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門,她臉都綠了。
樊吾幕關掉了手機,握住她的手,只問了一句:「鑰匙帶了沒?」
霞茵只得伸手抓起門旁的鑰匙,感覺自己的手腕已經習慣了他的壓力,樊吾幕握著她的時候總是選擇她的手腕,那是種一點也不溫柔的握法,這幾天就算她是一個人的時候,都還可以感覺得手腕上有著他給的壓力還沒消除。
「去哪裡?」上了車霞茵便問,可不想像前幾天那樣莫名其妙的被載去台中喝珍珠奶茶。
「兜兜風啊。」
「你也未免太閒了。」
「總比妳待在家裡無聊的看電視好吧?」
「看電視有什麼不好?」
「妳想看電視嗎?」
「對啊。」這下可以送她回去了吧?
哪知他方向盤一轉,反而朝她家的反方向駛去。「去我家看!」
「我不要去你家。」
「妳怕什麼?我又不見得今晚一定會把妳吃了。」
「別晚也不行!」霞茵忍不住加了句。
「那還是今晚好了,擇期不如撞日!」
「樊吾幕,你不像是那種會強迫女人的人!」雖然她心裡也有些懷疑,不過照理說像他這樣的人應該犯不著強迫對方,應該有很多人想送上門來才對。
「為了增加情趣,有時會玩類似的花招,妳是想增加我們之間的情趣嗎?」他露出賊兮兮的表情望著她,還附上一個眨眼動作。
我們之間哪有什麼情趣可言……霞茵暗自加上一句。
將視線投向窗外,看著車水馬龍的馬路,其實她已經漸漸的不怕樊吾幕了,很難解釋原因,雖然他有時候仍然任性得讓人很受不了,可是多見他幾次,似乎也習慣了他這樣的個性。
一隻大手突然摸上了她的頭,就像是在安慰她似的,什麼也沒說,樊吾幕竟然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摸著她的頭髮,和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時候不同,當他的手放在她的頭上時,霞茵竟然覺得他是有些溫柔的……
而她想念類似這樣被溫柔對待的感覺,如果他不停止,她可能又要跌進傷感裡了。
「你專心點開車好嗎?」她不要任何人的安慰,只能試著冷著聲音說話。
他的手總算離開了她的腦袋,但那溫柔仍迴旋在她頭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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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茵窩在大沙發裡,電視屏幕仍在播放著整人大爆笑,而她的眼睛早已經合上,均勻的呼吸聲宣告著她早在幾分鐘前就睡著了。
樊吾幕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沙發上的睡美人。
睡著時的她看來比較沒那麼苦澀,她的睫毛在眼底下形成陰影,多添了幾分疲倦,她的確像是變了個人,至少不是他印象中的甜蜜女孩,她說話時就算不在爭吵中她的眼眶都是濕潤的,彷彿只要他多說些傷人的話她就會立刻掉出眼淚,她似乎是真的很傷心……只是傷心得太久了,久得連他都看不下去。
他隨手撈了件毯子蓋在霞茵身上,沒有試著去移動地,反而讓她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翌日,霞茵醒來只發現電視仍打開著,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在原處躺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樊吾幕呢?她確定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那他呢?
霞茵坐起身,等著剛醒來時的昏沉退去,這時樓上的房門好像有動靜,不一會兒樊吾幕便走了下來。
他看起來也像是剛睡醒,只隨便披了件睡袍,頭髮有些亂,鬆垮的衣領隱約露出古銅色的胸膛,朝她走來,跟著就一屁股坐在她身邊。
「妳醒了很久嗎?」他連聲音都帶著睏意。
霞茵搖搖頭,即使身上仍穿著衣服,她還是忍不住拉了毯子想包住自己。
樊吾幕大手一伸,把她往自己身上摟去,霞茵嚇得喊出聲來,「樊吾幕,你做什麼?」
「拜託,我要是真想做什麼昨晚早就做了。」他不以為意的應道。
他的臉在她的小臉旁廝磨,像是很喜歡那種觸感似的,嗅著她身上傳出的幽香,不時磨蹭著她的頸項。
「好刺……」他臉上的胡碴不時刺激著她的肌膚。
「妳好香。」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她的臉抬起讓她看著自己。
霞茵看著他,不想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怕他,所以只得逼自己開口說話,「你要我告訴你我用什麼牌子的沐浴乳嗎?」
「不用那麼麻煩,改天我們一起洗,我身上就有妳的味道了。」
「你作夢!」她立刻一句話毀了他的想像。
不過她的回應只惹來了樊吾幕的大笑,跟著他收緊了手臂,將她困在自己懷裡,繼續著他的擁抱,像是想把她藏在自己身子裡似的。
「你為什麼一直抱著我?」
「因為妳抱起來還挺舒服的,我想我以後可以這樣抱著妳睡著。」他黝黑的眼跟著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妳喜歡我這麼抱著妳嗎?」
「一點也不喜歡。」她刻意用惡劣的語氣回應。
她緊張得要命,即使她身上的衣服都在,可是在這樣緊密的擁抱之間,自己的身體和他相依著,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快得不正常。
「妳口是心非的習慣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啊?」他抬起眼語氣輕鬆的對著她說,一點也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不放開我嗎?你這樣抱著我,讓我覺得很緊張。」她想推開他,可是手勁卻擋不了他的強硬。
「那就等到妳習慣為止。」
「你真的把我當成是那種可以隨便把的女人嗎?」樊吾幕憑什麼可以這樣想抱就抱著自己,她是不是該強硬一點的反對他這樣的動作?
「妳想太多了。」
他伸手將髮絲從她臉上撥開,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在呼應他的話語,他只想好好疼疼懷裡的女孩,至少目前他的想法是如此。
「樊吾幕,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沒辦法給你什麼。」她的心裡只打算讓家偉一個人進駐,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立場,受過一次傷之後她真的沒辦法再接受任何人。