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不回關島!
路徹辰雙手緊握,極力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可為何心頭會寸寸揪疼,難道這一別將成記憶?
見他不語,她只好唱起獨角戲,「從今後我會學著談感情,不會再將青春和時間耗費在那些化學元素上。你說的對,我是該好好改變一下自己。」
「你要談感情?和……和別的男人……」
奇怪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愛受拘束,也不該限制她,應該祝福她才是,可這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甚至……甚至還想霸道地命令她不准嫁給別人!
「也許吧。」她聳聳肩,「在臨走前我還想說一句……即便我嫁給別人,最愛的男人還是你。」
伸出小手,她輕撫過他剛冷的臉龐,淚已哭干,此時竟無淚無緒。
「憶情……」他輕逸出她的名字。
「再見了。」
對他扯出今生最痛楚的笑容,她狠下心離開了他。
路徹辰想喊卻喊不出聲,任由她從他眼前消失……
痛苦地站在原地,他持著球桿的手不停輕顫,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滑過……他想起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情景、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擇善固執,失去了她他人生還有意義嗎?
難道他不知道這幾天他明明都是在想她與該不該去看她的仿惶中度過的?若不是深愛她,他不會如此心神不寧!
走了……再也看不到了……他當真再也見不著她了嗎?
「媽的,真煩!」他拿起高爾夫球桿用力往椅子砸下,看著塑料椅因而裂開,就好像他那顆已裂開一條縫的心。
「島主,砸椅子沒用,要砸就砸你那顆死腦袋。」不知何時咎晃和嚴皓寒已來到他身後。
「走開!別來吵我。」路徹辰朝他們吼道。
「我們再不煩你,你就會後悔一輩子了。聽見沒?她說要離開關島、要找男人談感情,還要嫁給他。喂,你是聾子啊?」咎晃可沒好言商量的性情,一開炮就轟得他灰頭土臉。
「夠了,別再說了。」他已經夠頭疼了。
「島主,我們一向尊敬你,除了賀瞑之外我也認為你是最聰明的,今天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回事。」嚴皓寒冷冷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路徹辰頭頂冒火了!
這兩個冤家是怎麼了,在這節骨眼上還一個勁兒的嘴碎,說一些他聽了會嘔血的話!
「我是說你愛上的那個女人就要搭上汽艇,永、遠、的離開你,到時候你要是後悔了,將是欲哭無淚。」嚴皓寒刻意加重「永遠」兩個字。
隨即他拍拍咎晃的肩,「我們走吧,等他真哭的話,記得使出你大力土五頓級力量揍他一頓。」
臨走前,咎晃突地轉頭,看著路徹辰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剛剛警方來了通知,娜娜已交保出獄了。」
「什麼?」路徹辰眸子暴睜。
「算算時間,她若不死心,可能已經來了。」咎晃斂眉低笑。
路徹辰心間一撞,倏然站起,用力丟掉球桿,疾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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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出發了。
韓憶情看看身後,多希望能再見他一眼,哪怕那只是她的癡心妄想。
「要走了,憶情。」羅勃站在汽艇上,遠遠地對她喊著。
「嗯,好,我這就來。」憶情回了神,趕緊說。
她爬上遊艇,不久遊艇激活,眼看著她與惡人島的距離慢慢拉遠,她居然覺得心好空!
「你過來這裡坐,站在邊上太危險了。」韓天健又怎會不瞭解孫女的心思,但這種感情事卻是誰也幫不上忙呀。
「爺爺,我再站一會兒,馬上就過去。」她回頭對著韓天健說,卻在這一剎那她的腳踝突被一抓,接著便被硬生生地拖下水!
「啊!」
「我要你死。」
娜娜身穿潛水衣,冒出水面,用力壓住憶情,一心要讓她沉屍海底。
「不……救命……」憶情雖會游泳,可是在娜娜的蠻斗下,她已抗拒得筋疲力乏。
「摩赫是我的,你敢搶我的男人!告訴你,早在我第一眼見了他就深深愛上他,無奈苦於探不出他的下落,可現在我又見到了他,怎能讓你捷足先登。」她用力壓著億情的後腦,就是不讓她抬起頭。
憶情連喝了好幾口水,那鹹濕的水液嗆人她鼻根、氣管、肺部,讓她無法呼吸,眼前也變得一片黑。
她真的要死了嗎?不……她不想死……她還想再見徹辰一面……
可……她就要沒辦法抽出一絲氣息了!
「憶情!」韓天健與羅勃見狀,忍不住大喊。
「我要去救她。」韓天健已準備跳下海。
「不!您別去,我去。」羅勃拉住他,可糟的是他雖愛玩汽艇可不太會游泳啊!
管它的,至少得嚇嚇那女人才成。
正在羅勃欲下水時,遠遠竟看見有另一艘快艇疾速朝他們狂駛而來,當距離一拉近,他認出上頭的駕駛者就是路徹辰!
他一到,便迅速跳下海,仿若海中蚊龍一般直往憶情游去。
「放開她!」
路徹辰揮拳擊向娜娜,將憶情救出水面。
娜娜暈沉了下,但仍不死心地抓住路徹辰,「你為了她打我,好,我就讓你們同歸於盡。」
「你瘋了!」他用力扒開她的手,見她仍死纏不休,又一次往她頸後敲下!
娜娜唉痛了聲,這回是真的昏了過去。
路徹辰趕緊將憶情送上他的汽艇,緊急為她做CPR,直到她咳出不少海水,慢慢張開了眼,虛弱地喘著氣……
見她已好轉,路徹辰才放心道:「你等我一下。」
他拿了繩索綁住已昏迷的娜娜,將她交給羅勃,「快開到惡人島,把她交給我那些兄弟處理。」
「好,我這就去,可憶情……」。
「她沒事的,只是吃了水。」
「哦,那我們這就回去。」羅勃與韓天健對望了眼,心照不宜地笑了笑。
直到他們遠離,路徹辰便趕緊找來一條乾毛巾,緊緊裹住她。「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