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然沁轉開頭,眼不見心不煩,這幾天忍耐點,很快就過去了。
「沁沁。」
隨著呼喚聲,一隻手臂攬上她的肩,不用說,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才敢這麼做。
她被轉回身軀,面對兩名年輕男子。
「沁沁,我幫妳介紹,我的兩位朋友,這位是興隆紙業的徐經理,另一位是『憶』連鎖咖啡廳的小開羅伯。耿然沁,四季飯店的大小姐,我的女朋友。」介紹完,潘安油低頭想親她的臉頰。
她頭略偏避過,冷斥:「不要這樣。」然後對他的友人淡淡點一下頭,「你們好。」
碰了釘子,潘安迪不悅,但在朋友面前也唯有忍下,「沁沁很害羞的。」
「我有些頭疼,想離開了。」她不願意當潘安迪交際應酬的工具。
「酒會才開始不久,我怎能就走了呢!」
「你留下,我自己叫車回家。」
「哎呀,外面有那麼多記者,沒有我陪著,妳如何面對他們呢?」潘安迪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耿然沁怒視著他,還未有反應,一個女子的嗓音嬌滴滴的插入。
「我們可以走後門啊。」
「恬恬。」耿然沁高興的摟住好友。
「這個酒會無聊死了,我又穿錯鞋子,腳好痛,也想離開,我們一起走吧。」藍恬恬勾著耿然沁提議。
「好啊。」耿然沁點頭。
潘安迪拒絕,「不可以,沁沁,妳是我的女伴,忘記了嗎?」
藍恬恬白了他一眼,「這種的商業酒會,你們男人談的是商業經,根本不需要方伴,而且我也不是問你的意見,多嘴!沁沁,走吧。」
「我先走了。」
耿然沁和藍恬恬一同離開。
「沁沁--」潘安迪叫了數聲,仍沒留住耿然沁的腳步。
「安迪,耿大小姐真是你的女朋友嗎?她好像不怎麼甩你呢?」羅伯笑笑的說。
「不關你們的事。」怒喝一聲,潘安迪氣沖沖的攔下端酒的侍者,直接拿下整瓶的香檳,憤恨的灌著酒。
該死的女人,竟然視他為無物,讓他沒有面子,原來她真的只想利用他,那他對她就不用客氣了。
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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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然沁坐在豪華轎車裡,鬆了口氣,「恬恬,謝謝妳救了我。」
「沁沁,妳挑男人的眼光越來越差了。」藍恬恬不客氣的直言。
耿然沁苦笑,「妳不是第一個對我這麼說的人。」
「那不快甩了他。」
「我還要忍耐個幾天。」
「天啊,於篁真那麼好嗎?讓妳願意受這樣的罪?」
「妳怎麼知道?」
「好姊妹是做假的,妳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說吧,我洗耳恭聽。」
友情溫暖了她的心,耿然沁斜倚著藍恬恬,一五一十傾訴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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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耿然沁便醒了,興匆匆的梳洗,換上於篁送她的白色居家洋裝,然後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今天是第五天,她與於篁約定的日子。
這次她不會再保留,她會告訴於篁真相--何謂十二號男朋友,他可能會笑她傻,笑她迷信,接著很無奈的表示,他就是喜歡她的天真,麻煩都過去了,他們可以快樂的在一起。
當然,這是最順利的情形,也是她最希望見到的結果,就算他還有滿腹的怒氣,她也會溫柔的懇求他原諒。
耿然沁打定了主意,只要於篁來找自己,她就要用盡所有的辦法,讓這件事圓滿落幕。
等待是辛苦的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眺起來,以為等的人來了。
只是早上過去了,電話不曾響起,門鈴也沒響起。
還有下午呢,她為自己打氣。
鈴……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她用最快的速度接起。
「於篁……哦,哥啊,我不餓,不想吃東西……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好,我會放輕鬆,哥,謝謝你。」
有些失望的掛上電話,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於篁為什麼還沒來呢?
忍不住,耿然沁再拿起話筒,撥了於篁的手機號碼,得到的卻是未開機的訊息。
她的心震顫了下,突然興起不好的預感,但馬上又搖頭甩去。他會來的,於篁會來的。
但她卻開始坐立不安,不住的來回走動,也一直看著時鐘,身為等待的人,她竟希望時間走慢點,讓於篁有更充裕的時間趕來,他一定要來。
突然,門發出卡搭的聲響,耿然沁跳起,欣然的往大門沖。
於篁來了。
「沁沁,妳怎麼趕得這麼急,小心點。」莫維哲連忙扶住直撲上來的人兒。
「哥,怎麼是你?」耿然沁驚愕的望著他。
「我不放心,就上來看看,有於篁的消息嗎?」
她頹然的搖搖頭,「我打了他的手機,但他沒開機,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她不願猜測,也不敢猜,那是她的希望啊。
看她飽受煎熬的神情,莫維哲心疼,「我來查他的行蹤。」
「哥,你找得到他嗎?」
「他開妳的車,妳車上裝了衛星導航系統,只要請導航中心定位,就能找到於篁了。」
耿然沁又高興的叫:「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哥,你快點查。」
莫維哲便打電話給導航中心,問了車子目前的位置,對方的回答讓他笑著道謝,掛上電話。
「哥,怎麼樣?怎麼樣了?」
「車子剛進入台北縣,往飯店而來,他大概半個小時內就會到達了。」
「哇,太好,太好了--」她開心的抱著哥哥又笑又叫。
「看妳樂成這樣,人家說女大不中留,果然一點都沒錯。」莫維哲輕捏她水嫩的臉頰。
「哥。」耿然沁甜笑的抱著哥哥撒嬌,然後高高興興的下樓等人。
在引領期盼下,終於看到車子在飯店前面停下,耿然沁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上前要迎接人,卻在下一刻踉蹌的止住步伐。
從車上下來的人不是於篁。
一個高大的金髮老外走到耿然沁面前,打量了下她後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問:「請問妳是耿然沁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