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大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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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配偶?你這是什麼意思,配偶?」他的腦子開始清醒來,「你的意思是……你是在開玩笑。」

  「我認為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她朝他身邊走過來,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是不是在說,他是為了你才雇我的?」

  「很可能是吧。」

  「那太荒誕可笑了。」

  「不,那位麥格雷戈是做得出來的。」勞拉輕輕拍了拍羅伊斯的手,「有些人會覺得受寵若驚。」

  「確實如此。」他的眼睛瞇成一條藍色火焰似的縫,「哦,確實如此。」

  由於她理解並讚賞他的反應,她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你不知道他想於什麼?他並不那樣狡猾。他自以為非常狡猾,其實不是。」

  羅伊斯放下手,往後退了一步說:「我有過這個印象,最初我有過這種感覺,他似乎想搞什麼名堂。但是,我捉摸你是個其醜無比的女人。」

  她捧腹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說:「非常感謝你。」

  「不,等一等。」他用手指壓住眼睛。或許他是在做夢,或許不是。不管怎樣,他不得不從夢中走出來。「他經常提到你,他的孫女勞拉。聰明、能幹、漂亮、未婚。我以為他在泛泛而談,估計你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嗯,迫不及待。然後,我見到了你,覺得自己誤解了他發出的信號。」

  她昂起腦袋說:「現在,我應當感到受寵若驚了。」

  「你是在說,他搞這個名堂是為了……」

  「他要我結婚,生孩子。他認為你會下好多崽。」

  「我會……」羅伊斯抬起一隻手,又往後退了一步,「且慢。我不是在市場上出售供……下崽用的。」

  「我也不是。那太方便了,對嗎?」

  「這老混蛋。」

  「沒錯兒,不過要注意。我們可以那樣叫他,但要是別人那麼做,我們可是要不客氣。」她放下酒杯,「嗯,我只是想把這件事澄清一下。晚安。」

  「再等一分鐘。」他只要換個姿勢就可擋住她的去路,「你半夜三更到這兒來,投下一枚小小的炸彈,然後就走了?沒有那麼便官。」

  「我以為你想知道,知道我已經跟他談過,澄清了問題。」

  「挺好,那是你們家裡的事。」他伸出一條胳膊擋住門口,用手擱在門框上,把她圍在裡面,「你應當知道,你的爺爺腦子裡怎麼考慮,我毫不在乎。」他用那只空著的手纏住她的頭髮,讓她的頭往後仰起,「他不在這兒,你的父親不在這兒,你的弟弟不在這兒,你的兩個妹妹不在這兒。」

  她的心跳加快了,「是的,誰也不在這兒。這兒只有你和我。」

  「那麼,你幹嗎不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勞拉?」

  「那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根本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動作很快的人。」

  「我要你告訴我。真的。」

  他們之間只有一步之遙。她走了這一步,消除了距離,「我要你領我到床上去。我要你在今晚剩下的時間裡跟我做愛。這夠清楚了吧?」

  「一清二楚。」

  他伸出一條胳膊,抄到她的膝蓋底下,一下將她抱起來。她吸了一口氣。她還來不及用胳膊摟住他,他滾燙的嘴已經貪婪地落在她的嘴上。她發出一陣快活的喃喃聲,沉醉在親吻中。他抱著她朝臥室走去,她蹬掉了鞋子。

  房間裡到處都是陰影,被褥亂七八糟,床墊在他們兩人的壓力之下吱嘎作響。她抬起兩臂,把他拉近自己,讓吻歡暢地在她身體上疾馳。

  他猛地將她的外套拉下肩膀,一面把它脫掉,扔在床邊,一面用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喉部。她在他下面,苗條、充滿渴求,每撫摩一下她就拱起身子,每吻一下,就發出一聲歎息。他要一秒鐘一秒鐘、一寸一寸地細細品味,他要一秒鐘一秒鐘地細細品味,但是他感覺到他的需要如此迫切、強列.彷彿被束縛、壓抑了許多年。

  當她的嘴在他的嘴下來回移動著,尋求並給予時,他的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摩著,折磨並愉悅著雙方。他聽到她在呻吟.感到她的心在他的手掌之下疾跳。然後,他等不及了,拉掉了她的襯衣。她的乳罩低低地掛在乳房上,鑲襯在綢面上的緞子閃著一線微光。他把嘴印在她的嘴上,深深地迷醉了。

  嘴唇和舌尖劃過肌膚的感覺使她幾乎叫出聲來。哦,可是她要更多,她什麼都要。她拱起身子迎上來,迫切的期待讓她的指甲劃過他的背部。

  他無論幹什麼,她無論摸到哪裡,她都覺得疼痛,一種隱約的、搏動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竟會要那麼多,要得那麼強烈,那麼迫切。當他的嘴回到她的嘴唇上的時候,那種感覺幾乎使她哭起來。

  她跟他一起翻來滾去,大汗淋漓,充滿了活力。她的嘴尋找著他的肉體,像他的嘴一樣貪婪。

  她的身體光滑、滾燙、不可抗拒。兩人在床上費力地要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她的黑髮像閃光的綢緞纏裹在他們身上。他們給予著,索取著,只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強烈地需要過任何東西任何人。她發出一陣長而低沉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在昏暗的光線中,他看見她眼睛突然睜大,哽咽著喊出了他的名字,兩手抓緊他的頭髮握成拳頭。她快要發瘋了。

  她沒有注意到,他們和絆住的床單一起滑到地板上。空氣又濃又悶,堵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的手又快又粗,擦破她的皮膚。她急忙之中伸出一條胳膊,好像為了平衡身體。什麼東西碎了。

  接著,他又進入她的身體,又把她逼到除了他再無可攀援的邊緣,當暴風驟雨在她體內肆虐的時候,她不知不覺地緊緊地抓住他,配合他的瘋狂速度,渴望更多。

  她什麼也聽不見,只聽見自己的血液在咆哮;她什麼也覺不到,只覺得說不出的快活;她什麼也看不見,只看得見他的臉,只看得見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在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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