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說八道了!」韓憶情深吸了口氣,「拜託先生,我沒空和你窮蘑菇,請你依你的承諾,讓我見他。」
路徹辰突地從椅子上站起,指了指這間屋子的四周圍,「你這叫打掃房間嗎?除了地面還可以外,這牆角、桌面、家俱擺飾你可曾動手擦一擦?」
「我……」她愣在那兒,眼眶已泛紅,「你……你是故意的!」
「就當我是故意的,畢竟是你有求於我。要不,你就回你房間,別再執意見羅勃,這些家事你就可以不用做了。」
他的眼神寫滿了深沉難懂的光芒,五官裡更找不到一絲溫和線條。不知為何,只要他一想到她是這麼依賴那個膽小博士,心底便暴燥不已。
也不想想那個羅勃到底哪里長得像人了?傻里傻氣,論年齡都可當她爸爸了,她還對她這麼依戀。
真著不長眼的女人!
「我恨你!」韓憶情惡狠狠地對他叫罵出聲,轉身走到門邊卻聽見門鎖扣上的聲音!
「你到底要怎麼樣?不是要我走,現在又故意將門上鎖,你……你實在是很可惡!」
「跟我一次吧。」他突如其來一說。
「跟你!」她不解地看著他。
「沒錯,羅勃能給你的快樂,我一樣可以給你。只要你我都不說,他一樣會把你當個寶貝。」他邪魅地勾起唇線,望著她那張蓄滿憤怒的表情。
韓憶情瞪大眼,竟已氣得說不出話。
見她久久不語,他又道:「老實說,我不曾在惡人窟玩女人,若你願意,將會是第一個。」
「第一個!」他發出幾聲冷哼,「意思是說以後還有了?」
「別大貪心,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他一手扣住她的肩,眼底勾勒出一抹從容笑意。
望著他的笑容,她竟覺得渾身發熱,不得已地又想起方纔他在她房裡的邪惡舉止!於是她趕緊抓住他的手,試圖推開他,「我不要……」
「由不得你哦。」他嘴角銜了抹笑意。
「你說過,不會強迫女人。」韓憶情提防地看著他。
「沒錯,所以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在我身下投降的。」他故作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反正水到渠成,他就不信得不到她的人。
「你!呃……」
她的身子突被他攫住,「你似乎對研究很有興趣嘛?如果乖點兒,那間研究室就讓你自由使用,如何?」
看來路徹辰不但懂得威脅更懂得利誘,然而這招的確受用,只見韓憶情陷人了一陣深思中……她看得出來,他這間研究室可是樣樣具備,要比她在關島的那間小研究室要好太多了,或許在這兒,她就可以將所要的結果探究出來!
再說爺爺還在等著她拿研究結果去救呀!
「怎麼?是不是很好的條件。一夜情換你三天自由使用它。」他瞇眼淡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她極力控制住想甩他一巴掌的衝動。因為……因為她真的心動了!
「怎麼樣?」
路徹辰雙手抱胸,漾出一抹無懈可擊的笑意,直等著她的下文。
「好……我……我答應你。」她心底突燃起一股對爺爺的強烈思念,如果真要她拿貞節換爺爺的性命,她也願意呀!
在答應他的話蕩出口的同時,她的心驀然緊抽,可……可她卻不後悔!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他將她緊抵在桌緣,熱唇貼著她的頸間,可下一秒他已啄上她細嫩的頸部線條。
憶情閉上眼,企圖放鬆自己緊繃的肌肉,既要做,她就不要做得這麼失敗,讓他瞧出她還是個「生手」。
「吁……真是香滑的肌膚!」
他抿著唇低笑,在她耳畔輕浮地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你別在我耳邊呵氣。」她趕緊摀住耳,就怕他灼熱的氣息灌進耳中,直達腦心的可怕感覺。
這種癢,是讓她想撓又撓不到的,可難過得很。
「這種感覺不是很棒嗎?」他低頭帶笑又道:「你喜歡哪一種方式?」
粗糙的手心摸上她的胸,當她胸前一涼,身子卻禁不住發抖……。
路徹辰邪魔般的笑容,直讓憶情心驚膽跳,可為了爺爺,她只好強忍著這種全身酥麻的感受。
「別這樣。」
生性保守的她早已被他這幾句押肆的言語弄得羞紅了臉!更不瞭解男人為何都要如此才能得到喜悅。
「放開點兒,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就別裝模作樣了。」
他直以為她早已和羅勃不清不白,做這種事也是司空見慣,所以對她此時表現出的羞赧非常地不以為意。
憶情的臉色倏然刷白,心頭出現陣陣抽痛,他……他居然將她比做那種寡廉鮮恥的女人?
想掙扎起身,他卻將她壓縛得更緊,堅挺的胸膛緊抵著她的軟綿熱乳,激烈的碰觸與擠壓,讓她的胸脯在他的惡意捉弄下產生更形殷紅……。
「呃……」她因為用力而臉兒泛紅,眼角已泌出淚。
「你下流!」她冷著聲叫罵。
路徹辰咧開嘴,嗤笑,「這才是剛開始,如果這樣就叫下流,那你以前和羅勃在床上的情形又叫什麼,嗯?」
「滾!」她恨得對他叫囂。
「哦,原來是『滾』呀!」他故意會錯意,「這種滾來滾去的遊戲我們現在才要開始呢。」
接著,一雙大掌在她全身上下移動著……。
她忽爾張大眼,身子緊緊繃住,怔茫地望進他幽深神秘的藍瞳中。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透露一下嗎?」他邪邪地問著。
「不肯說嗎?」他瞇眼帶笑。
「別碰我!」為何他要這麼折磨她?
「說了,我就放開。我只想知道你一個中國女孩兒會有個什麼樣的名字?」早看出她應該是中國人,畢竟她能說一口流利中文。
「好,我說……我叫韓憶情。」她緊抓住他邪魅的大手,氣息紊亂不堪,眼底已泛出紅芒。
「為何會跑到關島和羅勃混在一塊兒。」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他……他是我父親的……的好友。」 她猛地將「助手」二字吞下,「我全說了,可不可以別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