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天亮了!
芊芊艱難地張開眼,天……渾身酸疼得好厲害,居然連坐都坐不直。
突地,昨晚的印象就這麼跑進她腦海,讓她硬生生想起那羞人的畫面,他還真是實踐了他的話,讓她累得整夜動彈不得。
她怎麼這麼倒霉,竟嫁給這麼一個愛整她的男人?
不行,她一定要休夫,目前她還不得自由,做什麼都不能太囂張,到了揚州,她就可以慢慢想法子了。
穿好鞋,她偷偷摸摸往外跑,看見一位三十來歲的女人朝她走了過來。
「主母。」她微微笑地對芊芊半曲膝請安。
「豬母?!」芊芊眉問打了好幾個死結,「是海上飄要妳這麼喊我的嗎?簡直太過分了。」
「嫁進海家,成為海爺之妻,便是我們每個人的主母,我們理當對您尊敬才是。」她笑容滿面地說。
「主……主母?!」芊芊這才弄清楚她的話意,都是那個海上飄搞得她思緒紊亂,才會在別人面前丟人現眼。
「對,我是負責妳的起居與內務的仇大娘。」仇大娘依舊掛著一抹颯爽笑容,
「如果妳需要些什麼,儘管跟我說。」
「好。」芊芊也回以一笑。
「那我來替妳準備一下,待會兒會有丫鬟送來早膳,用過後咱們就要出發了。」她朝外頭擊掌兩聲,就瞧見兩名丫鬟走了進來,一人端著水盆,盆裡有水和毛巾,一人則端著豐盛的早膳。
「擱下吧!」仇大娘吩咐過後,丫鬟便恭敬退下。
仇大娘為她擰好毛巾,「主母,先洗把臉吧!」
芊芊接過手,遲疑了會兒才說:「能不能別喊我主母?怎麼聽都像『豬母』。」
「啊。」仇大娘掩嘴一笑,「行,那我就吩咐下頭的人改口喊您夫人。」
「不用啦!」芊芊擺擺手,「反正我就快要回蘇州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一到揚州就要休了海……」芊芊放下毛巾,這才發現仇大娘居然去收拾床單。
不行,那可是證物呀!
「不能碰它!」芊芊上前攔住她,想搶下床單,「上頭……上頭有……昨晚……昨晚海上飄……」
仇大娘笑得好曖昧,「恭喜夫人。」
天,她還恭喜她!該不會這一家人都有毛病吧?
「我在海家多年,不知有多少女人想上咱們海爺的床,卻從沒得逞過,妳可是真正得了他的歡心。瞧這床單凌亂不堪的樣子,就知道海爺昨晚有多強悍了。」她偷笑說。
「他是很悍。」芊芊承認。
「那就對了。」仇大娘這下笑得更開心了,「希望妳能趕緊為海爺生個娃娃,這樣海家就熱鬧了。」
「生娃娃?!這跟那疼死人的事有關係嗎?」
芊芊這話一出口,仇大娘立即愣住,「在妳出嫁前,妳的娘親沒跟妳提過昨晚的事兒?」
「什麼事?那時我跟我爹娘賭氣,連房門都不出,我娘就算有話也沒得說。」她不禁後悔了,該不會娘知道什麼秘密?
「沒關係,等回到海家,我給妳看幾本小人書,妳就明白了。」仇大娘又笑出那怪異表情,然後為她梳理頭髮。
「飯菜就快涼了,夫人快用吧!」
看見這些香噴噴的鹹粥和小菜,她還真餓了。昨天她就沒好好吃,這會兒可餓昏了,於是她開心地大塊朵頤,那自然又可愛的模樣連仇大娘見了都喜歡。
祭完五臟廟,仇大娘便說:「請夫人稍待,啟程之前我會再來通知妳。」
仇大娘離去之後,芊芊拍拍吃得圓滾滾的肚子,正想溜出去打探風聲和熟悉地形,如果情況允許,或許可以先溜後休夫。
可她才走出房間,美夢就破碎了!
海上飄瞇起一對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她,淡淡吟道:「妳打算去哪兒?又要上茅房?」
她將腦袋搖得像博浪鼓,「沒……沒有。」
「那是精力太旺盛,待不住屋裡?」他這一問著實快嚇壞她了,她迭退一步,提防他又把她勾過去亂咬、亂啃的。
芊芊抬起下顎,佯裝冷靜地說:「仇大娘剛剛來這兒喊我主母。」
「沒錯,妳現在的身份是海家當家主母,行事作風不可以再孩子氣。」他一步步走近她,每個步子都十分穩健,最後站定在她眼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她卻緊張地微微向後縮,「我想在這別館四處溜溜,難道不行嗎?」
「當然可以,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瞧她那副提心吊膽的可愛模樣,海上飄的薄唇難得勾起。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歪著腦袋問。
「等妳成熟些。」
她不依地噘起唇,「你沒事老愛盯著我,其它人會看不起我這個主母的,你還是少管我,多給我一些自由。」
「可以。」沒想到他答應了,可眼瞳裡像流轉著什麼詭計似的。
「真的?」
「等回到海家,我會給妳作主的權利和自由,可是現在--」
「哇……」又來了,他總是不肯好好帶她走路,有事沒事就把她當小雞一樣拎著跑。
海上飄將她揣在胸前,芊芊被他擱在寬廣有力的肩上,隨著他的動作一上一下的……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的腦袋懸在他胸前,有點暈眩地捶著他的鐵胸。
「到外頭上馬車。」冷靜的嗓音從他嘴裡吐出,芊芊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線條,慢半拍的發現他其實挺俊的。
可俊有什麼用?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只知道把她當布娃娃似的拎著走,還抓得她好痛。
「放我下來,我是堂堂主母耶!讓下人見了多難為情?」她又叫又嚷的。
海上飄被煩得眉頭緊蹙,竟轉首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旁道:「妳還知道什麼叫難為情?」
「別……好癢。」她縮起膀子,「我當然知道。」
「我不相信。」海上飄執意要扛著她走,直到接近大門時,四周傳來細碎的竊笑聲。
她掀起垂在臉上的頭髮往兩側看過去,怎麼大家的表情都像在憋笑,該不會是在取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