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信任威廉斯,如果他跟上次一樣賴我們的帳呢?所以我必須親眼看看才能放心。」路徹辰隨意掰了個理由。
「這事不用你插手,咱們不有個最會討債的賀瞑嗎?把這事交給他就行了。」嚴皓寒忽地抿唇低笑,其實路徹辰最近的心態轉變,他們惡人窟裡的兄弟哪個瞧不出來?可見島主定是中了美人計,他還以為他們全是瞎子呢?
路徹辰輕皺眉宇,接著又道:「總不能將每件事都推給賀瞑,他以為咱們惡人窟沒有了他就全得吃白食嗎?這回我不靠他,靠我自己。」
「可你總得先把傷養好吧?別急於這一時,否則我們是絕不可能放你離開。」
對他下了最後通碟,嚴皓寒又補充了一句,「別想偷溜,咎晃已將所有汽艇與直升機的激活密碼都換掉了,想走除非你能飛、能游得出去。」
對他佞笑了下,嚴皓寒便立刻走出病房。
路徹辰五官憤怒地一攏,雖然躺在病床上,可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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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韓憶情此刻正待在紐約財閥艾森豪所屬的高級研究室內。
這裡的一切設施與路徹辰的研究室是同樣的完備新穎,看來這個威脅她來到紐約的艾森豪定是早有準備,一心想要奪得那套生化武器的製造圖。
若是以前,她要是能進人這樣齊備的研究室,一定會興奮極了。可現在她卻無心於此,心底塞滿的竟全是路徹辰的影子。
不知道他的傷勢好些了沒?
不知當他發現她偷溜了之後是不是非常生氣?
更沒把握她與他那日一別,可有再見面的機會?
只是她不能再心有旁騖的過日子,更不可以再將所有心思全糾結在他身上,因為對方給了她一個期限,她就必須在這個期限內完成他要的東西。
韓憶情便在心情混雜、壓力又重的情況下度過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手中的東西還是沒有一個完美的結果,儘管她用盡了各種研究數據,依然無法得到最好的解釋,到頭來她的辛苦成果依舊等於零!
天知道她該怎麼辦啊?
就連羅勃也為她著急、擔心,直向她嘮叨著爺爺的安危,使她剛剛一氣之下將他趕回他房裡,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突然,一道晚風吹拂而過,讓她不禁抖瑟了下,正想起身將門窗關上,才轉身竟發現眼前竟擋著一道黑影!
韓憶情想大叫,可對方卻迅速摀住她的嘴,在她耳畔揚起聲響,「是我,別出聲。」
她瞪大了一雙水璨的眸子,直凝注在路徹辰的臉上,害怕這個黑色的影像只是她另一個夢境而已。
「是你!」直到他放開她,拉遠了距離,就著光影她能看清楚他的五官時,她所能說出的就是這二個字。
「沒錯,就是我。」他撇唇一笑。
『為什麼來?你不該來的。」
「我是來偷人的。」
「偷人!」
她怔忡地凝睇著他的眼,短短的四目交接中她已感動得無以復加了。
「快跟我走吧。」路徹辰深沉的眼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好一會兒。
這半個月來他一直想盡辦法要來找她,可傷勢未癒,那些多事的夥伴可把他盯得死緊,讓他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他前幾天趁他們全有任務在身,不得不出島之際逃過方耀的眼睛,趕來紐約找她。
「等等,你的傷?」才半個月,他的傷勢應該不會好得那麼快吧?
「沒事了。」扯唇一笑,還對她開著玩笑,「別人一個禮拜就出院了,我沒道理躺一整年吧。」
「你是真的好了?」她泌出了淚。
「別太感動,只要你跟我走就行了。」他拉住她的手,直往另一頭靠窗的方向走去。
「不,我不走。」她定住身,眼神迷惘地望著他,「你當初的責任就是要將我送來這裡,現在又為什麼要帶我走?」
「我!」他竟語塞了。
「是不是只為了要回你的權益,你說過從不讓人欠債的?」她不勝愁苦,認為他來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
「嗯……就當是這樣好了。」他瞇起炯眸,訕笑了聲。其實他也說不出為何他非得帶她走不可?
這問題為何他以往從沒想過?
「我不能走,也走不了。」
她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去,聲音帶了股掩不去的埂凝,「我想天底下女孩子那麼多,少我一個你應該不會太介意才是,如果你真要討回什麼代價,可以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嗎?到時候我……我會履行約定。」
「為什麼是半個月?」路徹辰發現事有蹊蹺。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答應對方在這裡留下一個月為他研究東西,已過了一半的時間,不就還剩半個月嗎?」
韓憶情刻意避掉有關爺爺被綁的事實,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無關乎他,她不該再將他扯人另一場危機中。
自己的爺爺她自己會救,即便救不回,她也會與他一道,不想再將他這個局外人推進她的世界。
只是她真的不瞭解他,憑他一個島的島主,未來是如此多彩多姿,何苦為了向她索債千里迢迢遠赴紐約?
「不必為那種人耗費時間了。」
在來此之前,他已經對這位財閥做了調查:美國邁阿密人,本名艾森豪,但道上的人都喊他艾老大,一心想竄進政治界卻由於身份難以漂白被拒於門外。此次特地將她從關島請來,就是為奪得生化武器製作藍圖的第一手資料,好以此為籌碼達到他的目的。
雖然他與威廉斯是以合作名義對外成立生化科技公司,可事實上威廉斯只不過是他利用來與他們惡人窟聯繫的丑角而已。
「為什麼?」她瞇起眼。
「他不是好人。」路徹辰臉色陰鬱地暗下。
「那又如何?你也不是好人。」她的心悄悄一緊,冷睇著他那張輪廓深邃亮眼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