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啟禮,袖手旁觀。
滿意的交代?
邵鴻靖在心底冷聲一笑,想必這個交代必須非常豐厚,或許奉上他全部的財產,她才可能滿意吧!
「好了,夠了。」終於,邵啟禮阻止妻子的大力撻伐。「我們不是來吵架的,只是問個清楚而已。」
「還有什麼好問的,事實擺在眼前,你沒瞧見我們寶貝兒子臉上的傷嗎?那麼帥氣的一張臉,是多少女孩子愛慕的對象啊,結果竟然被劃了那一刀,往後還能見人嗎?傷在他身上,可是痛在我心上啊!」宋芝蓉聲淚俱下。
「好了,我說會問清楚就會問清楚,妳給我閉嘴。」邵啟禮不耐的喊,轉向邵鴻靖。「鴻靖,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收留的小女孩怎麼會這麼野蠻,竟然拿刀傷了鴻擎。」
「你要我說什麼?」邵鴻靖嘲諷的一笑。
「當然是要給我們鴻擎一個交代啊!」宋芝蓉尖聲道。
「妳閉嘴。」邵啟禮煩躁的喊。「鴻靖,我只是想問明白而已。」
「是嗎?事情的始末你可以直接問你們的寶貝兒子,而我只能告訴你,若非當時情況不允許我多做耽擱,我會親手殺了你們的寶貝兒子,這樣夠清楚了嗎?」
「你看看,你看看,他說的是什麼話,我就說他心懷不軌,你就不相信,他一定認為只要除掉鴻擎,他就能獨佔邵家的財產,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宋芝蓉,妳是在說妳自己吧,就像十五年前一樣,妳認為除掉我,就能獨佔邵家的財產。」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是你母親不要臉偷人,怪得了誰啊!」
「邵總裁,麻煩管好令夫人的舌頭,否則我很樂意效勞。」邵鴻靖冷聲道。
「芝蓉,妳閉嘴。」邵啟禮再次喝了聲,接著,歎了一口氣,「鴻靖,我相信你也知道,鴻擎在家裡雖然像個小霸王,但是他非常崇拜你,在你面前也特別乖,所以我不認為這件事會是他的錯,如果你想袒護那個女孩,我也不會責怪她什麼,不過你能不能叫她下來,我想要當面問問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竟然動刀傷人?」
邵鴻靖嘲諷的一笑,「邵總裁既然已經有答案,又不認為會是令公子的錯,何必又多此一舉的問為什麼?你要見她,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鴻靖,我知道你疼愛那個女孩,想袒護她……」
「我是疼愛她!」邵鴻靖突地暴怒的大吼,打斷他的話,「疼愛到讓我恨自己為什麼姓邵,為什麼和你們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這層關係,她現在不會在加護病房裡昏迷不醒!你要見她,你要質問她為什麼傷了你們的寶貝兒子,那麼到加護病房去,你去看看你們的寶貝兒子對她做了什麼。」
邵啟禮震驚地望著兒子,「你說,那個女孩在加護病房……」
邵鴻靖瞪著他,不發一語。
「是因為……鴻擎?!」邵啟禮一臉不敢置信。
他依然不語,只是冷冽的瞪視著。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邵啟禮激動的問。
「喂,他說說你就相信了。」宋芝蓉立即說。
「別再護著他了,他已經被妳寵得無法無天了。」邵啟禮怒吼。「如果他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麼不敢跟我們過來?」
「夠了!你們夫妻倆要爭要吵,都回你們家再算,你要知道怎麼回事,你的寶貝兒子一清二楚,你自己去問他。」邵鴻靖怒道,「還有,從今以後我這裡不歡迎你們邵家任何人出現,聽到了沒有?現在,滾出我家!」
邵啟禮一驚,他們邵家人?他也是邵家人啊!
「鴻靖……」
「滾!」邵鴻靖冷冽的瞪向他,「從現在開始,除非受到邀請,否則你們一出現,我就報警處理。滾出去!」
趕走不速之客,邵鴻靖不斷的深呼吸,以平撫自己滿腔的怒氣。
是該徹底斬斷和邵家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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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蒨雅在加護病房觀察了二十四小時之後,確定無生命危險,便轉至普通病房。
其間,邵啟禮帶著邵鴻擎到醫院兩次,卻都被邵鴻靖轟走,之後,就由孫大康守在病房門口,不再讓他們越雷池一步。
一個星期後,他們四人離開台灣了。
接機的蘿拉一看見弓蒨雅,神色明顯的不自在,似愧疚又似害怕,詭異矛盾的神情,讓邵鴻靖起了疑心。追查之後,才知道邵鴻擎的禽獸行為,竟是因為她的誤導。
當下,他開除蘿拉,並保留法律追訴權。
蘿拉沒有做任何辯解,只是對弓蒨雅說了一聲對不起,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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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波士頓
「茱莉、茱莉。」叫魂似的,一聲又一聲的叫喚在MIT的校園裡響起。
校園的一角,兩位美麗的女孩坐在樹下,膝上和身旁的草地上堆放著厚厚的書籍。
「茱莉,佛瑞斯好像在找妳。」瑪麗安從厚厚的課本中抬起頭來,對坐在她對面的好友說。
「我知道。」埋頭在書中的弓蒨雅,敷衍的點了一下頭。「還不是要我去當那些觀光客的導遊,我哪有那麼多空閒。李爾教授說,下個禮拜二我的報告再交不出來,他就讓我死當。」
「哈哈,笑死人了,李爾教授才捨不得當了妳這個資優生咧!」瑪麗安大笑。茱莉是多少教授求之不得的學生,李爾教授寶貝的要命呢,要死當她,鬼才相信!
「我可不敢那麼肯定。」弓蒨雅淡淡的揚起嘴角。
沒錯,她是資優生,今年十八歲,就讀MIT二年級,如果她願意勤勞一點、用功一點的話,她知道自己可以應付得了博士班的課業,只不過,在她心裡還有比讀書更重要的事情,因此,她不想把所有的時間浪費在讀書上頭。
「得了吧妳,誰不知道妳是眾教授的寶貝。」瑪麗安的語氣有點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