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芊芊瞪著他,「你也要淨身嗎?那我先起來好了。」
「別起來,我們共浴。」說著,他便開始一件件剝著自己的衣服,還好油燈不太亮,要不一定可以看見她爆紅的小臉。
此刻,她想到的就是那些小人書的圖畫,只要想著他摟著她親吻的感覺,她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我……我不想跟你共浴,我要起來了。」她不能再待下。
「在妳還沒休了我之前,妳還是我的妻子,是不是該來為我刷刷背?」他板起臉色,瞇起眸說。
「刷,刷背……」芊芊想了想,娘好像也常為爹刷背。「嗯,好吧!」
可她還是不太敢靠近他,對他說:「你幫我把衣裳扔過來,我穿了衣再幫你刷。」
「我們都是夫妻了,害臊什麼?」他皺起眉。
「我不管。」她還不習慣嘛!
他撇嘴搖搖頭,長臂一勾,將她剛剛褪下的薄紗衫遞了過去,芊芊趕緊穿好,這才走過去,拿起池邊的羊毛刷,輕輕為他刷背。
「晚膳吃了沒?」他低厚的嗓音問。
「吃了。」她老實回答。
「那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擰起眉,感覺她像是在他背上畫畫似的,一點力道也沒有。
「我是怕你的傷……」她瞪著他肩臂上的傷口,雖然傷已癒合,可還是不要碰到水比較好。
海上飄微微地勾起唇,故意說道:「告訴妳幾次了,我的傷沒事。」
想起這事,芊芊就生氣,「我可是為你好,你卻當著大家的面凶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妳在人前說要休我,我能不生氣嗎?」他已經很客氣了。
「我……只是氣你,氣你不照顧自己的身體,要是在他們面前昏過去才丟臉呢!」她鼓著腮。
「別把妳丈夫看扁了。」他也曾身受重傷,卻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倒下去。
「這麼說,你很厲害囉?」她扁扁嘴。
「那是當然。」他向來對自己的體能很自豪。
「還說呢!我是你的妻子耶!我都氣得跑走了,你卻無動於衷,該不會你本來就巴望著我走吧?」她愈想愈委屈,刷背的力氣也愈來愈小。
「我不是叫仇大娘去追妳了?」海上飄回頭說道。
「是你叫她追我的?」聽他這麼說,她心頭甜滋滋地。
「那時候我一吩咐,大家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臉色。」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大家都知道海上飄是不會對女人表露關心的,這可要比我在他們面前昏倒還丟臉吧!」
哇……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
可惡,既然他想受皮肉之苦,她何不成全他,「我看是你的皮跟牛一樣厚,難怪沒感覺,好,你等著受吧!」
她回頭一看,竟看見一支野豬毛做的粗毛刷,紮在手上都會疼,何況是拿來刷背?
嘿嘿!待會兒非要你痛得哭爹喊娘不可。芊芊拿起野豬毛刷,用力地在他背上又刷又刮的……
可他居然閉上眼,流露出一副陶醉樣。
「你不痛嗎?」他的皮真的是鐵做的!
「不,很舒服。」他仍沉浸在這樣的快意中。
「好,那我就刷刷刷……」她拿著野豬毛刷拚了命的刷他的背,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那刷子居然愈來愈往下--
「妳這是做什麼?挑逗我嗎?」他突然轉過身,瞇著雙眸看著她因為用力而染紅雙腮的俏臉。
「才不是呢!」她吐吐舌尖,知道自己過猛了。
此時,擱在一旁的油燈在晚風中輕輕晃動,隱隱照亮芊芊浸水的身子。雖然她套上薄紗,卻反而讓她的嬌軀若隱若現地呈現在他眼前。
望著望著,他已迫不及待地將她攬近身,俯身吻住紅唇……
「你又要對人家做那種事了?」她紅著臉,雖害怕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但她卻不想騙自己,因為她還滿喜歡那種麻麻酥酥的感覺。
跟著,她的薄紗輕揚,緊接而來的是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熱力……
難道這就是夫妻間最美好的愛戀糾纏嗎?
如果是,她是不是該安分的做他的妻子,永遠與他這麼糾纏下去?
如今,她嘗了甜頭,似乎能感受到這種親熱似乎也挺不錯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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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飄將妻子用柔軟的巾帕包住後,便邁向前頭的寢房,將她輕放在床上,又從五斗櫃裡翻出她的衣裳遞給她,「快把衣裳換上,待會兒咱們一塊兒去賞花。」想想他平常可沒這種閒情逸致,一切的改變都是為了她。
「賞花!」她趕緊躲到屏風後頭,一邊穿衣,一邊狐疑地問:「哪有人在半夜賞花的?」
「這花下同,它會發光,在夜裡看來就像盞花做的油燈,妳若不想看就算了。」說著,他便兀自坐下,這時,他的目光掃到桌上幾本小人書,好奇地翻開一看,眉頭一蹙!
「花會發光?我才不信呢!」穿好衣眼從屏風後走出來的芊芊正好看見這一幕,嚇得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別看。」等她找回說話的能力時,海上飄已將整整一本翻過了。
他挑起眉睇視著她,「這些書是打哪來的?」
「是仇大娘給我的。」她脖子一縮。
「仇大娘?」他吐了口氣,「這些書本來是該鎖在書閣的,也是仇大娘拿給妳的?」
「嗯。」她重重地點點頭。
「好姑娘是不該看這些書的,放回書閣去。」他眉頭愈皺愈緊。
「才不。」芊芊搶了過來。
「妳?!」
「我知道,你一定是熟記這些書,要不然……要不然為何那麼清楚,難道就只有你能看,我就不行?」她鼓著腮說。
「我熟記這些書?!海上飄撫額大歎,跟著一把將她帶到自己身上,「我不用看這些書,我是基於男人的天性。」
「是嗎?」她帶著懷疑的眼神。
「那是當然,要不妳說妳喜歡哪一招,我都行。」他幽幽地瞇起眸,大手輕觸她柔細的臉孔,「妳已是我的妻,別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