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不見了,她可能只是和那位叫瑪麗安的同學出去一下,或者就在這附近而已,不過還是查一下比較保險。」
「找到了!」孫大康拿著住址過來,柳卿將電話交給他。「鴻靖,瑪麗安?朗尼的父親是因吉馬?朗尼,在劍橋區有一處別墅,就在貝多街……」他將住址念給邵鴻靖。
邵鴻靖記下,默默的掛上電話,他希望這些預防萬一的措施都只是多餘的,等一下他的小不點就會毫髮未傷出現在他面前。
「老闆!」一名飯店的員工匆忙跑來,站在套房門口喊。
「什麼事?」
「我們剛剛到外頭找了一圈,發現這個。」服務生將一條手煉遞給他。
邵鴻靖瞇著眼接過,這是他送給小不點的紫水晶手煉,她不愛鑽石、金子或其它寶石,唯獨愛水晶,尤其是紫水晶。
這條紫水晶手煉是他親自設計,請珠寶師父依照圖樣做出來的,世界上獨一無二,一些曾服務過弓蒨雅的服務生都認得。
「在哪裡找到的?」他沉聲問。
「就在飯店側邊花圃旁的地上。」
「立刻將那邊的監視錄像帶調出來。」
「已經調了,喬爾先生說他會親自帶上來。」喬爾,卡威斯連鎖飯店保全部門的經理。
「我已經來了。」喬爾走進房裡,晃了晃手中的錄像帶,直接放進放錄像機中,「上面上的女孩就是瑪麗安,而後來出現的兩位大塊頭,就是因吉馬的護衛群之二,總括來說,茱莉小姐的確是被因吉馬抓走了。」
「將保安室當時當班的人員革職。」既然監視器都有拍攝到,卻沒有人及時發現,就代表當班的人員失職。
「請原諒我的僭越,我已經早一步開除他了。」喬爾聳聳肩。
「很好。」邵鴻靖抽出錄像帶,轉身就走。
「等一下,老闆,你要去哪裡?」
「把人帶回來。」
「請留步啊!」喬爾急忙拉住他。「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告訴你……」
「我不想浪費時間……」
「你一定得浪費這麼一點時間,是有關於你之前叫我調查的事情。」
「你是說那些石頭?」
「對。」
「真難得,都那麼久的事情,你終於查到眉目了。」邵鴻靖嘲諷道,「長話短說。」
「OK,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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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蒨雅緩緩的睜開眼睛,頭有點痛,可是意識卻很清楚。
微偏頭,她看見坐在床邊的瑪麗安正撐著頰打盹。
「瑪麗安。」她輕喚。
瑪麗安睜開眼睛,一看見她醒了,立即上前。
「對不起,茱莉,請聽我解釋好嗎?」
「我的耳朵沒辦法關起來。」她嘲弄的說。
「真的很對不起。」瑪麗安難過的低下頭。
「妳的解釋就是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嗎?」她才是受害者吧,怎麼反而瑪麗安看起來比較可憐。「我頭很痛,瑪麗安,所以別在我耳朵旁哭。」
「啊!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了,妳的解釋呢?」弓蒨雅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的,綁匪不像綁匪,肉票不像肉票。
「我來說吧!」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插入她們之間,因吉馬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瞬間讓臥房變小了許多。
「父親……」
「妳先下去,瑪麗安。」
「可是父親,茱莉……」
「妳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瑪麗安點頭,歉疚的望了一眼好友,轉身離開。
「妳好,弓小姐,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妳來。」
弓小姐!
弓蒨雅心裡驚訝不已,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稱她弓小姐,就代表他知道她的過去,或者,是為她的過去而來。
「我想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請說。」她也不喜歡拐彎抹角。
「請把妳父親留給妳的遺物交給我。」
弓蒨雅眼一瞇。「你是為了鑽石而來。」沒有費心去否認,她知道,他若非調查得一清二楚,不會動手綁人。
「可以這麼說。」他點頭。
「也就是說,是你殺了我父母?」
因吉馬沉重的望著她。
「要這麼說也是可以。」
他眼底的神情,是哀傷嗎?她狐疑地看著他。
「這個……給妳。」因吉馬拿出一個相框交給她。
「這是……」父親和他的合影!兩人勾著肩,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樣,而且兩個人都好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幾歲左右。「你們是朋友?」
「很好的朋友,生死之交。」
「那為什麼……」
「那批鑽石,是拯救第三世界的基金,可是有人為了私利,想要佔為己有,當時我太年輕,勢力比不上那個人,因此妳父親便提議,鑽石暫由他保管。當時我想,那個人並不認識你父親,我也信得過妳父親,因此就同意了,讓他把鑽石帶走,結果……」
「結果那個人同你一樣,不死心的調查了幾年,終於查到鑽石的下落,然後為了鑽石,殺了我們一家人。」
「妳還在。」
「是我媽咪用生命保護我的。」
「我知道,妳的母親很偉大,他……非常的愛她。」因吉馬望著相片中的人。「我很抱歉,雅雅。」
一聲雅雅,讓弓蒨雅的眼淚流了下來,爹地都是這麼叫她的。
「那個人是誰?」
他搖頭,「我不會告訴妳的,妳的父親也不會希望妳牽涉在內。」
「不,你錯了,在爹地將鑽石交給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牽涉在內了。」
「我不會告訴妳的,而且那個人我已經對付的差不多了,這至少、至少是我唯一能為妳父親做的事,我不會讓他唯一的骨肉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邵鴻靖在喬爾的護衛下走了進來。頭髮亂了,襯衫掉了幾個扣子,下襬也露在褲頭外,整體看來有些狼狽,可是卻仍是那麼出色。
「爸比!」弓蒨雅驚喜的喊。
「卡威斯先生。」因吉馬站起身。「你出現的比我預估的早。」他望了望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