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邵鴻靖,然後看見嘴角揚著笑意的蘿拉。
她太幼稚了!
弓蒨雅為時已晚的領悟到這點,她的行為白白便宜了蘿拉。
沒關係,既然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就會改正過來。爸比是她的,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了,誰都不許和她搶爸比!
她緩緩的走向邵鴻靖,斂下憤怒的情緒,彎身在他臉頰輕啄了一下。
「對不起,爸比,我頭有點痛,所以脾氣有點大,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她柔聲的說。
「頭痛?」邵鴻靖頓時怒氣大消,審視著她蒼白的臉,「怎麼回事?」他擔憂的問。
「這邊……」她低下頭讓他看她的後腦勺,「腫了一個包包。」感謝沒長眼的潔琳,害她撞到網球架,雖然那時候她咒罵了她好久。
他立即抬手輕輕的撫上她的後腦,果真摸到一個不小的腫塊。
「校醫本來叫我要到醫院去的,可是我想爸比回來了,急著想回家見爸比,所以還是跑回來,沒想到等了一整個下午,爸比都在忙。」
「來。」他讓她坐上他的大腿,「抱歉,小不點。」
她搖頭,「沒關係,我也不好,不應該身體不舒服就耍脾氣,惹爸比不開心。」
「沒關係,不怪妳,是爸比不好。爸比現在帶妳去醫院。」
「不用了,爸比有客人,而且只是有點頭痛。」
「校醫怎麼交代的?」
「他說如果有頭暈、想吐的症狀,要趕緊到醫院去。」弓蒨雅繼續可憐兮兮的說。
「現在呢,有哪裡下舒服嗎?」
「就是頭痛。」她輕靠著他的肩,看見蘿拉變了臉,得意的朝她一笑,故意讓她知道。
「卡威斯,小孩子跌跌撞撞是常有的事,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蘿拉笑說。
她充滿暗示性的語意讓邵鴻靖有點不悅。
「小不點不一樣,她從以前就是這樣,只有身體真的不舒服的時候才會發脾氣,我應該早一點發現的。」他輕柔的幫她揉著後腦的腫包。
「痛啊……爸比。」她低聲哀嚎。
「乖,忍著點。」他柔聲低語,在她額上印下一記輕吻安撫--這是他們向來的習慣。遂又再將她按回肩窩,繼續揉著。
「爸比,我自己上樓休息,你還是招呼蘿拉小姐比較重要。」弓蒨雅靠在他的肩窩,用著略帶委屈的語調說。
「沒有什麼比小不點還重要。」他在她耳旁輕聲低語,「我送妳上樓,妳先休息,晚一點等妳頭不痛了,我們再好好的談一談,爸比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他抱著她站起身,向蘿拉禮貌性的招呼一聲,就上樓去了。
她甜甜蜜蜜的環住他的頸項,透過他的肩頭,朝蘿拉挑釁的一笑。
聽到了吧,沒有任何事比我重要!
她送出了這個訊息給蘿拉。
蘿拉不善的瞪著她,直到他們消失在餐廳門口。
一轉身發現孫大康和柳卿一臉深思的望著她,她及時收起心裡升起的惡念,對他們一笑。
「如果我這個客人先用餐的話,不知道卡威斯會不會介意?」
柳卿禮貌性的微笑。「不會的,是我們怠慢了,請不用客氣。」
他和孫大康相視一眼,兩人眼底信息交流。
看來,小蒨雅有場硬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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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鴻靖所謂重要的事,就是移民。
最後,他們終於決定到波士頓去了。
孫大康以君臣--與邵鴻靖的主雇關係,和朋友--與邵鴻靖多年的友誼,兩者問之信義為借口,讓非常注重信義的孫家長輩不得不點頭答應,讓他隨同他出國,不過他也承諾他們,至少半年會回台灣省親一次。
孫家長輩想了想,過去十幾年同在台灣,兒子有時一年也沒回家一次,現在不僅能讓他們顧全信義,兒子又能拿到綠卡,再加上比過去更常回家,一舉數得,就答應了。
「早知道一開始就這麼談,也不用多拖這三年。」孫大康事心疼著這三年來柳卿心裡的苦。
至於當初堅持不去美國的弓蒨雅,這次倒是很乾脆的點頭說要去了,只不過他們依然不知道原因。
今天,是她最後一天上課,宿舍的東西已經在昨天就全部送回家,下個星期,他們就要離開台灣了。
然而,才剛踏出校園,她就被人攔住。
「弓蒨雅!」
「又是你。」她一張漂亮的臉蛋皺了起來,「邵鴻擎,你三番兩次找我麻煩,到底想幹麼啊?」
十七歲的邵鴻擎長得高大健碩,好看的五官承襲自他的母親,細長的鳳眼讓很多小女生愛慕不已。
他,是得天獨厚的,只可惜是那種會欺負喜歡女生的男生。
「聽說妳休學了?」邵鴻擎劈頭就問。
「關你什麼事?」哪個爪耙子出賣她的,讓她抓到的話,酷刑伺候。
「那就是真的嘍!為什麼休學?太笨了,讀不下去嗎?」
「不關你的事!」老話一句。
「弓蒨雅,我問妳是看得起妳,下要給臉不要臉。」邵鴻擎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正值血氣方剛的他,哪禁得起喜歡的女孩這般挑釁。
「放手!」弓蒨雅怒喊。
「我偏不放,跟我走。」他拉著她,走向停在一旁的大轎車。
「不要,放開我!」她大喊著極力反抗,可是邵鴻擎比她高、比她壯,力氣又大她好幾倍,她根本掙脫不了。
「閉嘴,我不讓妳走,妳聽到了沒有。」邵鴻擎惱怒的吼,並強帶她上車,馬上命令司機開車。他一直找不到方法留住她,不過昨天有人教他一個辦法,他知道一定行得通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心裡有絲恐懼,以前邵鴻擎找她麻煩時,通常只是言語上的,偶爾會像其它男生一樣有些小動作,但像今天這種情形還是頭一次,感覺他好像瘋了似的,而且……
「老天,你在喝酒?!」弓蒨雅驚呼。看見他抓著整瓶的酒往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