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事業,家庭啦……你說我就聽。」
「戀愛?我太忙,其實沒什麼時間談感情。我的事業就是君皇集團,妳該從報章雜誌看過很多這方面的報導。至於家庭,我的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台灣人,他們的婚姻沒維持太長,我出生不久就離婚了,我母親便帶著我回台灣定居。但因為我有嚴重的氣喘毛病,台灣的潮濕氣候讓我的身體一直很差,所以我十多歲後又移民到美國。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於諺,我們雖然沒在一起長大,不過兄弟感情還不錯,他現在是君皇集團的副總裁。」
「就這樣?」真是枯燥的故事,讓她忍不住打呵欠。
「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這回也是我第一次休長假。」
「原來你和我哥一樣是工作狂,難怪戀愛紀錄乏善可陳,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是玩弄感情的紈桍子弟,是優點啦。」她再打個呵欠。
「想睡了?」
「誰教你的故事一點都不精采。」
於篁微笑,略微調整姿勢,讓她能睡得更舒服。
「那就睡吧。」
背靠著厚實的胸膛,鼻端聞到是他陽剛的氣息,充滿著安全感,像睡在最舒適的被窩裡,她眼皮漸沉重。
「其實,你的懷抱還滿舒服呢。」
模糊低喃,氣息平穩起伏,耿然沁睡著了。
「寶貝,謝謝妳的識貨。」
於篁愉悅的一同閉起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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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台北越遠,於篁就越有度假心情,雖然外表仍會加上掩飾,不過不再貼上假鬍子,省得自己受罪,還讓耿然沁狂笑連連。
所以他只戴上鴨舌帽,鼻樑上多了副黑膠眼鏡,再換上輕便的牛仔衣褲,已是與他乎日西裝筆挺的模樣差了很多,展現出另一種粗獷的帥氣。
耿然沁自然也穿得簡單,T恤、合身七分褲,當然脖子上習慣掛了台輕薄的數字相機,腰間還別著個小腰包,看起來甜美可人。
不過兩人在一起,是標準的俊男美女畫面,因此仍然吸引路人多看兩眼,想裝平凡都不容易,幸好他們已慣於面對注視的目光,倒也不會影響玩樂的心情。
不是週末假日,但九份老街上一入夜仍滿是逛街人潮,狹窄的巷道又多又雜,為免走散,於篁一路都牽著耿然沁的手,如同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是木劍。」於篁停在一家賣兒時玩具的雜貨鋪前,開心的拿起擺在店外的木製刀劍把玩。
「你喜歡這個?」
她意外的表情讓於篁笑著說明,「這是我小時候最流行的玩具,幾乎每個小男孩都有一把,偷偷藏在書包裡帶到學校,下課時便拿來比武廝殺,想像自己是武林高手。」
「你一定是玩得最瘋的那個吧。」耿然沁笑了,沒錯,大家都會有這麼一段兒時回憶。
於篁搖頭,「我的身體不容許我玩那麼激烈的遊戲,所以我連一把刀劍都不曾有過。」
耿然沁看他一眼,拿起他手裡的木劍走入店裡,付了帳出來,將木劍放到他的大掌上。
「送給你,雖然有些遲了,不過你也有一把自己的劍了。」
於篁笑得溫柔,寵愛的將她攬入懷裡,「那我也該為妳買一把,這樣才有人陪我一起比劍。」
「嘿,我寧可選擇這一樣,輕鬆多了。」拿起旁邊的衝鋒鎗,她擺了個帥氣的姿勢。
「哈哈……妳真是個寶貝。」他大笑的在她粉頰上親了下。
「別這樣,大庭廣眾下呢。」耿然沁不好意思的推開他,這男人越來越放肆了。
「妳看看四周的情侶,就會發現我們還是最保守的呢。」
放眼溜了圈,果然,一對對的年輕情侶不是勾肩搭臂黏在一起,就是當街上演共舔冰淇淋的戲碼,更有火辣辣熱吻的表演,旁人看了都會臉紅。
她白了他一眼,「誰說我們是情侶的!」
「不像嗎?要不要來個現場問卷調查,看別人是如何看待我們的?」說完,他真的要行動。
耿然沁趕緊抓住他,「你別亂來,不要鬧了。」
「那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呢?」
「你是土匪啊,連這種事都拿來威脅,不理你了。」
她甩頭逕自往前走,但小手卻仍握住於篁的手,還是抓著他同行。
於篁直笑,這代表什麼?口是心非?放下下他?不管哪種,對他都是好消息。
他跨上前兩大步,鬆開她的手,改攬住她的纖腰,兩人貼緊。
「這樣比較不會走失。」在她開口前,他先說了,卻笑得過於開心。
耿然沁好笑又好氣,還真會利用天時地利呢,無法拒絕,只有縱容他的步步進犯。
不過,佔便宜的時間也只持續到他見到下一個店裡賣的「桂仔標」,馬上便轉移了注意力,迫不及待放開她走入店裡玩賞。
耿然沁則抓準時間,用相機照下於篁拿著「店仔標」興奮得像孩子般的模樣,如此童真的他,看起來更有魅力了,讓她都不禁要多看他兩眼。
當然這像寶石般炫目的男人,是不會只有她一個人欣賞,不少傾慕、讚歎的目光從四面八方直投向於篁,若不是他身邊還站了個自己,他肯定成為最佳搭訕人選。
就算有她在,還是阻止不了一些行為開放的美眉利用機會接近,她才向商家借洗手問離開一下,回來後就見到三五個穿著時髦的辣妹圍著於篁熱絡談笑,其中還有個頭髮染成金色的女子,她挺著傲人雙峰,穿件隨時會走光的低胸背心,把指甲彩繪得五顏六色的一雙手搭上於篁的手臂,只要他將眼睛放對地方,就能吃足冰淇淋。
這種情形讓耿然沁心口無來由的湧上火氣,好個飛來艷福啊。
不過,於篁一見到她,卻擰眉無聲的向她求救,做出掙扎不了的無奈表情,馬上像根針,刺破了她的怒氣,當下神色一改,粉臉上有了笑意。
「老公,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多朋友啊?」她走近他,嬌嬌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