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屬於男人風格的擺設,簡單、優雅卻又不失俐落乾淨,而且還感受得到一絲絲粗獷的氣味,跟他的人一樣。
女子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悠閒的欣賞完這個很大的男子閨房後,才開始她的工作,她東摸摸西摸摸,南翻翻北找找,看似簡單卻又不易,因為她必須在有限的時間之內把整個房間翻過來,又不能讓主人感受到蛛絲馬跡。
也許對一般人而言很難,但對她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她的動作像貓一樣輕,眼睛像貓一樣銳利,透著窗口上的一輪月光,她已經可以在房裡行動自如的有如在白晝,而沒像一般夜行人穿著黑衣、黑褲、黑罩,因為她隨時得有面對主人突然回到房裡的準備。
沒必要把自己弄得像是偷兒似的。
她有一千、一百個理由可以出現在他房裡,但絕對不是因為「偷」。
將可以藏、可以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以後,凌彩的目光這才不太情願的轉到書桌上的那台筆記型計算機。
它在月光下隱隱透著銀白色的光,一進門她就看見它了,沒先去動是因為她的心有所猶豫。
不過,既然來了這一趟,她還是必須有所動作。
坐在書桌前打開計算機,如她所料,屏幕上閃動著一串要她在三分鐘之內輸入正確密碼的指令,要不,計算機將會自動關機,並且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可以再度使用。
三分鐘……
她從容的在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磁盤插入計算機,聯機後,修長白皙的指尖迅速在鍵盤上敲打著一連串指令,計算機開始運轉著關於這台計算機主子的所有資料,他的生日、護照號碼、身高體重上圍、在校時的學籍資料、房間號碼……還有所有可能與他相關的人名資料,及所有可運用的背景化成一串串數字密碼。
剩下三十秒……二十秒……十秒……
有了!
凌彩的唇畔勾起一抹笑,看著閃動的計算機密碼指令,沒想到竟然是--愛妮絲的生日!
心驀地一震,感覺像是被人用重槌狠狠地敲中她的心口上,有說不出的茫然與失落,還有……恨。
沉思當下,計算機的桌布迅速在她面前展開,無意識地按下搜尋鍵,她輸入了夢天使的英文代號,程序跑得速度卻比她的驚愕還來得快,她冷冷的瞪視著屏幕上再度跳出的密碼輸入框,內心隱隱有了底。
「我以為妳早睡了呢,竟然跑到我房裡來玩計算機。」
淡漠的嗓音像鬼魅般的從她耳後方響起。
凌彩一驚,雙手下意識地蓋上計算機,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按下快速關機鍵,讓房裡僅剩的一抹光源瞬間淡去。
她緩緩回過頭來想面對他,但是因為他的臉實在靠她靠得太近了,她才一動,臉頰便碰上他冰涼的唇。
「啊!對不起!」她嚇得從椅子上站起,小腿肚在慌張退後時被椅子撞了一下,痛得腳一軟,再次跌回椅子上。
才想再次站起來,霍曼卻跨了一步來到她身前蹲下,兩隻手臂往椅子的扶手上一擱,以著極曖昧之姿將她困在他的胸膛和椅子中間,審視的眸專注的落在她蒼白又無措的臉上。
他一直不說話,只是看她。
她在他臉上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心慌得一片空白,眉眼心虛的別開,「我……來你房裡是為了等你,可是因為等太久了……因為無聊,所以想打開計算機玩玩Game……。可是你的計算機設了密碼,我胡亂猜著……唉,你……生氣了嗎?如果你生氣了就直說,不理我也可以,沒關係的……」
霍曼沒理會她嘴邊的嘀嘀咕咕,伸手執起她洋裝下的一隻小腳,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在她的小腿肚上滑動。
她一驚,心漏跳了好幾拍,想把腳抽回時,卻聽聞他問了她一句--
「痛嗎?」
那聲音溫柔得像月光,灑滿了她的身,讓她滿身的刺全自動縮了回去,呆愣愣的仰頭看他。
「不痛。」為什麼今夜他的聲音溫柔得令人匪夷所思呢?
「妳老是這樣莽撞,小腿都青了一片。」他一手抓著她的腳踝,另一手的指腹輕輕替她的瘀青揉搓著,他可以感應到她的身子正因為他的舉動而輕輕顫抖著,羞澀的反應著她的無助。
太溫柔了,溫柔得有點詭譎、不正常,令她毛骨悚然。
就好像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霍曼,而是他黑暗那一面的替身。
想著,她伸手去摸他的面皮。
一摸,她就確定他並無易容,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是貨真價實的霍曼,可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不像?
「妳在這種時候摸我,是想要我吻妳嗎?」
手像是被燙傷的馬上彈開,尋找依靠似的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凌彩戒備的看著他。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
霍曼悶聲一笑,俊美非凡的臉透著月光,像是誤入凡間的美麗精靈。
「妳很激動,小彩兒,是因為心虛嗎?」
「去你的……唔……」她的嘴被封住了,兩手下意識地要將他推開,卻倏地被一股大得超乎她想像的力道給箝制住雙手,並將它們反剪到她的頭頂上。
他吻住她的唇,深深的吻著,像是早就渴望這麼做似的,溫柔地、探索地、勾引地吻她……
是的,勾引。
他企圖勾引出她的情慾,然後在今夜要了她。
大手從她的小腿肚一路撫摸而上,探進她的裙子下襬,探入她的兩腿之間,摸上了她柔滑的蕾絲底褲,然後將它扯下。
「不要!」她夾緊雙腿,伸手要擋,手卻動不得,只能任他將她的底褲卸下,一覽她裙子底下的春色。
在她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將要羞窘而死時,他傾身再度吻了她,鬆了她被反剪到頭上方的雙手,他挪出兩手捧住她胸前的柔軟,用指間輕輕地隔著衣料拈挑著那因為興奮而凸起的兩朵性感蓓蕾。
「啊……」忍不住輕吟出聲,她胸脯脹痛得難受,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上拱起,渴望他的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