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教授好了,雷,師生戀才夠勁爆!」
「不不不,我看選清純一點的角色好,比如說可愛的小學妹嘍。」
「不對,妖艷又成熟的女人比較適合雷的品味,選檢察官好了。」
台下群眾鼓噪著,開玩笑地大出主意。
他們每提一個,雷楓樵便煞有其事走到那一位身後,端詳評估許久。他暗自算時間,耐心地等到主題音樂來到最纏綿動人的一段,才透過麥克風,送出他沙啞性感的嗓音。
「小學的時候呢,我在班上經常被一位女同學欺負……各位不要笑,是真的。那個女生可悍了,又愛打抱不平,她說每次看一群女同學在我身後追著跑,她就看不過去,罵我踐踏女孩子的心。所以她是替天行道,就像小女生說的『代替月亮來懲罰我』——」一句動畫裡的台詞冒出來,又是滿廳朗笑。雷楓樵清清嗓子,微笑掃視四週一眼。「所以呢,這回我決定選一個比較英氣的……」
咚!
話說到一半,一道低沉的聲響忽地打斷他,他回頭,愕然發現那個做護士打扮的女人居然跌倒了,臉趴黏在地,跌得狼狽不堪。
全場靜寂。
見自己成為全場焦點,她急急撐起身,拾回護士帽重新戴上,從頭到尾一逕低著頭,尷尬不已。
眾人回過神來,不禁一陣狂笑。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像是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我決定選她。」
在滿堂哄笑聲中,雷楓樵朗朗開了口,牽過她的手,將紅玫瑰遞給她。
「好有紳上風度哦!雷。」幾個人猛吹口哨。
雷楓樵沒理會他們,逕自握了握落難女子的手,柔聲安慰她。「別緊張,沒事的。」
她默然不語。
「放心吧,他們頂多在報上寫幾句調侃的話而已,而且我又選了你,說不定他們會以為這是主辦單位故意安排的橋段,好讓我英雄救美呢。」
「……」
「抬起頭來,勇敢地面對他們。嗯?」他誘哄她。
「嗯。」她柔順應聲,轉過身來,面對一室看熱鬧的群眾,清麗的容顏剛揚起,便引來一陣驚歎與更加尖銳的口哨聲。
「哇哦!好漂亮。」
「雷,你可撿到寶了!」
雷楓樵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瞧著身旁手拈玫瑰,微笑既羞澀又甜美的可人兒。
她不是……何湘灩嗎?
她偏過臉頰,玫瑰抵上唇,笑睇他的模樣好俏皮,明眸璀亮璀亮,閃著淘氣的光。
「你是故意的?」他忽地領悟了,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問。
「只是一個實驗而已。」她讓玫瑰掩去自己的回答。
「實驗什麼?」
「看你是不是真那麼有紳士風度。」她媚睇他一眼。
他微笑了,抬起她下頷。「所以,你是因為我才來參加這個角色扮演的?」
「不是。」她否認。「只是巧合。」
「巧合?」他不信。世上哪來那麼多因緣際會?
「信不信由你。」她也不爭辯,緩緩把玉臂擱上他的寬肩,盈盈如秋水的眸含著無限誘惑與邀請。
他接受了,一把攬起她的腰,在喧鬧掌聲中,在鎂光燈不停快閃下,抱著她穿越粉玫瑰拱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這一抱,直進了主辦單位刻意為他們保留的休息室,雷楓樵才將何湘灩輕輕放落在室內的貴妃榻上。
沒讓她有起身的機會,他跟著側躺上楊,手撐著頭定定俯視她。
她沒有逃,也不掙扎,就這麼靜靜躺在原處,微笑回迎他隱隱熾烈的眼光。
「你是不是等不及了?」他啞聲問她,右手不安分地摘下她把在發上的護士帽,手指懶洋洋地梳著她的發。「好軟。」他低歎,微微張開五指,讓墨黑的發瀑在指間流瀉。
她也沒抗議,就由他玩弄自己的發。
「是不是等不及了?」他又問一次。
「等不及什麼?」她眨眨眼。
「等不及我遲遲不約你。」俊唇邪邪一勾。「坦白說,你是不是等不及了,所以才主動出擊?」
他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呵。
何湘灩在心底歎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我說過,只是巧合。」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他俯近她,挑逗地點點她鼻尖。「我親愛的白衣天使。」
他喚她的語調就像她已經是他的人似的,那麼寵溺又充滿佔有慾。
她輕輕咬了咬舌,阻止自己只因一聲呼喚便失去理智。
「你啊,每次見面都讓我驚奇不已。」帶著笑意的眸擒住她。「第一次見你,你是大跳艷舞的兔女郎,第二次見你,你成了能幹的女強人,還戴上一副讓人討厭的眼鏡,第三次見你,你居然變身成護士了。」
「我喜歡讓人吃驚。」她淺淺抿唇。
「看得出來。」他低低一笑。「千面女郎。」
又是一聲性感到極點的輕喚。
她腹部一緊。
哎呀呀,她可不能這麼輕易就淪陷啊!
「你喜歡我嗎?千面女郎。」他問她,不安分的手由她的發游移到她的頸,順著護士上裝的V形領口慢慢往下滑落。
她呼吸微微急促。
「有很多仰慕我的女人為了接近我,用盡各種花招。」他慢條斯理地說:「有人會到公司門口等我下班,有人去聽我每一場演講,有人打聽到我住哪家飯店,還會自己脫光衣服溜上床等我——」
啊,他真的那麼受歡迎嗎?
「告訴我,你對我的興趣就跟她們一樣嗎?」修長的手指,以最慢的速度解她上衣的第一顆鈕扣。
「我對你……是有興趣。」渾圓嬌挺的乳峰起伏著。「不過不是你想像的那一種。」
「那麼,是哪一種呢?」手指滑向第二顆鈕扣。
「事實上,比起你的身體,我更需要你的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第三顆。
「我希望你能對我發揮一些紳士風度,就像剛剛一樣。」
「哦?」他停下解扣的動作,大手卻仍貼在她胸前,恰恰落在乳緣下方,炙熱的溫度透過布料熨進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