀然起身走到窗前,盯著窗外的一切,然後惡作劇似地綻開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咦?那個人好像是……」她假裝再看清楚一點,「他?」
林庭直立刻嚇得奪門而出。
「噗哧」一聲,她掩住嘴直笑,為捉弄人而感到愉快。
她的笑容加深了,要護士順便幫她帶一份午餐回來。感謝上帝,讓她遇到了個瘋子,幫她趕走了另一個瘋子,阿門。
吃完了午餐,丹妮坐進白色的皮椅裡等待她的下一對客戶--王氏夫婦,這兩個世界上最不快樂的人現在正等著她救援。
「請他們進來。」她按下對講機,開始了她偉大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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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藍光非常滿意地看著房間內的裝潢。
摩登的東方式裝潢--隔開兩張矮沙發的是一張黃銅底座、竹編桌面的小几,幾上還擺著一個優雅的中國式桌燈,沙發上的牆壁掛著精緻的東方圖畫,與其它白色的傢俱以及柔和的紅褐色地毯,形成一幅非常協調的畫面。
藍光愈看愈滿意。
好友卻很不以為然。
「這算什麼?」青嵐噁心的看著紅褐色的地毯,大皺眉頭,「釣馬子釣到要用租房子的才能接近?我說你也未免太遜了吧!」
「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藍光才不在乎他怎麼說,
「噁心。」
「什麼?」
「我說你用的顏色真沒品味。」不像他高雅的冷藍色調,一踏進去就有種清靜的感覺。
「我喜歡東方調不行嗎?」藍光馬上回吼。
這個臭青嵐老愛找他的碴!
「行!行!你愛塗上糞便的顏色我也沒話說。」谷青嵐一臉嫌惡的挑了下眉。
「你……」藍光氣急敗壞的又要發作。
姚志賢嗤笑的趕緊又站在兩人中央,幫誰也不是。
「你不覺得他嘴巴很臭?」藍光火大的開炮。
「青嵐,你就少說兩句吧!」姚志賢拜託他。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青嵐圓起眼。
「你看看他……」藍光又一臉忍無可忍。
姚志賢很無奈的提醒兩人,「這可是人家的房子,砸破了要賠的。」
「對喔!」藍光一下子火氣飛散,他可是軟硬兼施才租到房子的。
青嵐揚起了歹毒的笑容,「換句話說,只要砸了房子人家就不租給他了,這樣他就沒辦法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你想幹什麼?」藍光一臉緊張。
「想找你打架。」青嵐奸笑起來。
「別--不--」他趕緊後退,一臉驚駭。
他不怕賠錢,可是砸了人家的房子教他的厚臉皮搬到哪裡?他萬萬輸不起。
「嘿,你看。」青嵐假裝掄起的拳頭突然放下。「他當真了。」
「有可能喔。」姚志賢雙手閒適的插進褲袋裡。
「誰怕跟你打,我只是怕--」
「我說的是你對那個救世主是當真了。」青嵐惡意的湊近俊臉,糗著他。
藍光一愣,突然瘋狂大笑起來。
哎喲,真是笑死他了,他怎麼會對那個「性愛救世主」當真呢?
「她只是我跟你打賭、被我們倆利用的工具。」
正信步走來,剛好走到門邊想要看看他搬得如何的丹妮愕然的煞住腳步。
她……只是他利用的工具?
好看的背影正對著門,完全不知道身後正站著他口中的「工具」,他努力地想要辯駁他不可能會喜歡上那個「性愛救世主」的,那會被認識他的人笑掉大牙……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幫她、她幫他,OK,就這麼簡單。
「是你的工具吧?」青嵐很壞心地一笑,完全不理會眼前俏人兒刷白的臉。
姚志賢緊張地朝藍光直搖頭,還擰著眉頭。
要不是青嵐一手拍在他的背上,警告他不能說,他早就告訴他身後有人了。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一旦兩人的交易完成,誰也不眷戀誰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