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毓紗瞪了他一眼,但她還是忍住欲暴發的怒氣噘起她嬌艷的唇,快速的、很輕的親吻了他的唇。
「你是在安慰我嗎?我要的是你心裡底層不為人知的熱情,不是像你的外表這種太過純潔的吻!」黎昊幾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喂!你別得寸進尺,太過分了!」高毓紗不服的嚷著,但看著他的臉她卻忍不住大笑。「哈!哈!實在太好笑了你看你的臉。」
「我的臉?」黎昊起身看鏡自己的臉。「有什麼好笑的?」
「你現在千萬別出去,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別人肯定說你是『變態狂』,看你的臉、你的額頭和嘴唇上都是我的唇印,想想你剛才很帥的模樣和現在這副德行,你說不好笑嗎?」高毓紗無法控制自己笑個不停。
「不准你再笑!聽到了沒有?我說不准!你這沒長大的女人。」這是黎昊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的嘲笑,他想不透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可以如此不在乎他的身份。
高毓紗聽到他制止自己的笑聲,她勉強忍住笑意,想到自己真的是他今晚的禮物,便又乖乖的在他的唇上很正經的吻了一下,依然是既短暫且快速。
他在高毓紗那輕描淡寫的吻後,又起身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這回連他都開始哈哈大笑。「哈!哈!哈!」
「喂!你叫我不准笑自己卻又笑那麼大聲,這樣太不公平了吧!」
「你說的真好!看起來是滿怪的!」
說完,兩人笑鬧成一團。
黎昊望著她突然靜了下來,她拿床頭上的面紙為他輕輕的擦拭臉上的唇印,他的臉緊緊靠著她,因為喝了不少酒,那杯不知名的飲料,因為她身上自然的香味,他的慾望又升高了……
但是他不能破壞自己的規定,絕不強迫女人跟他做愛做的事。
「搞不懂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一會兒火辣辣的像個酷妹,一會又像個天真的小孩,你是個女人還是個女孩!」黎昊故意靠近高毓紗的耳邊說話。
她不得不承認黎昊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吐在她耳邊的氣息,再加上她現在微醺的酒意,心底有一份難耐的悸動已經無法控制的擴散開來。
「『禮物』,你相信我從來沒跟任何人低聲下氣的說過話嗎?」黎昊更加的靠近。
「你現在是在求我嗎!我該為此感到榮幸嗎!我是否該對你頂禮膜拜!」高毓紗往床的另一邊靠。
黎昊乾脆一把將她圈了過來。「喂!『禮物』,你身上擦什麼牌子的香水,怎麼會這麼香呢?是CD?還是CHANEL?」他嗅著高毓紗身上那股芳香的味道,頭則窩在她敏感的窩頸來回的嗅聞,不達目的誓不罷手。
「你管我擦什麼香水,你說不會對我有任何興趣的,你別想要這種以退為進的伎倆,我不會上當的,你最好離我遠一點。」高毓紗讓自己盡量維持清醒,並以決絕的速度離開他的身旁。
「真的,我發誓你身上真的好香、好香!」黎昊覺得自己已經迷失在她渾身散發的香氣中。
「你剛才說我是個窮丫頭,窮丫頭買不起任何名牌香水!」高毓紗的錢全都買了攝影器材,哪有多餘的錢購置那些奢侈的附屬品。
「等等!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身上這好聞的味道是你與生俱來的香味,不可能的!我的瑞恩身上都沒這麼香的味道,你真的是好香啊!」黎昊將整個頭伸到她的頸項間嗅聞著她身上芳香的味道。
她把頭轉向一邊好讓黎昊能夠更加的親近她的臉頰、她的肩膀、她的頸窩,她享受著那陌生的發自心底的酥麻感覺與悸動。
「你的瑞恩,她長得一定很美吧?」高毓紗不禁有些嫉妒黎昊說到她時表現出的迷人眼神。
「嗯!」他肯定的對高毓紗點了點頭。「你真的什麼香水都沒擦嗎?」他又將雙臂緊緊的圈住她的身軀,讓她絲毫動彈不得,只能與他毫無間隙的貼靠著。
「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為什麼不找你的瑞恩?我不是代替品。」高毓紗是有點生氣的,但她卻逃不過黎昊的懷抱,因為她自己也正陶醉其中。
「你不是代替品,你是我今晚的禮物!吻我!」黎昊的臉幾乎已經和她緊貼著。
「不……」她才開口便迎向黎昊正好張著的唇。
他的唇需素無度的要求著高毓紗的回應,他先輕觸著她的唇,然後才趁她忘情回應的時候,攻城掠地般的發揮他霸道的本色。
「不……」高毓紗這次只是輕聲的抗議,其他那些多餘的思維已被她拋到腦後。
黎昊根本已經忘了「他的瑞恩」,此刻他正享受王董送他的這分好禮,早忘了原本對高毓紗的誤解。
高毓紗情不自禁的享受著這舒服的感覺,而忘了自己正看身在危險的環境中,她甚至閉起雙眼感受黎昊所帶給她的美妙感受,不去想自己究竟是不是瑞恩的代替品。
沒有人規定一對才剛認識的男女彼此之間不能發生這美妙的情愫,也沒有人告訴她當一份禮物是不是應該拒絕,或者接受這自然而然產生的美好感覺,她也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才是對的。
他溫柔的把她拉向自己,他從來不曾麻煩自己去親吻女人、取悅女人,那太浪費時間也太耗費精神,而且他身邊的女人總是非常的熱情又主動,他根本不用去在乎懷中的女人願意與否。
突然間他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樣來取悅懷中的女子,怎樣讓她快樂的問題,而她願意嗎?
他清楚的知道懷中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有多麼的不同,與他曾經交往過的那些女子又有多麼的不一樣。
兩人之間的激情早就超出他所說的「只是一個吻」,雙臂交纏著彼此火熱的身軀,高毓紗身上那惟一用以蔽體的兩片小小的布早已不知去向。
黎昊若冷靜點就會發現他是高毓紗第一個男人,但激情與渴望早就把他僅剩的那一分理智沖的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