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堅持我睡你腳前的地板啦?」想到他故意弄那種小公寓來趕跑她,她就覺得這男人城府也滿深的。
「唉呀,我怕你又半夜摸上我的床,所以為了我的貞操著想,我還是別冒險了。」他故意裝作很憂慮的樣子對她說。
他的話讓她的臉轟地脹紅了。
「那、那個只是意外、意外啦!」靠,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丟臉死了,那天怎麼會不小心摸上床睡覺呢?「你這種老頭子我才沒興趣呢!」
「喔,是嗎?我還怕你爬上我的床,我還會被告誘拐未成年少女呢!」他的目光故意在她穿著背心的胸口來回,暗示著她的身材引不起他的慾望。
她脹紅著臉,氣鼓著腮。「我二十一歲了,什麼未成年,老頭子。」
「二十一歲啦?嗯,真看不出來。」不知為何,知道她已經成年讓他有鬆了口氣的感覺,真怪。「我今年二十八,距離你所稱的老頭子應該還很遙遠。」
「對於年輕的二十一歲少女來說,二十八歲真的是老頭子了。」她在幾個重點字眼上特別加重語氣,好比「年輕」啦、「少女」啦,這些字眼。
裴聖只是笑,那笑容惹怒了她。彷彿他是個成年人,不需要跟她計較似的。
「喂,你到底是中醫的蒙古大夫,還是西醫的庸醫?居然開的藥有中藥也有西藥,你知道中西藥亂搭可是會吃死人的,不是嗎?」她也有點擔心,萬一僱主被抓去關,幫忙包藥的她會不會也有刑責。
「我是中醫也是西醫,而且我頂多是庸醫,不是蒙古大夫。」裴聖笑笑地說,也不辯解什麼,就算被她這樣貶低,也沒有半點不悅。她的坦率跟直言有時候會嚇到他,有時候她甚至稱得上是口無遮攔,不過這女生很有意思。
「那麼說你也有牌嘍?拿來借我看一下。」她伸長了手。這傢伙該不會是「唬濫」的吧?
「證書喔?我想想丟哪去了。」他四處張望著,然後從泡麵的蓋子下面抽出一張挺厚的紙,那紙還護貝著,看起來挺耐用的。「這個就是了。」
她接過去一看,果然是一張證書。「這個是我剛拿來蓋泡麵的……」
他聳了聳肩。「我通常拿來墊便當,你知道護貝過真是很不錯,還可以防水……」
「你瘋啦?這是證書耶,有誰會把醫師執照拿來墊便當?」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彷彿他幹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
「可你剛剛還不是拿來蓋泡麵?」他精準地指出重點。
「我……」她無言,剛剛確實很順手的拿去蓋泡麵,誰想到去看看那張厚厚的紙是幹麼的。「那是因為你亂丟啊,我只是順手拿來蓋,誰知道你不把證書收好,居然亂丟。」
「它不是還好好的存在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裴聖優雅地將吃完的泡麵碗丟到她面前。「收拾乾淨,這是你的工作。」
「你不會自己丟喔?」爾晴那對秀朗的眉兜成一團,怒瞪著他。
裴聖只是帶著挑釁意味地笑笑。
「哼。」她一把抄起兩個空碗,投進垃圾桶中。
「啊,對了。」他看似不在意地打斷她離開的腳步。「你有些地方實在需要改進,從現在起,你每說一次髒話就掃五十塊,從薪水中扣。」
「靠,你是土匪啊——」
「五十塊。嗯,記住了,你一個月才三萬塊,可別不夠掃。」他咧開嘴笑得好得意。
「靠,我答應你了嗎?再說『靠』根本不能算是髒話。」爾晴真想衝上去扁他一頓,要不是看他又高又壯,自己肯定打不過,她恐怕早就衝出去廝殺了。
「再加兩次,總共一百五了。再說,那個字當然算是髒話,尤其當你把它當口頭禪的時候。」裴聖早就發現她滿嘴不雅的字眼了,只是之前以為很快可以把她趕走,也沒有管太多。看來她暫時不可能離開,所以他就準備改造她,順便把她惹怒,呵呵。
「那個是發語詞,語助詞,加強語氣用的,就像驚歎號一樣的功能,你懂不懂,臭老頭?」爾晴瞪大眼睛,試圖用凌厲的眼神逼退他。
可惜,她的怒氣、她的凌厲,望入他的眼中,居然讓她迷失在那又黑又濃的眸色中,差點忘記要生氣。
靠,這男人會使魔法,還是少看他為妙。
「不管那是什麼詞,總之每出現一次就拙五十,就這樣。還有,下午我會找人來幫你做制服,你去買東西的話早點回來,別亂跑。」他交代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制服?」她尖叫。
「有問題嗎?」他停下腳步,微微轉身。
「當然有問題。誰說我要穿那什麼蠢制服來著,你有病啊?」爾晴彷彿在看神經病似地瞪著他。靠,這兩天眼壓好大,都是因為要用力瞪他的緣故,真酸。
「我這邊民風淳樸,你這種暴露的衣著不適合。」他簡短地說明,彷彿這樣她就該懂了。
「我這哪裡暴露?」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背心,只是有點短,跟低腰短褲間露出一截可愛的白皙肚皮,她都不覺得害羞了,他在替她涼什麼?「這是正常年輕人該有的穿著,是你這種老頭子無法理解的。」
「嗯哼。」他挑了挑眉。「很不幸的是這個老頭子偏偏是你的老闆,你的少爺,所有的命令你都不得違抗。」
「靠,你還是我的神勒!」她猛翻白眼。怎麼有男人這麼白目,讓她不想恨他都不行。
「你要把我當神崇拜,我也很難反對啦!記得,五點前回來。」他說完人就定掉了,這次沒給她機會攔住他。
「變態!」她朝他背後吐舌頭。「哈,我剛罵髒話他沒算到,嘿嘿。靠,我得意個什麼勁兒啊?」
爾晴敲了自己腦門一把,覺得自己再跟這個怪男人混下去,到時候一定無法回去適應正常人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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