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一輩子命好,根本不瞭解沒有錢的痛苦,如果我從小也有這麼富有的家庭在我背後做支撐,我現在也不可能一事無成。」
「我從小一樣是打工賺生活費長大的,生長在樊家並沒讓我多一點好處,我一樣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拚贏取現在的地位,妳以為只要每天在家混吃等死我就可以有現在的成就,妳未免太天真了!既然妳要錢,那我會要律師去跟妳談,不管妳要多少都必須先寫下借據,那點小錢對樊家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每一分錢畢竟都是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沒必要白白奉送給妳這樣的人,如果驗出來的結果確定妳不是我父親的女兒,我會要妳把每一塊錢都吐出來!」
喀的一聲,樊吾幕的聲音消失在話筒另一端,證明了他也被她惹毛了,莊雪宜只感覺到眼淚緩緩的從面頰滑落,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既然樊家這麼狠,那就休怪她無情了,她一定要樊家為此付出代價,她就不相信她的命運真的這麼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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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才進公司,樊吾幕就被爺爺叫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那個女孩子又來跟你要錢?」
「對。」樊吾幕做出了無奈的表情,他應該要請律師瞞住爺爺的,爺爺對父親在外頭搞的糗事一直很不諒解,他甚至不贊同吾幕付給那女孩任何的金錢,但現在情況已經不是只有要錢而已,而是那女孩鬧上了新聞媒體。
「我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
當樊吾幕看到新聞時也是氣急敗壞,直想殺人,那個看起來平凡又不起眼的女孩竟然如此陰毒,不過就算再生氣又有什麼用,看著她一副可憐樣在電視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著被父遺棄的過程與辛酸,甚至連要錢都要看人臉色,說得好像樊家人都是壞蛋一樣,虧他還給了她錢,讓她去處理母親的醫藥費,結果呢?她說沒時間去驗血,現在卻有時間上電視狂哭兼爆料,這又算什麼?
「就算她是至元的女兒又怎麼樣?像這樣只會一天到晚來要錢的人,我怎麼可能認她呢!」董事長氣呼呼的罵道。
「我事先已經請律師要她寫下借據,每一分錢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將來確定她不是老爸的女兒就要她還錢。」
還好樊吾幕事先有採取自保的動作,但是這也很冒險,如果真驗出來她是老爸的女兒,他這動作只會讓人覺得他更冷血,根本不會有人同情他被勒索的處境,這社會總是會流淚的搶新聞搶得最凶,誰又管得了除了哭的那個受委屈之外,還有沒有其它人受害。
「她還得起嗎?一個女孩子有手有腳,不去工作只會來要錢,這種投機的心理根本要不得!現在錢拿了還四處去上電視接受訪問,她懷的是什麼居心?!一開始我說過根本就不應該給她錢,你為什麼還要心軟呢?」董事長實在很不認同孫子的一時仁慈。
「她說她母親重病,現在住在醫院裡,而她還不出醫院的醫藥費,也許是那天她打電話來要錢時我對她的態度不是很好,所以她才心理不平衡想要這個社會給她一個公道吧!」
樊吾幕對目前的情況也十分頭大,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莊雪宜會拿了錢還反咬他一口,當初他的確不應該心軟,可是他很懷疑就算他硬著心腸對她說不,難保她不會照常上電視爆料!
「那種人一毛錢都不應該給她,她以為她是誰,裝可憐要同情,最後她要的是什麼?還不是想從我們這兒要筆更大的!」
「爺爺,就等檢驗出來再看著辦好了,現在不管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她要爆料要怎麼樣那都不可能長久,這樣的新聞過不久自然會從電視上消失,她曾經開車撞死過人,她應該也沒那個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總會有人把這件事給揪出來,到時候她一樣沒辦法再裝作沒事。」
「搞不好她一樣會把那爛攤子丟給我們收拾。」董事長對於這個女孩已經好感盡失。
「爺爺,她既然把事鬧大了,我自然不會肯再給她半毛錢,她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她這招斷尾求生太過幼稚也太過偏激,她幾乎是把後路全給斷了,卻沒考慮到情況對她本來就不利,我答應你不會再給她錢了,接下來的事我們有律師會處理,不管再發生什麼,我們的態度都會比她還強硬。」
「我已經請律師把我名下部分的財產直接轉移給你,我死了之後,她跟你爸都別想從我這兒分到半毛錢!」
想要他的遺產,那她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一山還有一山高,現在他就把所有資產都過給吾幕,遺囑裡也把她排除在外,那女人一樣一毛錢也拿不到!
「爺爺,你先別說這種話,她不一定真會是爸的女兒,至少從外表上看來她的確一點也不像樊家的人,而且爸也說過他不會讓外頭的女人有他的種。」雖然老爸的話不可信,可是現在用來安慰爺爺應該還算有效。
「你那個爸根本就是個廢物……從小到大沒做過一件正經事,現在還留下這種爛攤子給我收。」
「爺爺,你別氣了,這事總是會解決的,我保證我一定會讓它圓滿落幕。」
樊吾幕的安慰在老人家身上得到了點效果,董事長坐入了寬大的皮椅中,肩膀微微落寞的垮著。
「如果沒有你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他還有個爭氣的孫子,否則他早就給那不孝子給活活氣死了。「別人這年紀老早在享福了,只有我還在拚事業。」
「爺爺,王永慶一大把年紀了也還是在工作啊,如果每天閒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你才受不了吧?」
打從他出世對爺爺的印象就是個標準工作狂,奶奶去世得早,而老爸又是個浪蕩子,所以從小樊家就等同於只有他們爺倆,感情好自然不在話下,爺爺雖然平日忙於工作,但是對於他的照顧還是沒有遺漏過,也許是想把教育父親失敗的經驗重新在自己身上獲得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